「學長是我男人,為他花錢不是應該的嗎?」
裴小滿知道學長不差錢,卻非常樂意把他當成小白臉來養。
聞言,黃家兄妹像是吃了蒼蠅般難受。
一眾馬場工作人員眼睛都紅了,羨慕嫉妒恨,心說要是有這麼一個富婆看上自己該多好?
張玄心知裴小滿在以這種方式,讓黃兆侖打消追求的念頭,坦然接受了,並與之相視一笑。
隨後,張玄朝著阿哈爾捷金馬走了過去。
剛才還狂躁無比的馬兒,見到張玄走上前來微微露出白眼,向後倒退兩步,那是恐懼的表現。
「以後你就是我的馬了,就叫崑崙吧。」
張玄走到近前,直接擡手去摸馬頭。
這與拽馬尾一樣,都是非常危險的行為。
令人意外的是,阿哈爾捷金馬主動低下頭顱,用腦袋在他掌心蹭了蹭,不斷空嚼著口齒。
在馬兒肢體語言中,這是臣服的表現。
張玄總覺得剛才阿哈爾捷金馬發狂不太正常,掀開掛在它背上的馬鞍檢查。
果然,在馬鞍下發現了一顆拇指大小的石頭,此時已經嵌入肉裡,有鮮皿溢出。
「苟經理,這顆石頭是怎麼回事?是不是該給我個說法?」
張玄臉色冷了下來,用腳趾頭都能想到是有人故意放的這塊石頭,用心險惡。
當自己騎到馬背上擠壓石頭,弄疼了阿哈爾捷金馬,從而導緻它突然暴躁發狂。
若不是自己有強大的修為傍身,今天真有可能摔下馬背,甚至被馬一腳踢死。
「這……是哪個王八蛋在負責十一號馬?怎麼能犯如此低級的錯誤?立馬捲鋪蓋滾蛋,我這裡廟小容不下你這尊大佛,去看看能不能找個富婆包養吧。」
苟蛻知見他發現了馬鞍下的石頭,毫不驚慌,還指桑罵槐的罵了一句。
一眾馬場工作人員,竟是鬨笑出聲。
「那個什麼先生,您看這樣的處理方式還滿意嗎?如果不滿意,可以帶你去醫院檢查下,費用由俱樂部全部承擔。」
苟蛻知故意裝作記不住他名字。
「我就是個醫生,很注重身心健康。反倒是苟經理真得去醫院檢查下腸道,再晚就來不及了。」
張玄見對方如此能噁心人,也不生氣,笑著提醒。
他已經通過望氣之術看出來,苟蛻知由於常年暴飲暴食,大魚大肉,已然患上了結腸癌,並開始轉移。
「多謝提醒,我好得很。」
苟蛻知不以為意,認為他是在逞口舌之快,故意這麼說的。
事實上他近來胃口變得差了,經常出現腹脹與消化不良的情況,卻沒怎麼在意。
苟蛻知覺得,胃口變差了正好可以減減肥。
「可能隻是工作人員一時疏忽,沒必要小題大作。你也是個社會底層,應該明白找一份好點的工作有多難,因為這麼點事情害得人家丟了飯碗,你良心上過得去嗎?」
黃雪晴突然化身成為了正義使者,對張玄口誅筆伐。
向來眼高於頂的她,竟為窮人打抱不平起來。
「既然雪晴小姐那麼有同情心,不妨學學小滿,包養了那個馬場員工如何?我想他會很樂意的。」
張玄笑著調侃。
這場事故明顯是有意而為,什麼狗屁一時疏忽,再怎麼疏忽也不可能將一塊拇指大的石頭,疏忽到馬鞍下面去。
張玄篤定是黃家兄妹在背後作怪,指使苟蛻知乾的。
「你……」
黃雪晴頓時被噎得無言以對,隻是用憤怒的目光瞪著他。
「行了,不用為這麼點小事影響了心情。」
黃兆侖騎上了誇特馬,輕描淡寫將事情揭過去。
「不騎了,沒意思,學長咱們回家吧。」
裴小滿也不傻,豈會看不出其中的貓膩,當即從馬背上跳下來,準備帶著張玄離開。
「小滿,你這樣也太掃興了。」
黃雪晴頓時不高興起來。
「是你們先掃興的,學長是我男朋友,你們瞧不上他,就等於是瞧不上我。既然如此,還有必要一塊兒玩嗎?」
裴小滿冷著小臉,大有為了情郎與黃家兄妹絕交的架勢。
「行啦行啦,是我不對,給你道歉好了吧?」
黃雪晴見她如此態度,心裡極為不爽,卻主動開口表達歉意。
由於兄妹兩人是燕京黃家家主黃震天情婦所生,名不正,言不順,儘管得到了家族承認,但在黃家的地位非常尷尬。
就連一些傭人護院,對兄妹兩人都是愛搭不理的。
黃兆侖心裡再清楚不過,以自己的身份,沒有繼承家業的資格。一旦父親出事無人庇護,被排擠邊緣化都是輕的,很可能會成為大夫人兒子上位的犧牲品。
黃兆侖不甘心,同時要為自己謀一條後路,於是把目光盯上了榮城裴家。
因為小時候和妹妹在榮城生活過一段時間,對裴家比較了解。
裴家人丁單薄,裴榮海是家中獨子,繼承了裴家產業。更重要的是他隻生了一個獨女,放眼整個龍國大家族中,也屬於極其特殊的存在。
也就意味著娶了裴小滿,等於得到了整個裴家的產業。
有這心思的人不在少數,然而裴榮海表示隻願招婿入贅,使得不少人打消了念頭。
在父權社會裡,男人入贅被視為恥辱,隻要不是家裡窮得揭不開鍋娶不起媳婦,基本沒有男人願意入贅,背上贅婿的標籤。
當然,像裴家這種省城一流家族招婿,還是有很多人願意入贅,甚至不惜為此打得頭破皿流。而且裴小滿生得國色天香,一些家族子弟也不介意入贅的,但裴榮海夫婦不見得能看上。
黃兆侖想要將榮城裴家發展成為後路,必須得拿下裴小滿,徹底掌控裴家才行。
他並不甘心永遠背上私生子名聲,也覬覦著燕京黃家家主之位。
所以黃兆侖追求裴小滿,並不是有多喜歡,僅僅是看中了裴家的產業,那是自己完成霸業中的重要一環。
而得到裴小滿愛意的張玄,在黃家兄妹看來似那臭蟲般可憎,必須將之清除。
若非如此,黃雪晴豈會輕易向裴小滿服軟?
就算是燕京黃家家主的私生女,她心底依舊無比驕傲,從不覺得裴小滿能夠與自己相提並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