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現場勘驗,狄賢認出插在兒子身上的長劍,正是徐江川生前之物,無疑更加佐證是徐光儒所為,演都不演了。
狄賢怒火衝天,哪還有心思去找莫家調解,直接宣布中止與徐家的一切合作,全面開戰。
這個春節,對徐家與狄家而言無疑充滿了皿腥與陰霾。
而在幕後輔助徐真真挑撥了兩家關係的張玄,則在雁城陪父母和妹妹熱熱鬧鬧過起了春節。
「哥,新年快樂!恭喜發財,紅包拿來!」
張悠然難得起了個大早,穿了身極為喜慶的紅裙子,梳著兩個丸子頭,看上去極為俏皮可愛。
她直接蹲守在哥哥門外,見哥哥開門便拜年索要紅包。
「要紅包你倒是挺積極,少不了你的。」
張玄笑了笑,從兜裡掏出準備好的紅包,放到妹妹手裡。
見紅包挺厚實,張悠然頓時喜笑顏開,當即拆開了紅包美滋滋數起錢來。
在此之前,張悠然已經從父母那裡各拿到一個紅包,潘巧韻也給了她一千六百六十六的大包,把她高興得小臉通紅。
張玄給完妹妹紅包,又厚著臉皮去找父母要紅包。
老媽已經在廚房裡忙活了起來,潘巧韻則在幫忙包湯圓。
「小玄,快去洗洗手幫巧韻包下湯圓,鍋裡水快開了。」
見到兒子進入廚房,周玉枝便指使他幹活。
「媽,嫂子,新年快樂,祝你們在新的一年越來越年輕,越來越漂亮。」
張玄笑嘻嘻的拜年。
「嘴巴這麼甜,等下,嫂子也給你準備了紅包。」
潘巧韻拿毛巾擦了擦手,從圍裙兜裡拿出一個紅包遞給他。
「謝謝嫂子。」
張玄不客氣的收了過來,旋即看向老媽。
「別著急,媽沒帶在身上,等會兒給你紅包。」
周玉枝沒好氣瞪了兒子一眼。
「好吧。」
張玄點了點頭,擼起袖子洗手,幫忙包好湯圓下鍋。
早餐就是吃湯圓。
「哥,晚上咱們去公園放煙花吧?」
張悠然用勺子撈起碗裡的湯圓吹了吹,咬了一口,燙得又吐回了碗裡。
她其實並不愛吃湯圓,更愛像北方人一樣吃餃子。
「好啊,爸媽和嫂子要不要一起去,人多點熱鬧。」
張玄答應下來。
雁城劃出了指定區域,在春節期間可以進行放煙花活動。
「我跟你爸不去了,你們年輕人玩。」
周玉枝表示拒絕,不喜歡夜裡出門。
「到時候我把煙花錄下來,回家給二叔和嬸嬸看。」
潘巧韻將一整隻湯圓吞入口中,說話含糊不清。
吃完早餐,張玄開車出門前往玄館,去給張長生和富貴大爺拜年。
玄館已經放假了,牛富貴爺孫與張長生沒有回黃泥村,留在了玄館過年。
「師祖!」
見到張玄,李綰綰尖叫一聲朝他飛奔而來,似乳燕投林般撲進他懷裡。
「喂喂喂,這麼大姑娘能不能矜持點?」
張玄接住李綰綰,發現她兩條腿盤到了自己腰上,沒好氣吐槽。
「誰讓師祖這麼帥,人家矜持不了一點。」
李綰綰嬉皮笑臉。
「趕緊下來,讓人看見像什麼話?」
張玄見四下無人,一巴掌拍在她嬌臀上呵斥。
「師祖討厭,又打人家屁股。」
李綰綰吃痛,從他身上跳下來很沒形象的揉著嬌臀,氣鼓鼓罵了一句。
「誰讓你欠揍的?」
張玄說著向內院走去。
「等等,師祖是不是忘了什麼?」
李綰綰連忙拽住了他提醒。
「什麼?」
張玄有點懵。
「紅包呀,難道師祖沒給人家準備新年紅包?」
李綰綰攤開了手掌。
「去去去,這麼大個人還要什麼紅包?」
張玄拍開了她的手掌。
「我不管,今天師祖必須給人家紅包,否則我就要鬧了。」
李綰綰直接蹲下抱住他的大腿不讓走。
「你鬧吧。」
張玄一副渾不在意的模樣。
「紅包紅包紅包,師祖給紅包……」
李綰綰不肯放棄,小嘴巴喋喋不休的念了起來。
「給給給,別念了,真受不了你。」
張玄被磨得受不了,選擇妥協,拿出手機給她發紅包,來之前確實沒想到這茬。
「謝謝師祖,愛死你啦!」
李綰綰收到八千八百八十八的轉賬,頓時喜笑顏開,很喜歡這個數字。
內院之中,有哐哐哐的擊打聲傳出來,明顯是有人在練功。
張玄心下好奇,誰在這大過年的還如此用功?走進內院,便看見一個小小的身影賣力擊打著木人樁,一招一式頗為沉穩有力,明顯已經邁入了武者門檻。
「這小子沒回黃泥村去過年?」
張玄認出院中打木人樁的人,正是牛犇那個狼崽子,不禁面露詫異之色。
他把牛犇扔給了史樂智特殊照顧,之前一直在挨胖揍與折磨,才正式習武沒多久,這狼崽子便邁入了武者門檻,果然是個不可多得的練武奇才。
「他爸媽跑來玄館接人,結果這小破孩死活不肯回去,把他爸媽當成仇人一樣。師祖,我覺得這小破孩是養不熟的白眼狼,幹嘛要收他當徒弟?
前段時間他每天半夜起來打木樁,吵得大家都睡不好,讓史樂智胖揍了幾頓才算老實了點。
等這小破孩學會功夫,以後肯定是個禍害!」
李綰綰吐槽,從未見過如此絕情的小破孩。
而且師祖收這小破孩子為徒,按輩分自己還得叫他一聲師叔,真是豈有此理。
「養不熟總燉得熟,隨他去吧。」
張玄不以為意。
「喂,小破孩,別練了,還不快來向你師父拜年要紅包。」
李綰綰招呼了一聲,自然不肯叫牛犇為師叔。
「誰稀罕二傻子的紅包?」
牛犇沒有停下擊打木人樁,反倒擊打的動作愈加兇狠了些,彷彿將那個木樁子當成了仇人。
「你這小破孩有沒有點教養?既然拜了師,就得有點徒弟的樣子,別端起碗吃飯,放下碗罵娘。」
李綰綰雙手插腰訓斥,忘記她自己是如何沒大沒小的了。
「我就是個農村野孩子,不知道教養是什麼。」
牛犇看似在專心打著木人樁,眼睛卻不斷向張玄瞟了過去,似乎想要看他是什麼反應。
誰知張玄沒有要停下來跟他說話的意思,邁步進入宅子,李綰綰快步跟上前去。
牛犇露出失望之色,頓時感覺打木人樁變得索然無味起來,心不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