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9章 我沒辦法治好他
米妞聽見她的話,使勁點點頭,「娘,我知道啦,咱們現在去買冰棍嗎?」
「行呀,咱們現在就去買冰棍。」
米妞看向宋書寧,「宋姐姐,你要吃冰棍嗎?」
宋書寧搖搖頭,「我不吃了,你們自己去吃吧。」
米妞朝她揮揮手,「宋姐姐,我們走啦。」
她迫不及待拉著孫春杏的手。
花妞朝她揮揮手,「宋姐姐再見。」
甜妞揮揮手,「再見。」
幾個孩子拉著孫春杏走了,還能聽見她們討論的聲音。
「娘,我想吃奶油冰棍,可以嗎?」
「可以。」
「娘,我不想吃奶油的,我想吃山楂味的,酸酸甜甜最好吃了。」
「行,花妞就吃山楂口味的。」
甜妞著急地說道:「我也要。」
「肯定也有你的,怎麼能把咱們甜妞落下。」
母女幾個說說笑笑走遠了。
這會兒天暗下來了,蚊子有點兒多。
宋書寧覺得自己要是再待在這兒,估計會被蚊子當成移動的皿包。
「春花姐,這兒的蚊子太多了,咱們還是趕緊回去吧。」
王春花也覺得這裡的蚊子多,便點了點頭,「成,咱們回去。」
她們在回去的路上,看見大壯和二壯還在外頭玩,王春花把他們倆叫回家去。
大壯隻能跟小夥伴依依惜別,「我們先回去了,明天再找你們玩。」
王春花看見他戴著的口罩都歪了,趕緊給他整理好,這才發現他的口罩都濕了。
就他這樣戴口罩還有什麼用,果然不讓他出來玩才是正確的。
「不好好戴口罩,下回不讓你隨便出來玩了。」
大壯:「娘,我不是隨便出來玩,我都已經把作業寫完了。」
二壯:「我也是,作業都寫好了。」
「除了做作業,你們就不知道幫我幹點活兒。
花妞多懂事,還會幫忙照顧妹妹,你們都這麼大了,怎麼不知道照顧妹妹。」
大壯振振有詞,「草丫不喜歡跟我們玩,她喜歡玩過家家。」
二壯:「我都不喜歡玩過家家,我一點都不喜歡。」
王春花:……
你們玩官兵抓強盜,也沒有高級到什麼地方去。
不都是小孩子玩的遊戲,誰還比誰高貴,你們還嫌棄上了。
「不管怎麼說,草丫也是你們妹妹,你們把草丫一個人扔下,自己去玩,你們覺得應該嗎。」
「草丫也在玩呀,娘你自己看,草丫她們還在玩過家家呢。」
草丫還有大院裡的好幾個小女孩,用破了的瓦片裝草,裝花,裝樹葉,在玩煮飯的遊戲。
王春花看見草丫的小手臟乎乎的,把人拎進屋把手洗乾淨。
草丫還交代姐姐們,不要把東西弄亂,明天再繼續玩過家家的遊戲。
王春花逮住他們回了家,宋書寧也回了家,跟旺財玩了一會兒,就去洗澡睡覺了。
等她第二天上班的時候,陳康安找到她,說是有一個胃癌的患者,需要她幫忙看了一看。
中醫在治療癌症方面,確實有自己的獨到之處,但是她從來沒有經手治療過胃癌,並沒有把握。
胃癌即便是在醫療條件十分先進的七十年後,仍舊是讓人聞聲變色的絕症,更何況在醫療條件並不成熟的今天。
癌細胞的生長繁殖,並不同於其他包塊,想要治癒幾乎是不可能的。
她所知道的醫案裡,確實有在中醫治療手段下,存活十幾年,甚至幾十年的病例。
雖然蘭大爺患的是肝癌,吃了草藥以後,現在在慢慢恢復過來,或許胃癌她也可以試一試。
陳康安把她帶進辦公室,拿出病人的病歷給她看。
這人的身份貴重,自從診出患有胃癌,輾轉各地求醫,前幾天才到崖州島來。
宋書寧拿起他的病歷仔細看起來,病歷有厚厚一沓,記錄得非常詳細,從半年前患者發現腫瘤開始記錄。
而且他身上不止胃癌一個毛病,大大小小的毛病不少,隻是胃癌這個毛病是最嚴重的。
胃癌還導緻心腎各項器官功能衰竭,病情十分嚴重。
他是因為日積月累的勞累,各種病症堆積在一起,變成了如今藥石無靈的病症。
病歷裡不止記錄西醫方面的治療,也記錄了中醫方面的治療,雙管齊下也有一定的作用,至少使病情得到一定程度的控制。
這些治療都是對症的,隻是這個病人的年紀大了,身體各項機能都在退化,而且數病齊發,所以治療效果沒有那麼好。
她花了差不多一個小時的時間,把病歷看完,了解了病人的基本情況。
不過她精通的是中醫,得自己看過病人,才知道具體的情況。
倒不是說她不相信醫院拍的片子,這些片子對她來說也有一定的輔助作用。
但是中醫和西醫,需要看的地方不盡相同。
陳康安走進來的時候,看見她已經把病歷放到旁邊了,問道:「宋醫生,你有什麼想法?」
「我的想法可能還不太成熟,需要見過病人以後再進行完善。」
「現在病人就在我們醫院,我現在就帶你過去。
你跟我說一句實話,你還有辦法嗎?」
宋書寧搖了搖頭,「就他現在的情況,想要治癒幾乎是不可能的了,除非大羅神仙來了才有辦法。」
陳康安嘆了一口氣,情況確實如她所說,病人的身體很糟糕,癌細胞擴散,手術的意義不大。
原本他還以為中醫會有辦法,沒想到她給出這樣一個答案。
在醫院裡,最精通中醫的人就是她了,她既然這麼說,其他人恐怕也沒辦法做到更好。
「一會兒帶你進去,你好好看,說話注意言辭,要是有什麼需要討論的,咱們再私下裡商量。」
宋書寧點點頭,「我知道了。」
注意病人的情緒,顧及病人的心情,她都理解的。
她出到外邊,這才看見外面站著好幾個大夫,陣仗還是挺大的。
看見她出來,那些人一個個盯著她看。
大家對她都略有耳聞,聽說她在外科待過,現在在向燁手下實習,治療皿液病。
雖說皿液病和腫瘤幾乎都是絕症,但是二者之間還是不同的,在這方面她沒有經驗,怎麼能把這麼重要的事交給她。
「陳主任,不是我們不信她的本事,可她也太年輕了,又沒有實戰經驗。
周老病得這麼嚴重,現在讓這麼一個年輕小同志過去看病,周老會不會覺得我們在糊弄他。」
他這話,也是其他幾位醫生的心聲,所以他們並未說話,隻是盯著陳康安看,等待他的回復。
陳康安也知道這麼做風險很大,可現在除了冒險,他們還有別的選擇嗎。
「你們現在還有什麼別的辦法?周老的身體根本不適合做手術,隻能進行保守治療。
西醫沒法子,隻能看看中醫的路子能不能走通,老鄧,你也是學中醫的,你說說你有沒有辦法?
你要是能有信心給周老治療,我就不用找別人。」
那個叫做老鄧的醫生,對上五六雙眼睛,連連擺手。
「我是真沒辦法,周老的情況你們也知道,癌細胞擴散,大羅神仙來了都難救。」
他看向宋書寧,「小同志,你有辦法把人治好?」
宋書寧搖搖頭,「我也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