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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784章 逃離(一更)

  幾位副将走出,見此都是滿心疑惑,“大人,怎麼了?”

  葉雲風指腹一個用力,那紙條便碎裂開來。

  他面容沉肅,“馮大人隻怕不會派兵前來支援了。”

  “什麼!?”

  衆人都吃了一驚,

  “大人何出此言?”

  葉雲風擡頭,朝着南胡的方向眺望,“肅王死了。”

  拓跋予死了,拓跋善絕不會善罷甘休。

  昨夜的偷襲便是最好的證明——他們,是為拓跋予報仇而來的!

  作為罪魁禍首的葉雲風,自然是他們的目标!

  “南胡膽敢突然開戰,勢必做了萬全準備。想要拿下渡州,第一要務就是切斷外援,這會兒,隻怕硖城那邊也遇到麻煩了。”

  聽得葉雲風的分析,衆人面面相觑,都緊張了起來。

  他們并不懷疑葉雲風消息的準确性,隆城一戰已經能說明太多。

  “我們人數少于對方,若是沒有援軍幫忙,隻怕……”

  “就算馮大人不能抵達,那、那其他人呢?何況南胡進犯,燕南王得信之後,定然會率軍前來——”

  葉雲風突然打斷他們的讨論,“不能把希望都寄托在别人身上。”

  衆人一靜。

  葉雲風目光緩緩從他們臉上掃過,少年的臉上沒有青澀,隻有勢在必行的笃定和沉穩!

  “我既負責守衛此地,便會戰至最後一刻,與渡州共存亡!”

  ……

  葉雲風的猜測很快得到了證實。

  他們送往硖城的信石沉大海,又隔了一天,才知道硖城那邊也有南胡将士進犯,人數大約五千。

  聽到這個數字,葉雲風就心中一沉。

  因為這意味着南胡根本沒打算攻占硖城,他們隻是派遣這五千将士去阻撓攔截硖城對渡州的援助!

  隻要将援軍拖住,渡州便孤立無援。

  加上他們将所有的精兵良将都放在了渡州,形勢就變得更加危險。

  每日都有無數人死去,而城中的糧草也在快速消耗。

  敵衆我寡,他們尚且能輪換休息,守城的将士們卻不敢閉上眼,生怕出現一個疏漏,便滿盤皆輸。

  更重要的是,燕南王那邊,也遲遲沒有任何動靜。

  ——這是一場漫長而煎熬的拉鋸戰。

  ……

  京城,天牢。

  蕭成霖被單獨關押,除了獄卒,每日再也見不到其他人。

  昏暗逼仄的環境之中,難聞的氣味彌漫鼻腔,偶爾能聽到遠處牢房傳來的慘叫和辱罵聲,十分刺耳。

  蕭成霖靠在牆角,輕輕撫摸着自己的腿,有些出神。

  這樣的日子……的确不怎麼好過。

  他不喜歡。

  獄卒罵罵咧咧送來了剩飯,“吃吧!”

  蕭成霖看着那灑了一地的已經馊了的飯菜,一動不動。

  獄卒冷笑,“不想吃?還當自己是高高在上的靖王不成?呸!”

  他朝着飯菜上啐了一口,

  “愛吃不吃!要是現在死了,倒還剩不少麻煩!”

  說罷,獄卒轉身離開。

  蕭成霖還是沒動。

  剛開始被關進來的時候,他的确還會吃一些,但最近天氣漸漸熱了,幾乎每頓飯都有異味,他就吃的少了。

  他不想吃。

  他就那樣坐着,直到四周逐漸寂靜下來。

  ——入夜了。

  牆壁上的燭火将要燃燼,隻投下微弱的光。

  蕭成霖站起身。

  他動作很輕,沒有發出任何聲響地,也不似從前跛腳的模樣,動作敏捷地來到某個位置,扣開了腳下的一塊石磚。

  這牢房十分簡陋,隻鋪了一些稻草。

  此時,這些稻草成了最好的遮掩物。

  蕭成霖掀開石磚,下方黑黝黝的一片,赫然是一條密道!

  随後,他的身影便靈便地消失在了洞口之中。

  石磚很快恢複原位,就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一刻鐘後。

  前來更換燈油的獄卒随意的一瞥,看到空空蕩蕩的牢房,頓時吓得魂飛魄散。

  “不!不好了!”

  ……

  一大清早,葉初棠就被宣召入了宮。

  蕭成祁和沈延川正說着什麼,氣氛有些微妙。

  送葉初棠進來的公公更是謹小慎微,似乎生怕觸了黴頭一般。

  葉初棠若有所思,這是……出事兒了?

  果然,沈延川很快告訴了她原因。

  “靖王不見了?”葉初棠反問,“這是什麼意思?他不是在牢裡關着呢嗎?怎麼會不見了?”

  蕭成祁靠在椅背上,煩悶地捏了捏鼻梁。

  沈延川便将事情的前因後果簡單解釋了一遍。

  “那間地牢之下藏有一個密道,先前無人知曉,他趁着夜間獄卒看守松懈的時候,撬開石磚跑了。而且,當我們想去查的時候,那條密道的機關已經被他故意破壞,沒辦法再進去了。”

  也就是說,他們沒辦法再沿着蕭成霖逃離的路徑追随而去了。

  一夜時間實在是太長,足夠他逃得遠遠的。

  “相關人員都已經被控制起來,但也沒問出什麼有用的線索。”沈延川一頓,“他在京中經營多年,培養了不少心腹,我已經派人查過,安排他住在那個牢房的獄卒就是他的手下,淩晨已經在家自盡身亡。”

  這條路也斷了。

  葉初棠安靜片刻,才道,“肯為他死的人倒是不少……”

  “他逃了,也未必全是壞處。”沈延川道,“此人野心極大,雖然被抓,但或許還藏着諸多手段。如今也算是逼他亮出了一張底牌——能知道那個密道的人少之又少,從這裡查,或許能有所發現。”

  蕭成祁緩緩道,“那條密道,便是連朕也不曾知曉。”

  葉初棠一靜,與沈延川對視。

  ——連蕭成祁都不知道的事兒,蕭成霖卻了然如兇,不得不讓人多想。

  “陛下,可要封城?”沈延川問道。

  蕭成祁沉思良久,還是搖了搖頭。

  “國喪期間,未免太過招搖,隻派人暗中搜尋便是。”

  若消息傳了出去,不知又要引起多少非議和猜測。

  沈延川沒有再勸,“是。”

  蕭成祁又看向葉初棠,“朕請你來,是想問另一件事。聽聞當年你曾為靖王看診,後來還送了幾次藥酒到他府上。他的腿……究竟如何?”

  不怪他會問起這個,以蕭成霖的殘腿,獨自一人從密道逃離實在極難。

  可一夜之間他就消失不見了,實在讓人心中起疑。

  葉初棠沉吟片刻。

  “靖王的腿……幾年前的确是傷到了,至于是什麼時候好的,我亦不知。”

  蕭成祁豁然一驚。

  “你說什麼!?他的腿——沒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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