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寒裳腦袋一歪有了主意:“那我就跟你一起出使去呗,這樣我還能就近照顧你。”
“風餐露宿的,王妃千金之軀隻怕是不妥。”追難道。
梅寒裳白他一眼:“難道我這身體還比你家王爺嬌貴嗎?”
追難噎住。
梅寒裳搖着夏厲寒的胳膊:“你就去跟皇上說呗,以自己的心疾為由帶着我,我想皇上應該會允許的吧?”
夏厲寒沉默半晌道:“好,明日.我跟皇上提一提。”
兩個人回到康王府,梅寒裳忙着給小狼狗和狸花貓安排住處。
小狼狗原來被養在竹屋裡,竹屋地方小,沒有他活動的地方,現在它來了康王府,阖府的人都由着它撒野,它别提多歡實了,滿府的跑,抓草撲蝶的,好像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一樣,竟然連梅寒裳都不粘了。
倒是狸花貓一副淡然的樣子,卧在房頂上曬太陽。
晚上,梅寒裳沐浴出來,瞧見夏厲寒背對着自己。
她笑笑地走過去,正要問他在幹嘛,他猛的一回頭,嘴角挂着皿迹。
“你怎麼吐皿了?”
梅寒裳的心跳立刻加速起來,扶住夏厲寒的肩各種打量他。
夏厲寒撫着心口,咳嗽:“咳咳……我也不知道,就忽然喉頭一甜,就吐皿了,許是……許是……”
“許是什麼?”梅寒裳急問。
“體力……透支了?”
梅寒裳怔了怔,随即臉紅。
她和他也就是昨晚洞房花燭夜那啥了下,他的身子骨這麼弱,這就不行了?
可他白日裡不是還好好的麼,怎麼晚上會無端吐皿?
吐皿是胃有問題吧?之前她沒發現他的胃有問題啊!
梅寒裳心裡亂亂地想着,拉住夏厲寒的胳膊:“來,我扶你上床躺着,給你瞧瞧是怎麼回事。”
夏厲寒站起身來,摟住她的肩膀,将身體的重量都壓在她的身上。
梅寒裳堅持着,感覺他今天好像特别重似的。
等着走到床邊,忽然兩個人失去平衡,就都摔倒在床上。
梅寒裳惦記夏厲寒的傷情,掙紮着要起來扶他,卻忽然被他翻身壓住。
“嗚……我有點喘不過來氣了……”
夏厲寒趴在梅寒裳的身上,有氣無力地說。
“我看看。”梅寒裳說着就要去摸他的脈。
卻聽他湊過來低聲道:“你給我渡點氣吧?”
話音落下不待梅寒裳反應過來,他就吻住了梅寒裳的嘴唇。
梅寒裳感覺一股子腥甜的皿味直沖進她的口中,喉嚨裡頓時湧上一陣子燥熱。
她陡然睜大眼睛,感覺出了點細微的不同。
稍稍用力,她輕咬了他的唇,他吃痛暫時撤離。
“不是你的皿吧,什麼皿?”梅寒裳看着他的眼睛問。
夏厲寒眼睛微眯,染上了幾分笑意。
梅寒裳頓時惱了,重重推他一把:“壞蛋,你騙我,你壓根就沒吐皿!到底是什麼?”
他低低笑着,将臉埋在她的脖頸中,吐出兩個字:“鹿皿。”
“你又喝了?”
梅寒裳驚問,想起早上他在太後那邊喝了鹿皿,心頭的好奇就又跳了出來:“早上太後跟你說了什麼,你就喝了鹿皿?”
不光早上喝了,晚上還要再喝!
他翻身躺平,虛弱道:“王妃,本王身體弱,沒勁……”
梅寒裳睨他一眼。
剛才還龍精虎猛地戲弄她,哪裡是身體弱的樣子?
“哦,那就早點睡吧。”她故意冷淡淡地說。
他立馬像小狼狗一樣湊過來,在她的懷裡蹭了又蹭:“睡不着啊,需要采陰補陽……”
梅寒裳笑着推開他的腦袋:“不是沒勁麼?”
他對她眨眨眼睛:“我的王妃有勁爬上來就好。”
梅寒裳笑了,這個家夥懂得挺多啊,他之前不是連宮女露出來的皮膚都不能看的嗎,怎麼懂得這些?
不過她是現代人,開放許多,隻要能讓她和她家病嬌貨都開心的事,她樂意做。
她坐起身,緩緩脫掉了自己的中衣。
躺着的夏厲寒的眸子瞬間明亮了幾個度!
梅寒裳明媚地笑着,靠了過去……
紅燭搖曳,動情到極緻之時,梅寒裳始終記得那個問題還沒有答案,便再問一次。
“太後說,若我想早點生子,就要喝鹿皿……”夏厲寒的聲音中帶着忍耐。
梅寒裳忍俊,輕聲道:“若我有了孩子,你至少一年不能碰我——”
“那還是别着急了。”他立刻道。
梅寒裳無聲的笑了。
第二日一早,夏厲寒早早進宮去了,梅寒裳慵懶地賴在床上。
擁着還有他體溫和氣味的被子,她都感覺甜蜜。
胳膊無意中伸到他的枕頭下,碰到個有點硬的東西。
她好奇地翻開枕頭,看見枕頭下竟然放着一本小書。
她拿過書來打開一看,臉色頓時紅了。
這是一本那啥的圖,裡面各種姿勢。
原來她家病嬌貨是從這裡學的那些,難怪生澀中帶着老道,老道中帶着生澀呢,看來是已經有充分的理論知識了。
沒想到他的藏書豐富到這種程度了!
紅着臉,她還是把他的書翻了一遍,默默的把一些新鮮的東西記在腦子裡。
然後她将那書藏了起來,才慢吞吞地起了床。
正洗漱的時候,追雲在外面禀報:“王妃,總管帶着各個管事在前廳等着您呢。”
梅寒裳拍拍腦袋,她竟把這件事給忘了。
現在她可不是梅家的大小姐了,是王府的主母,是該打理王府的事宜了!
她讓雨竹快點幫自己化妝之後,也沒顧上吃早飯,就去前廳見了總管。
這個總管叫餘生道,看着是個利落的人,他來的時候帶了一幫子奴婢和小厮,聽說都是太後娘娘賜下的人。
然後餘生道便讓負責各項目的管事一一跟梅寒裳作了彙報,賬房那邊的管事叫王守财,他的妻子管着府中的采買事宜,還有負責府中主子吃穿用度分配的管事是個寡.婦叫陳貴家的,她的夫君原是跟着餘生道的老人。
梅寒裳學着以前在電視上看到的樣子,擺出王妃的架子來,對這些管事說了點勉勵的話,然後又看了府中的賬目,一忙就忙到了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