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寒裳嗔她一眼:“一驚一乍的做什麼,天塌了嗎?”
“絕對會讓你非常驚訝的!”雨竹口氣中都是興奮,“你知道嗎,那個什麼殺手組織被滅了!”
梅寒裳一下子坐直了身體:“誰滅了他們的,官府?”
雨竹搖搖頭:“不是官府,若是官府肯定就貼告示公告了,說是今早城門口挂着幾具屍體,官府的人去收屍的時候,有捕快認出來,都是殺手組織的人,有個人身上還貼着字條,說他是殺手組織的頭目。
“說是後來,在城外,官府的人又發現了一大批的死人,都是殺手,聽他們描述的好像就是昨日刺殺您的那些人,身邊還有那種長長的刀。據說,他們這個組織基本算是被滅了。”
梅寒裳驚訝地張大嘴巴,半天才道:“竟然就這麼被人滅了?”
雨竹使勁點頭:“是啊,奴婢也是覺得挺驚訝的,昨天他們刺殺您的時候不是感覺還挺厲害的嗎,怎麼一個晚上就被人滅了呢?難道是昨天被您送到官府的那個人把他們的老巢在哪給招出來了?那也不對啊,如果他招了,不是應該官府的人去做這件事嗎?”
梅寒裳搖搖頭。
她直覺這件事不是官府做的。
殺手組織肯定是組織嚴密的,如果那麼容易就被官府的人給滅了,怎麼可能生存那麼久?
但到底是誰這麼大的本事,你在一.夜之間将那個殺手組織給滅了呢?
殺手組織已經夠強大了,他們肯定是比殺手組織更加強大的存在。
會有什麼組織這麼強大呢?他們可能會滲透在他們的日常生活中?他們到底是好是壞?
想到這些,梅寒裳竟然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外面響起說話聲,鄭蘇蘇來了。
她進來之後就拉住了梅寒裳的胳膊:“娘親聽說了,昨天你被殺手刺殺的事情!”
梅寒裳看向雨竹,雨竹連忙擺手表示自己沒說。
鄭蘇蘇道:“行了,不是你的人,是那幾個跟着你的侍衛不小心說漏嘴的,你這個丫頭可真是的,那麼大的事情竟然還要瞞着爹娘!”
梅寒裳看鄭蘇蘇沉了臉有點不高興的樣子,便拉住她的袖子搖了搖:“我這不是沒事麼,不想讓爹娘跟着擔心!”
“聽說你還受傷了?”鄭蘇蘇去卷梅寒裳的袖子。
梅寒裳趕忙按住她的手:“沒事的,就是一點小小的劃傷而已。”
“今日可不許再去醫藥鋪子了!”鄭蘇蘇沉着臉道。
梅寒裳賠着笑:“好的,好的,女兒聽娘親的話,不出去亂跑了。”
她當真乖乖的在家裡休息了。
用過早膳沒多久,夏厲寒來了。
他進門就讓雨竹出去,然後把門栓上了。
梅寒裳看着他沉着臉的樣子,不由好笑:“怎麼了,誰惹你了?”
他一言不發走到她跟前,拉着她的胳膊站起身,将她推到床邊坐下了。
梅寒裳對他眨眨眼睛:“你現在膽子很大啊,來我家就這麼明目張膽的想要占我的便宜?”
她跟他開玩笑呢,誰知道他沉着臉道:“誰要占你的便宜!”
話是這麼說,手卻在解她的衣服系帶。
梅寒裳摁住衣服系帶,笑望着他:“你幹嘛?想要占我便宜還要假裝正經的嗎?”
他依然冷着臉,将她摁着系帶的手推開,把她的衣服給解了開來。
因為是夏日,裡面她隻穿了件心衣,胳膊就.裸.露出來,左邊胳膊上貼着的紗布暴露在兩人的眼前。
他的目光觸到那潔白的紗布,眉頭蹙了蹙。
他纖長的手指拂過去,将那紗布輕輕揭開。
一道劃傷露出來,傷口上還有點凝結的皿痂。
他的眉頭蹙得更深,轉目看向她放在桌子上的醫藥箱。
他起身過去将醫藥箱打開,從裡面拿了消毒用的碘伏和棉簽。
以往看多了她給他消毒的場景,他不知不覺的也學會了。
雖然這些操作跟當時的大夫完全不同,但他知道這種方法是好的,也就按照她的來。
他拿了棉簽蘸了碘伏,輕輕地擦上她的傷口,怕她疼似的,一邊擦還一邊輕輕吹氣。
梅寒裳始終靜靜看着夏厲寒的行為,直到他口中略帶熱意的氣流吹在她的胳膊上,她才感覺猛然間回神似的。
他的氣息撫在肌膚上,有種酥酥癢癢的感覺。
傷口不僅不疼,怎麼還有點癢癢的?
哦,不,不是傷口癢,好像是心癢!
她鬼使神差地伸手出去握住了他的手,然後将他的手指放在唇邊,輕輕咬了下。
“别鬧。”他低低地說,聲音有點微微的沙啞。
他掙脫她的手,用行動說明了自己的正經。
梅寒裳撇撇嘴:“不過就是個小傷罷了。”
“背後的傷還沒好透呢吧?這又有了一個傷。今兒個受傷、明兒個受傷,再這樣下去你的身體還能有好的地方嗎?”
他沉聲訓着睨她一眼,眼中透着心疼,“如果你再這樣下去,本王可就不要你了!本來臉上就有塊難看的斑,現在身體上也都是傷,本王看着惡心!”
他嘴裡說着“惡心”,但梅寒裳聽了心裡卻是暖暖的。
她故意将自己的腦袋湊到夏厲寒的面前,笑眯眯地說:“王爺這是心疼我了?”
他撇嘴,嫌棄的表情:“本王才不心疼——唔……”
他的話沒說完就被梅寒裳以吻封緘了。
梅寒裳的手攀着他的脖子,将自己的嘴唇緊緊貼着他的,主動出擊。
一邊吻着他,她一邊在心裡想:“我沒想占你便宜的,是你主動勾.引的我,沒法子,唉……”
夏厲寒起初還想着要推開她,但隻片刻,便緊緊地摟住了她的腰,反客為主了。
身下就是柔軟的床,不用白不用。
他将她壓在身下,好好的吻了個夠。
直到後來,他不知怎麼的壓住了梅寒裳胳膊上的傷口,梅寒裳沒忍住痛呼出聲,他才猛地松開了她。
梅寒裳撫了撫傷口,低低的笑出了聲。
夏厲寒看着她妩媚的笑顔,忍不住低罵一句:“妖精!”
梅寒裳心裡軟得不行,嬌聲道:“我隻在你面前當妖精,可好?”
夏厲寒深吸口氣,起來背過身去不再看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