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厲寒說到做到,真的好好補償她了。
他成為了她的男仆。
她用膳,他喂飯。
她睡覺,他鋪床。
她冷了,他暖.床。
她餓了,他做飯。
她困了,他哄睡。
她累了,他按摩。
隻不過,喂飯是用嘴,暖.床是用體,哄睡是用吻,按摩位置也不對,做飯做得不好吃,每天要鋪好幾次床。
梅寒裳每天起床要扶腰,生怕孩子會不保。
好在,愛情的結晶就是強壯,就這麼如膠似漆地折騰了許多天,那娃愣是牢牢長在了娘親的肚肚裡。
說來也奇怪,自從梅寒裳跟夏厲寒頻繁接吻之後,也不害喜了,整個人生龍活虎!
兩個人就這麼黏膩了好幾天,梅寒裳才問起夏厲寒正事。
“在東海國,到底是怎麼回事?”
夏厲寒沉默。
梅寒裳有點生氣了,轉身背對着他:“虧我千裡奔波去找你,為你受了這麼多的苦,你竟然連句真話也不跟我說!”
她起身就要走,卻聽被夏厲寒箍住了腰。
他将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輕輕歎氣道:“我不知道多想告訴你真相,但我真的太害怕會給你帶來危險了!”
“難道你不告訴我,就沒有危險嗎?”梅寒裳氣道。
不管她知道不知道,那些人都會以為她知道。
“皇上的身世我已經清楚了,你是因為這個吧?你早就知道皇上的身世?”她直接點明了。
夏厲寒略略意外:“你已經知道了?”
“我從太後那裡知道的。她知道你沒死,就猜出來你知道這件事。”
梅寒裳想到什麼問:“你告訴我,你們使團在東海國遇到意外,跟這件事有關嗎?”
雖說那是東海國的國變,但她總覺得這裡面有什麼巧合。
“有關。可以說,東海國的政變,是皇帝一手策劃的。”夏厲寒沉聲道。
梅寒裳真的驚訝了:“他是怎麼……”
“皇帝早就知道海罡跟他兄長之間的仇怨,海罡能成功發動政變,這期間是有皇帝暗地裡支持的。而他跟海罡之間做的交易就是——”
“就是在政變成功的時候,趁勢殺掉你?”梅寒裳接口問。
夏厲寒點點頭:
“所以你明白,我之所以不敢露面的原因了吧?雖然我一直在布置,但那個時候還沒完全布置好,我不能出來跟他抗衡。”
“皇帝知道你清楚他是謝傑私生子的這個身份?”梅寒裳開始捋過去的事情。
“是的。”
“你什麼時候知道這件事的?”
“小時候就知道了。有一次我無意中翻動了劉公公的東西,發現了那封信。”
“皇帝又是怎麼知道,你知道的呢?”
“他沒确切地證據,隻是一直懷疑而已。”
梅寒裳想起了過去的事情:“所以,當初你落水,真的不是夏灼言幹的,是皇帝幹的?”
當初,她曾經就這件事問過夏灼言,夏灼言一頭霧水的表情,當時就讓她有點奇怪。
不過她萬想不到這件事這麼複雜,以為夏灼言演技好。
“那皇帝也知道,你在東海國的大火中沒死?”
“他一直暗暗在派人找我追殺我,隻不過,我藏得比較好,他一直沒能得逞罷了。”
“所以,在我回去的時候,總有黑衣人來抓我,那是皇帝派的人?”梅寒裳又問。
夏厲寒握住她的手,臉帶内疚道:“是我連累你了。”
梅寒裳笑着搖搖頭:“你不是也保護我了嗎?那些狙擊箭是你的人射的吧?”
“狙擊箭?”夏厲寒一怔。
“就是箭射得特别好,一箭死一個那種!”
他這才笑着點頭:“是的,但我也不敢表明是我在保護你。”
梅寒裳想起那些黑衣人并不想殺她,而是要抓她,便清楚了皇帝的目的:“皇帝是想抓到我,來挾制你?”
“我的裳兒真聰明。”夏厲寒輕輕吻她的手指,“他知道我這輩子最重要的人就兩個,一個是太後,一個是你。太後到底是太後,名義上是他的母親,他不好太過份。所以他就先抓你,抓住你了,就可以威脅我。因為你是我的軟肋。”
梅寒裳歎口氣:“我可不想做你的軟肋。”
“怎麼?你不想跟我厮守一生嗎?”
梅寒裳笑起來:“我想做你的硬肋,誰也砍不動那種。那别人就不能用我來傷害你了!”
她說着圈住夏厲寒的脖子:“回頭你就讓追難教我武功吧,我要是練成了絕世武功,就誰也不怕了!”
說着還把拳頭揮舞了兩下。
夏厲寒握住她的拳頭,又是一陣吻:“還是算了吧,你要是太厲害了,我以後還怎麼壓你?”
梅寒裳小臉紅起來,湊到他耳邊低低道:“該壓的時候,我嬌軟得不能再嬌軟了……對你,我永遠都嬌軟……”
這話說得夏厲寒又蠢蠢欲動起來。
梅寒裳握住他亂動的手,笑道:“好了,好了,不撩你了,你太不經撩了。說回正經事上!那你現在準備怎麼對付皇帝呢?太後還在他手上。”
說到此,夏厲寒露出兇有成竹的表情:“我已經準備得差不多了,他的好日子要到頭了!”
梅寒裳臉色微有不同:“你打算——”
“隻有讓他從那個位置上下來,我們才能真正的安生!”
夏厲寒臉上露出堅定之色,“這件事,我從知道他的秘密開始就籌備了,已經許多年了!”
梅寒裳沉默不語。
這件事是要麼生,要麼死的事。
看見梅寒裳不言語,夏厲寒五指交叉握住她的手:“如果失敗,可能我們都會死,你願意陪着我嗎?”
他頓了頓,自嘲一笑:“如果你害怕,我可以做出戲,跟你鬧翻,從此你就可以不用再受我牽連。”
他的話音剛剛落下,梅寒裳就收緊手指對他笑道:“沒孩子的時候也許還來得及,現在都有孩子了,怎麼辦?後爹總不好,我可不要給孩子找個後爹。”
夏厲寒跟着就笑了起來,低頭在她的嘴唇上印下一個吻。
梅寒裳跟着又酸起來:“可若你成功了,你就是皇帝了,皇帝要開枝散葉,到時候三宮六院的——”
“那你就辛苦點,多開點枝散點葉嘛!咱們來個三年抱兩,怎麼樣?”他湊在她耳邊低笑着說。
梅寒裳推他一把啐:“你當我是母豬麼!”
“我是皇帝,我說了算,到時候偌大的後宮就隻有你一個女人,你是皇後也是我夏厲寒今生唯一的女人。”他在她耳邊深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