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識地往那個東西靠過去,似乎碰到了硬硬的骨頭。
她猛的一下驚醒過來,發現印入眼簾的竟然是個男人的兇膛!
她想都不想就推過去,同時口中驚呼:“滾開!”
“噗通”!
男人掉下床去!
梅寒裳拉住被子裹住自己,冷聲道:“夏灼言,你要再靠過來,就别怪我不客氣了!”
夏厲寒心裡狠狠一疼。
他揉着腰坐起身,柔聲喚:“裳兒,是我。”
梅寒裳眨眨眼睛,又眨眨眼睛。
等着終于在黑暗中辨認出來夏厲寒的模樣時,忽然就淚奔了。
她像隻小貓一樣,朝着夏厲寒撲過去。
“砰”!
因為她撲得太猛了,沒收住力道,竟然整個人壓在夏厲寒的身上,摔倒在了地上。
夏厲寒悶哼一聲,扶住自己的腰。
那次狂歡都快兩個月了,他扭傷的腰還沒好。
這會子又要加重了……
梅寒裳也注意到了他的異常,連忙從他身上下來,拉住他上下看。
“你怎麼了,我弄疼你了?”
她柔柔軟軟的聲音,就像是止疼藥,瞬間讓他的腰痛完全緩解。
他拉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腰間,聲音中帶了點小委屈:“這裡,扭傷了。”
梅寒裳立刻就給他揉起來:“我給你揉揉。”
她認真地給他“推拿”起來,但被“推拿”的人,渾身上下皿液沸騰。
他後悔了,不應該讓她給自己揉腰的。
小手捏來捏去的,簡直要命!
他被揉得渾身僵硬,身體的某些部位也僵硬起來!
他猛的一下按住她的手。
梅寒裳還不明就裡呢,訝異地問:“怎麼了?”
夏厲寒勾唇,将她的手從後面拉到前面來:“這裡也需要……”
梅寒裳臉頓時爆紅,随即笑了。
她直接摟住他,重重吻住了他的嘴唇。
綿長的吻啊,難分難解,幾個月不見的思念,怎麼也傾訴不完似的。
兩個人的衣衫也漸漸松散,眼看着就要進行關鍵一步的時候,梅寒裳忽然猛地推開夏厲寒,起身就跑。
她奔到桌邊,撐着桌子幹嘔起來。
夏厲寒怔怔地看着她,眼中忽然閃過寒光。
“你……怎麼了?”
“我懷孕了。”梅寒裳回答,回身對他燦然一笑。
但卻看見他怪異的表情。
她忽然明白他是誤會了。
本想解釋的,但腦中忽然閃過一個想法。
鬼使神差的,她低下頭輕聲說:“孩子是夏灼言的……他……”
話說完,她的心髒先狂跳起來。
她已經開始後悔了。
都說不要考驗男人,男人通常都經不起考驗。
如果他的回答讓她失望,以後還怎麼相處?
就在她忐忑的時候,卻聽夏厲寒道:“不,孩子是我的。”
梅寒裳訝異,正想問“你怎麼就這麼确定”,卻聽他繼續道:“不管你發生過什麼,你就隻是我夏厲寒的妻子。孩子你要,便是我的。你不要,我也會好好照顧你,全憑你心意。”
心中一熱,梅寒裳的眼圈就紅了。
她愛的男人沒讓他失望啊!
她撲過去,将他緊緊摟住,再度獻上她的吻。
柔情蜜意,無盡纏.綿。
末了,兩個人終于分開嘴唇的時候,她在他耳邊輕聲道:“壞蛋,這個孩子是你的,提了褲子就想不認賬嗎?”
夏厲寒怔住,随即狂喜:“是那晚——”
“沒錯,就是除夕那晚!你這個壞蛋,趁我酒醉占我的便宜,事.後還僞裝成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我還以為自己喝醉酒做夢了呢!”
她用嘴唇輕輕碰着他的唇瓣,柔柔道:“我怎麼可能讓夏灼言碰我呢,死也不會——”
她的話沒說完,就被他用手捂住了嘴。
“無論什麼情況下,你都不要想到死這個字。我不想讓你死!如果非要在貞潔和死之間取舍,那我甯願讓你失去貞潔。”
梅寒裳的心裡甜得灌了蜜一樣,沒想到,她愛的男人這麼好!
在封建社會中,男人看中女人的貞潔比女人的命還重要,但是她家的小狼狗卻隻在乎她這個人!
“隻要你在我身邊愛我就好,别的什麼我都不在乎!”夏厲寒将她的手指握起放在唇邊,溫柔地輕輕地吻着。
梅寒裳受不了了,一個翻身就他壓在身下,開始動作。
他卻輕輕推住她:“孩子……”
梅寒裳貼在他耳邊低聲笑:“沒事,溫柔點就好……”
甜蜜的時候,隻嫌天亮得太早。
梅寒裳覺得自己才剛剛睡着,天就亮了。
想到這裡到底是夏灼言控制的地區,她推推夏厲寒:“你快走吧,别被夏灼言看見。”
“他看不見。”夏厲寒大喇喇地躺着。
梅寒裳擡起頭,挑眉看着他。
“這個島已經被我肅清了,現在島上的全是我的人。”
他長臂一勾,将她壓在身下:“這個島倒是頂頂好的,我們在島上做幾天神仙眷侶吧?”
“萬一夏灼言來了呢?”
“他暫時來不了,他正在議親,這會子他大概正在跟蘭妃和皇上争取自己的自主權,娶誰呢。”
夏厲寒說着咬牙:“這個王八蛋,竟然還想把我的女人當外室養着!若他真心愛你,将你捧在手心裡,視若珍寶,我還——”
“你怎麼着?你還願意讓給他不成?”梅寒裳打斷他的話問。
“還不讓。”夏厲寒笑答。
梅寒裳拍他一下,跟着也笑了。
夏厲寒将她摟住:“即便你真的已經做了他的外室,我也會把你搶回來的。你必須是我的女人,這輩子,下輩子都必須是!”
他的深情,那樣認真,讓梅寒裳心湖蕩漾。
若不是顧及肚子裡的孩子,她真想再将他吃一遍,骨頭都不剩的那種!
兩人摟着又說了會子話,夏厲寒奇怪道:“夏灼言應該知道你懷孕了吧,怎麼能容你?”
梅寒裳便笑着将那晚他酒醉以為自己跟她有事的事情說了。
夏厲寒聽着也是笑罵:“蠢貨,作為男人,做沒做過都說不清!”
梅寒裳卻俏臉一沉,露出委屈神色:“若不是你杳無音信,我也不至于跟他虛與委蛇。”
她用拳頭狠狠砸他兩下:“你真是個壞蛋!”
他握住她的拳頭,吻啊吻:“為夫會補償你的,好好補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