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知青看到信件
莊老三想起白天的事來也是後背一層冷汗,幸好小妹提前有準備,也虧了前幾天孔河的提醒,才讓他們有準備的時間。
「今天這事也虧了我爹在公社那邊人緣不錯,還有小芹提前有準備,不然指不定今天就栽了。」
提起這個,孫桃就想起來一件事,她說道:「前幾天孔河的大嫂來知青點找夏寒姍說話,兩人坐在院子裡說了許久的話,就是離得太遠,我沒聽到她們當時說的什麼。」
莊老三把這事記在了心裡,他對孫桃說道:「後面你別管這事了,省的再招人記恨,你今天把信拿給他們就行了,其他的也別多說,讓他們自己去狗咬狗。」
「嗯,我懂。」孫桃答應下來。
兩人又說了幾句體己話後才分開,看著孫桃進了知青點,莊老三這才離開。
孫桃一進院子就覺得不對勁,平時知青們怕浪費煤油,一個個的早早就吹燈睡覺了,今天卻不一樣,都這麼晚了,宿舍裡的煤油燈竟然還亮著。
不止女生宿舍這裡,連男生宿舍那邊都亮著燈,看樣子是專程等她一樣。
看來大家都挺在意白天的事,都在等著聽消息呢。
孫桃冷笑一聲,邁步推門進了屋,果然看到屋子裡的幾人有躺在床闆看書的,也有趴著桌子寫畫的,這架勢一看就是在等著她了。
她進門後,三人的目光全部集中過來,見她們都看著自己,孫桃一點不虛的來到屋子正中央,拿出莊老三給她的舉報信。
「你們想知道的都在這裡呢,有什麼疑問可以問我,隻要我知道的,我會回答。」
趙思思最沉不住氣,她搶先拿過舉報信來,拆開讀著,越看到後面,她的手越抖。
這舉報信上的事是真是假她不清楚,但她清楚莊家人在看到這封舉報信後會是什麼表情。
王容夢也湊到她的身邊看著,隻看了兩眼內容,王容夢的臉色就變得慘白。
夏寒姍半坐在床闆上,初始她還矜持的沒有挪動身子,但是看這邊兩人情況不對,她也維持不下高冷了,也起身湊過來。
在看到信紙上的筆跡後,她就是心中一驚,這個筆跡她在宴文韋那裡見過,這是宴文韋寫的!
夏寒姍不可置信的睜大眼睛,她繼續往下看著內容,在看到上面的舉報內容後,她冷汗都出來了。
心裡隻不停的念叨著,完了,這封信被莊家人看到後會引起什麼後果可想而知。
薄薄的兩頁紙,很快就被三人讀完了,趙思思拿著信紙的手一直都在輕微的抖動,她擡頭問孫桃。
「桃子,這封信你哪來的?」
孫桃張嘴剛要回答,外面就傳來了敲門聲,屋內的四位姑娘全部看向門口,盯了兩秒孫桃就過去開門了。
她已經猜到來的是誰了。
打開門後,果然不出意外,是隔壁男生宿舍的男知青們。
看到這三人上門,趙思思詫異道:「這麼晚了,你們怎麼還沒睡?」
為首的宴文韋不經意的掃了她手上的信紙一眼,就收回了視線,「我們是來找孫桃打聽消息的,今天發生的事在村子裡都傳遍了,我想來確認一遍。」
對待宴文韋,孫桃是一點好臉色都沒有,她之前在莊家時,已經聽了莊家兄妹幾人的分析了,這封舉報信最有可能是宴文韋寫的。
她冷著臉說道:「你們想打聽什麼?都進來吧,剛好我們也在說這事。」
孫桃讓來地方,將三個男知青引進屋。
因為知青點椅子闆凳的並不多,男知青進來後就一直站著了,其中吳承望見大傢夥都到齊了,就迫不及待的問:「孫桃,你在莊家那邊打聽到什麼消息沒有?上大學的名額真的取消了嗎?」
這個問題不止是他自己想問,就連其他人也是一樣,大傢夥最關心的還是上大學的事。
孫桃的目光在所有人臉上移過,她冷冷的說道:「是,取消了,還是公社的鄧局親口取消的,把機會給了其他村子。」
這個回答對知青們來說無異於是五雷轟頂,他們算計這麼久,結果到頭來就是一場空。
趙思思眼裡都含了淚水,她都不要面子的去找莊萬福了,而且還被舉報信上說她被莊萬福欺負了。
她現在面子名聲都沒有了,結果卻告訴她,她所有的努力都白費了,她做的事就像是個小醜一般,被所有人看了笑話。
王容夢也是不甘心,丟人的事她做了,最後得來的確是一頓羞辱,這真的是陪了媳婦又丟兵。
夏寒姍這邊計劃剛展開,還都沒來的及去接近莊老四呢,就得知了這一噩耗。
本來她覺得,所有知青裡,最有可能得到名額的就是她和孫桃還有宴文韋。
但是在看到宴文韋幾次偶遇莊芹後,就被人套了麻袋打,夏寒姍就把他排除在外了。
她懷疑那個揍宴文韋的人可能根本就是莊家哥幾個,原因就是哥四個捨不得妹妹,覺得宴文韋配不上她,所以就偷偷把人打了。
現在她想什麼都沒用了,因為這個上大學的名額取消了,她唯一的回城希望沒有了。
此時,夏寒姍不僅把莊家人記恨上了,就連宴文韋都被她一起記恨了。
她恨莊萬福,他隻要早一些確定了目標,又哪裡會有今天這種事,還有宴文韋,就是急切了一些,也不至於寫舉報信吧。
把莊萬福舉報下台了,下一任村長還不一定是什麼性格的呢,反而還不如現在由莊萬福坐著,好歹大家都知道他的脾氣性格了。
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了,就是夏寒姍再生氣也沒用,她轉頭問孫桃。
「桃子,寫信你是哪裡來的?按說這種舉報信,一般不會給到被舉報的人手裡吧。」
孫桃冷笑:「夏寒姍你是在懷疑我嗎?這封信確實是那封舉報信,至於你們相不相信,那就隨意吧,我今天把消息告訴你們,也不過是做一下莊家人的嘴罷了,你們愛聽不聽又跟我有什麼關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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