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逼上梁山
就這樣,三個人就在屋子裡吵起來了,動靜大的都要拆房子了,要不是趙思思最近在公社那邊餓得太狠了,她都想要動手打人。
她之前關公社那邊,屋子裡吃屋子裡拉,過的簡直就不像個人。
而且那群人,隻中午給她一個窩窩頭和一碗水,其他時候就不給她吃的了。
是後面兩天到了公安局後,她才能勉強填飽肚子。
當晚一身臭氣的趙思思想要打水擦擦身體,卻被夏寒姍給攔住了,因為水都是她和王容夢挑的,趙思思想要用水的話,就自己去挑。
就這樣,剛剛平息的爭吵,再次暴發。
後面還是老鄉家被吵得睡不著覺,起來呵斥她們,這才算完了。
但是趙思思最終沒有得到擦身子的水,她不得已第二天一早起來去挑了水回來,才能清洗一下身體。
隻不過換洗衣服已經燒乾凈了,她蓋的繼續穿著臟衣服,直到家裡面給她寄來錢票才行。
齊春香在聽完了張鳳的敘述後,心裏面唏噓不已,她沒想到這群知青內部竟然這麼不團結。
而且她沒想到這個趙思思竟然會這麼沒腦子,剛回來就把所有知青都得罪了,其中還包括關心她的王容夢。
她這做法算是寒了其他知青們的心,以後她在知青點的生活隻怕是更加艱難了。
在了解了八卦後,齊春香滿足了。她不同情那群知青,要不是他們最先來家裡找茬,還舉報莊萬福,事情不會鬧到這一步。
現在這群知青也算是惡有惡報了。
看她聽完就要走,張鳳急忙喊住她,每天在家紡線枯燥無味,好不容易來個嘮嗑的,她哪捨得人走。
齊春香被她喊住,不得已又坐下和她多嘮叨了幾句。
「莊嫂子你知道那個張翠芬吧?就以前經常和你家小芹一起玩的那姑娘。」
齊春香聽了後,瞬間在腦子裡勾勒出張翠芬的形象來,她點點頭:「知道,我不僅知道那閨女,我還知道她家不喜歡女兒,從小打到大。」
張鳳點點頭:「可不是嘛,挺漂亮一個閨女,怎麼就下得去手。」
她說了一半,又迴轉之前的話題:「那閨女前段時間不是定了一個特別有錢的婆家,最近聽說吹了,張家把訂婚的錢都退了。」
「那這可真是稀奇。」齊春香有些詫異的說道:「我記得那閨女的訂婚錢有50,就張家這見錢眼開的,竟然捨得給孩子退親事。」
「可不止50塊錢。」張鳳繼續爆著料,「那男人家,好像還給了張翠芬一輛自行車,不會後面聽說車子沒還回去,但是折成錢賠償人家了。」
齊春香這次就更加驚訝了,「張家什麼時候這麼有錢的?」
張鳳搖搖頭:「誰知道呢,要是我知道的話,有錢的就是我了。」
因為她開的玩笑話,齊春香和她一起笑起來
等鬧夠了,齊春香才說道:「這退了親的姑娘,再說婆家就是個挑了,也不知道張家怎麼想的,好好的姑娘就給耽誤了。」
「或許他家就不打算讓閨女嫁出去吧,畢竟那個張翠芬聽說現在特別會賺錢,還更加小芹一樣學著做生意,在紅旗紡織廠賺了不少呢。」
「就張家那人性,他們捨得把姑娘嫁人?在他們眼裡,這姑娘怕是搖錢樹,看著吧,他們一定捨不得嫁閨女。」
因為有女兒的緣故,齊春香對嫁人這類話題比較敏感,在聽到張鳳的推理後,她皺起眉頭來:「好好的閨女,隻怕最後真的會被耽誤。」
不過兩人隻感慨了一番,就又開始聊起別的來,畢竟張翠芬不是她們的閨女,兩人就是關心也沒用。
這次齊春香一直在張鳳家裡待到了臨近中午,這才回去做午飯。
不過回家的幾步路,還是讓她想了不少。
等吃中午飯的時候,齊春香突然問莊芹:「閨女,最近怎麼不見張翠芬和梁谷秋過來玩了?」
「可能是在忙吧,畢竟她們需要下地幹活,誰像我一樣。」
孫桃聽到卻說:「不是的,梁谷秋昨天還來了大隊部這邊,找宴文偉的。」
聽到她找宴文偉,齊春香和莊芹全部是鬆口氣。
這就說明她沒事,而且有她纏著宴文偉,對方日子也別想好過。
莊芹甚至有時候在想,宴文偉一直自詡有文化,是知青中的領頭人,現在卻在考試中連前幾名都沒進去,不知道他心裡怎麼想。
還有村子裡那些大姑娘小媳婦的,特別崇拜宴文偉,覺得他是城裡來的文化人,現在看到他其實是個草包,不知道是不是還會和以前一樣喜歡他。
不過看梁谷秋的情況來說,這位應該是不在乎宴文偉的成績的,她隻在乎宴文偉那張臉。
在莊芹出神的時候,齊春香突然說道:「閨女,你沒事的時候去看看那個張翠芬吧,好歹你們也在一起經常玩,她退親了肯定心裡不好受,你去多安慰安慰她。」
莊芹一瞬間愣住了,讓她去安慰張翠芬,這算什麼事?
那親事怕不是張翠芬自己要退的,不然就張翠芬現在的腦子,誰能算計了她。
不過莊芹看老娘既然說出來了,她默默嘆口氣,答應下來。
她娘也有考量的,在外人眼裡,她和張翠芬關係挺好的,現在張翠芬遇見這種事,她卻不聞不問,讓外人看起來,顯得她特別薄涼。
有時候,莊芹真覺得累的慌。
……
吃過飯之後,莊芹就記著齊春香的叮囑,出了門去安慰張翠芬。
一路來到張家後,莊芹站在大門外沖裡面喊著:「翠芬,翠芬在家嗎?」
很快張翠芬的弟弟就來開門了,莊芹看到他在家,還挺詫異的。
今天又不是星期天,張翠芬的弟弟應該在學校的,他目前在上初中,張家重男輕女,對唯一的兒子特別上心,花了很多錢送去縣城讀書。
而張翠芬則是小學就不念了,在家務農幹活。
張翠芬的弟弟看了莊芹一眼,理都沒理就回屋了。
他眼裡帶著高傲,覺得村子裡的人都是泥腿子,不配和他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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