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昊軒那場比鬥本少看過了,也就那樣,不至於讓本少忌憚。
如果我擊敗申昊軒,都不需要玉瑤出手了。
到時候,鄺執事該不會不認吧?」
朱會輝強行為自己打氣。
大家都是小縣城出來的青年武者,申昊軒再強能強多少,朱會輝覺得自己至少有三成贏面。
「哈哈……認,老夫當然認。隻要你能在申昊軒手底下撐過三招,就算老夫輸了。」
鄺業擡手摸了摸滿是髮膠的大背頭,仰頭大笑,彷彿聽到了什麼國際笑話。
「呵,那便擂台上見真章。」
朱會輝感覺受到了輕視,臉色極為難看。
「張小友,你抽到了多少號?」
見到張玄和李綰綰回來,焦善開口詢問。
「9。」
張玄說著將手裡的紙條遞上前。
「啊?」
焦善聞言皺起了眉頭,連忙接過紙條查看,旋即露出奇怪的表情。
「焦執事知道我的對手是誰了?」
張玄注意著他的神情變化,開口詢問。
「看來這是天意,我也拿到了9號。」
不待焦善說話,旁邊的楊玉瑤便亮出自己抽到的紙條,唇角噙著一抹戲謔。
「老焦,你運氣屬實有點背啊。」
鄺業見兩個表現出彩的雁城選手,竟然在第二輪抽到同樣的號碼,必須被迫減員,不由得幸災樂禍起來。
人們看向張玄的目光,紛紛透著憐憫,沒有人覺得他能擊敗楊玉瑤這位天之驕女。
就連李綰綰在驚愕過後,也表現得垂頭喪氣。
要知道楊玉瑤上一屆武林大會便拿到省城第八名,這一屆是要衝擊前三的。即便她再看好師祖,也覺得希望渺茫。
難道在第二輪就要被刷下去嗎?
「哼,以張玄擊敗狄辰的出彩表現,即便是敗下陣來,未嘗不能在第二輪獲得復活名額,別高興得太早了。」
焦善從鼻腔裡發出一聲冷哼。
儘管張玄在第一輪給了他不小驚喜,卻不認為他能再次創造奇迹,打敗楊玉瑤。
倒是李綰綰眼前一亮,覺得焦執事說得有道理。
「之前我便說過,到了擂台上絕不會手下留情,你要是足夠聰明,最好直接認輸。」
楊玉瑤冷淡的睨了張玄一眼,神情傲慢。
「你可千萬別留手,否則太沒意思了。」
張玄唇角挑起一抹譏誚弧度,內心波瀾不驚。
第二輪抽到楊玉瑤,再次證明之前的推斷是正確的,對自己來說這就是一場鴻門宴,鳳嶺山金礦的幕後黑手要藉此機會除掉自己。
不過焦善的反應,倒是讓張玄略感意外。
難道焦善並沒有參與到鳳嶺山金礦案之中?
若是那樣,幹解宗又為何要把他安排到雁城去,有點說不通啊。
「言盡於此,你好自為之吧。」
楊玉瑤見他不買賬,冷著臉扔下這麼一句話,便直接將他無視。
「呵呵,有的人就是迷之自信,以為擊敗狄辰,就能和玉瑤相提並論了。」
朱會輝顯然淪為了楊玉瑤舔狗,陰陽怪氣嘲諷起來。
「至少我家師祖有實打實的戰績,不像有的人靠運氣晉級。要不是抽到輪空,恐怕第一輪就被刷下去了。」
李綰綰學著他的語氣回懟。
朱會輝頓時捏緊了拳頭,咬牙切齒,氣得差點吐出一口老皿來。
「焦執事,我先回去了。」
完成登記後,張玄當即向焦善告辭。
「嗯,好好調整下狀態迎接明天的比賽,我會盡量為你爭取一次復活機會。以你的實力,打進前十應該沒有問題。」
焦善點了點頭。
「那就多謝焦執事了。」
張玄笑了笑,沒想過輸。
「師祖,都怪你這張烏鴉嘴,說第二輪會抽到更厲害的對手,這下好了,一語成讖。」
回家的路上,李綰綰開口抱怨。
「沒大沒小的,都說了是你師祖推算出來的結果,錯不了。」
張玄捏住她臉蛋扯了扯教訓。
「嘁,少在那裡裝神棍。」
李綰綰白眼都快翻上天了,如果認可師祖會算命,豈不是說自己真的會嫁給一個吝嗇鬼老公?
不,那是絕不可能的事情。
「朽木不可雕也!」
張玄順手彈了她一個腦瓜崩,搖頭嘆息。
李綰綰氣得撅起小嘴,都能掛一瓶醋了。忽地眼前一亮,換了個話題道:「師祖,之前你說拿錢去下注,是認真的嗎?」
「當然是認真的,有錢不賺王八蛋,你可別當個守財奴把事搞砸了。」
張玄斜了她一眼。
「難道你有信心戰勝楊玉瑤?」
李綰綰眼珠子骨碌碌轉動,趁機打探虛實。
目前為止,她還不知道師祖達到什麼境界了,心裡十分好奇。
「連這都做不到,怎麼當你的師祖?」
張玄回答得極為含糊。
「師祖的武道實力突破哪一個境界了?」
李綰綰乾脆直接詢問。
「佛曰:不可說,不可說。」
張玄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不肯透露實情。
「臭師祖,不說就不說,搞得好像誰稀罕知道一樣。」
李綰綰翻臉比翻書還快,賭氣的挪了挪屁股,把臉轉向車窗。
過了會兒,見沒人理自己,李綰綰重新轉過身,發現師祖已經躺在靠背上閉目養神了,頓時鬱悶不已。
沒見著本姑娘生氣了嗎?
不哄就算了,居然還睡得著,真是一個毫無情趣的鋼鐵直男。
「師祖,師祖,別睡啦。」
李綰綰氣不過,拽著他胳膊不斷推搡搖晃。
「是不是非得要我揍你一頓才能消停?」
張玄咧了咧嘴,感覺手有點癢。
「我這不是有問題要向師祖請教嘛。」
李綰綰連忙露出討好的笑容,兩隻眼睛彎成了月牙兒。
「有屁快放。」
張玄一臉的生無可戀。
遇到這麼個磨人精,屬實讓人無奈。
「除了解厄丹,師祖還會煉製一些什麼丹藥,都教教我唄,人家想學。」
李綰綰現在對煉丹可謂是無比上心,隻想把師祖掏空,學會他所有的煉丹本領。
「我會的可多了,看你表現。」
張玄本就打算把這妮子培養成藥童,見她如此上道,自然樂見其成。
「人家最聽話最乖啦,師祖叫人家往東,人家絕不敢往西,師祖的話在人家這裡就是聖旨。」
李綰綰裝出一副憨態可掬的模樣。
「噫,做作!」
張玄露出嫌棄之色,旋即又不緊不慢道:「好聽的話誰都會說,要看你怎麼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