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忘記了,你是以捧劍侍女的身份跟我去參加武林大會,既然答應當使喚丫頭,就得老老實實把活幹了。
要是受不了這委屈,那就留在玄館。」
張玄扔下這麼一句話,徑直轉身向停靠在路邊的豪華中巴車走去。
「臭師祖,壞師祖,你就是一個大渣男,沒有一點紳士風度!」
李綰綰沖著他背影呲牙咧嘴,恨不得衝上前去一腳踹他屁股上,最好是能摔個馬趴,方解心頭之恨。
當然,她隻敢在腦子裡實施報復,因為這位年輕師祖真會揍人。
憤憤不平將自己的行李箱搬上中巴車放好,李綰綰這才下車去拿張玄的行李。
中巴車上坐著幾個人,除了焦善與武道協會工作人員,還有朱家大少朱會輝,與其帶來的兩名朱家護院。
至於楊家天之驕女楊玉瑤本就在省城,會到省城之後再匯合。
「焦執事。」
張玄上車後,笑著向焦善打了個招呼。
儘管猜測焦善也參與了鳳嶺山金礦案,此次邀請自己參加武林大會是場鴻門宴,他依舊選擇了單刀赴會。
「張小友氣息內斂,這是在武道上又有所突破啊,恭喜恭喜。」
焦善打量了張玄一眼,拱手道喜。
「知道要參加武林大會,才臨陣磨槍,不能給雁城丟人,辜負焦執事的推薦。」
張玄極為謙虛。
「一個平民武者,能參加武林大會是莫大的榮幸。至於給雁城長臉這種事情,還是交給我家少爺吧。」
擁有一張驢臉的朱家護院,突然開口冷嘲熱諷。
張玄直接將其無視,找了個位置坐下來。
這反倒讓朱家護院黑著臉,感覺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不多時,李綰綰拿上張玄的行李爬上車放好,旋即來到張玄旁邊坐下,氣鼓鼓瞪著他,一副要吃人的模樣。
「我知道自己長得很帥,但請你不要這麼花癡,一直盯著別人看是不禮貌的。」
張玄忍不住調侃。
「嘁,普信男。」
李綰綰氣壞了,拿出一袋薯片拆開包裝,當即往嘴裡塞了幾隻薯片,直勾勾盯著他瘋狂咀嚼。
明顯是把心裡的怒氣,發洩到了薯片上面。
那模樣不像是在咀嚼薯片,更像是在咀嚼年輕師祖。
「謝謝誇獎。」
張玄感覺好笑,一把搶過她手裡的薯片,兀自吃了起來。
「混蛋師祖,連零食也要搶,還給我!」
李綰綰如同護食的小狗,張牙舞爪撲上前去搶奪薯片。
張玄快速往嘴裡塞了兩口薯片,見塞不完,連忙舉上空中,避開她的搶奪。
李綰綰對這包薯片極為執著,不搶回來誓不罷休,幾乎把張玄壓到了車座上面。
「停停停,我還給你。」
張玄極度無語,沒想到這妮子護食到了這個程度。
「給我!」
李綰綰微微喘息著坐起身子,攤開手掌索要。
誰知張玄又犯起賤來,從嘴裡摳出一隻薯片快速塞回包裝袋裡面搖了幾下,旋即嘿嘿笑道:「抱歉,一不小心掉了隻薯片回去,還要嗎?」
「你……你……」
李綰綰目睹如此犯賤的操作,差點氣到翻白眼,兇脯大起大伏,恨不得一拳打在他臉上。
「不要的話,那隻能我吃了,浪費可恥。」
張玄一臉奸計得逞的笑容,拿著戰利品悠哉悠哉享用起來。
「誰說我不要的?扔了也不給你這混蛋師祖!」
李綰綰小臉都氣紅了,猛地搶過他手裡的薯片,拿出兩片便往嘴裡塞。
「呃……你是真不挑食,可怕。」
張玄見她這都能搶回去吃,當時就舉手投降了。
兩人打鬧間,豪華中巴車已經啟動,出了市區走高速,也就一個多小時便到了省城。
武林大會將在雙子星體育館舉辦,焦善帶著一行人下榻在距離體育館不遠的威尼斯酒店。
「鈴……」
在前台辦好手續拿到房卡,乘坐電梯前往房間之時,張玄的手機鈴聲便響了起來。
拿出手機看了看,發現是裴小滿打來的電話,不禁挑了挑眉毛。
剛到省城便接到裴小滿電話,用屁股都能想到,肯定是老媽又洩露了自己行蹤。
思及此,張玄不禁苦笑著搖了搖頭,接起電話道:「小滿,你該不會是在監視我吧?」
「嘻嘻,知道就好,你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本小姐法眼,最好別背著我幹壞事喲。」
裴小滿明媚的嗓音,從手機聽筒裡傳了出來。
電梯裡面比較安靜,李綰綰聽清楚電話那頭是個女人,從聊天語氣來看,似乎與年輕師祖之間關係不錯,頓時用看渣男的目光盯著他。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策反了我媽當眼線,是她告訴你我來省城了吧?」
張玄拆穿。
「學長什麼時候到省城,我去接你。」
裴小滿不答反問。
「已經到了,正在酒店辦理入住。」
說話間電梯門打開,張玄看了下樓層,便拉著自己的行李箱走出去。
「哪個酒店,發定位,我過去找你。」
裴小滿催促。
「是不是找我有啥事?」
見她如此著急,張玄試著問了一下。
「的確有點事情想讓學長幫幫忙,見面再說,快發位置。」
裴小滿沒有解釋太多,可能是覺得電話裡說話不太方便。
儘管心中疑惑,張玄卻沒有打破砂鍋問到底,把威尼斯酒店位置發送過去。
「電話那頭的女人是誰呀?」
等他收起手機,李綰綰才湊上前滿臉好奇之色。
「一個大學的學妹。」
張玄隨口解釋。
「膩膩歪歪的,鬼才信隻是學妹那麼簡單,該不會是師祖的女朋友吧?」
李綰綰拉著行李箱跑上前,攔在前方用懷疑的目光盯著他。
「去去去,愛信不信,我犯得著跟你解釋嗎?」
張玄無語,擡手將她撥了開去。
「到處沾花惹草,渣男。」
李綰綰趔趄兩步,忍不住壓低聲音罵了一句。
「你哪隻眼睛看見我沾花惹草了,敢胡說八道壞我名聲,信不信我揍你?」
以張玄的聽力,自然是將她的嘀咕一字不落聽入了耳中,開口警告。
「哼,還想狡辯,你和白柔姐之間經常眉來眼去的,真當本姑娘是瞎子看不見?連自己徒孫都不放過,你不是渣男是什麼?」
李綰綰梗著脖子,一本正經的控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