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工作人員正圍坐在一起用手機追劇。
上班時間如此散漫,卻無人管束,看來武道協會辦事處平日裡非常清閑。
張玄走上前去,發現辦事窗口開得極低,沒有擺放凳子,隻能蹲著與窗口裡面的工作人員對話。
這風格,應該是從某些部門學過來的。
「您好,我想要諮詢一點事情。」
張玄蹲下身,沖著窗口裡面正在追劇的兩位工作人員喊了一聲。
誰知兩位工作人員像是聾了一般,對他的話充耳不聞,盯著手機屏幕連眼皮都沒擡一下。
「您好,我想要諮詢一點事情。」
張玄皺起眉頭,加大音量重複了一句。
兩位工作人員仍舊自顧自追劇,把張玄當成了空氣,時不時笑著聊上兩句,證明他們並非聾子。
很顯然,兩人是在故意晾著張玄,屬於機關單位工作人員的傳統技能了。
「嘿,我說話你們聽不見嗎?」
張玄非常生氣,稍稍運轉真氣大喊出聲。
「吼什麼吼?」
如同蛇精般的尖臉女人終於有了反應,擡起眼皮,滿臉不爽的斜了窗外的張玄一眼。
「上班時間追劇,無視來訪群眾,這就是你們的工作態度?」
張玄冷冷質問。
「沒錯,這就是我們的工作態度,不爽你可以投訴!」
蛇精女神色傲慢,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把你們領導叫出來!」
張玄想要看看,這武道協會辦事處是些什麼牛鬼蛇神。
蛇精女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旋即看向手機屏幕,再次將張玄當成了空氣。
「啪!」
見此情形,張玄忍無可忍,一巴掌重重拍在窗台上。
堅硬的大理石窗檯瞬間碎裂!
窗口裡面兩個女人嚇得發出尖叫聲,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其中蛇精女還打翻咖啡,幾乎全部灑在了身上。
「小子,敢跑到武道協會辦事處來撒野,誰給你的勇氣?」
癡肥女反應過來,狀似膀胱的大臉上布滿陰沉之色。
「桂姐,跟這小子廢什麼話?趕緊打電話通知譚主任,今天必須要讓這小子付出慘痛代價!」
蛇精女抽了紙巾,不斷擦拭制服上的咖啡,根本擦不幹凈。於是目光怨恨的瞪了張玄一眼,催促癡肥女打電話搖人。
在她看來,張玄跑到武道協會辦事處發瘋,肯定沒有好果子吃。
武道協會並不受地方管轄,有著很大的自主權,就算把上門鬧事者打死打殘,也可以輕易解決麻煩。
癡肥女立刻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
張玄並不想與武道協會起衝突,稍有猶豫,也掏出手機撥通了武道協會雁城執事焦善的號碼。
上周五沱江灘決鬥過後,張玄拒絕招攬,焦善便給了他一張名片,他把號碼記了下來。
「喂,哪位?」
電話接通,聽筒裡傳出焦善疑惑的聲音。
「我是上周五在沱江灘與柴松決鬥的人,焦執事應該還記得吧?」
張玄自報家門。
「記得,當然記得,小兄弟打這個電話難道是改變了想法,決定加入武道協會?」
焦善語氣明顯變得雀躍起來。
如果能將一名擁有突破宗師境界潛力的年輕武者拉入武道協會,對他而言有著不少好處。
「不是為了這事。」
遇到今天的事情,張玄對武道協會沒有好感,更不可能選擇加入了。隨後解釋道:「我這會兒在武道協會辦事處,本是想要過來詢問一點事情,誰知被工作人員刻意刁難,起了一點衝突。」
「我知道了,這便趕去辦事處。若真是辦事人員的問題,今天一定給小兄弟一個滿意的說法。」
焦善得知情況,語氣當即沉了下來。
即便不能將張玄拉入武道協會,他也想著交好,沒理由得罪這種潛力巨大的年輕武者。
「有勞焦執事了。」
張玄表示感謝。
見到他也在打電話搖人,窗口裡的癡肥女與蛇精女面露不屑之色,毫不在乎。
就算是雁城市首,也管不到武道協會頭上來。
這也是兩個女人目空一切的原因。
即便是武道協會辦事員,也有著巨大的優越感,自覺高人一等,比機關單位上班的人更加傲慢無禮。
剛掛斷電話,兩個男人便從樓上走了下來。
「哪個不長眼的東西,敢跑來武道協會辦事處撒野?」
譚途說話的時候,目光已然落到張玄身上。
因為整個辦事大廳之中,就他一個人站在那裡。
與此同時,三個保安也拿著鋼叉與防暴盾沖入辦事大廳,將張玄退路堵住。
「譚主任,就是這小子,把辦事處的窗檯打壞了。」
蛇精女擡手指向張玄,一臉幸災樂禍,彷彿已經看到他被打斷雙腿扔出辦事大廳的場景。
「我本是過來詢問一點事情,可這兩個女人,不僅在上班期間追劇,還對來訪群眾置之不理,故意激怒於我。
你們武道協會,就是這樣服務人民群眾的?」
張玄冷冷看向譚途,與之對視。
癡肥女與蛇精女毫無懼色,反而面露嘲諷。
「武道協會如何辦事,輪得到你來指手畫腳?」
譚途絲毫沒有要處罰兩名下屬的意思,因為兩個女人都與他有著密切關係。
癡肥女是他的小姨子,蛇精女則是他地下情人。
譚途把這兩人弄到辦事處來,也不怕出問題。
「呵,有意思,我今天算是見識了武道協會的霸道與蠻橫。」
張玄當時就氣笑了。
「那是你見識少了。敢打壞辦事大廳窗檯,今天不留下一百萬作為賠償,便留下一隻手來。」
譚途居高臨下,神情冷漠,如同俯視螻蟻的神隻。
「抱歉,要錢沒有,手就更不能留了。」
張玄面無表情。
「有點意思,好久沒遇到過如此狂妄的年輕人了,那便讓我來掂量掂量你有什麼資本。」
譚途雙眼虛眯,決定親自動手活動活動筋骨。
「譚主任且慢。」
旁邊的絡腮鬍漢子伸手攔住了他。
「申館主,有什麼事,等我收拾完這小子再說不遲。」
譚途微微皺起了眉頭。
「譚主任,這小子是上周五在沱江灘上,殺死柴松之人。」
申槐山看過沱江灘上的決鬥視頻,認出了張玄,這才出聲阻止。
在申槐山看來,譚途的武道實力稀鬆平常,加上縱慾過度,早已被酒色掏空了身體,真打起來不一定是柴松對手。
貿然出手,極有可能會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