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尹世新當真是條陰險狡詐的毒蛇!
連把他從小養大悉心培養的姑姑與姑父,都能加以暗害,足以說明此人心思歹毒,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我想起來了,是與學長在沱江灘上比鬥那個人……」
說到這裡,裴小滿也想通其中關鍵,一時間臉色發白。
她依舊難以接受,從小一起長大的表哥是個邪惡歹毒之人,而且這些年來沒有露出任何蛛絲馬跡。
要不是學長出現揭穿了表哥陰謀,裴小滿不敢想象後果會有多嚴重。
這時,趙衛東拎著大刀走了回來,看上去有點悶悶不樂。
「趙大哥,捉住尹世新沒有?」
張玄快步迎上前詢問。
「抱歉,讓他給逃了,我闖入道觀時已經空無一人,隻有正在播放難聽音樂的設備。」
趙衛東搖了搖頭。
「此人心思縝密,且陰邪狡詐,必須儘快將其除掉,否則會造成極大的危害。
趙大哥,還得勞煩你讓軍部繼續追查,無論如何也要把他挖出來。」
張玄微微皺了下眉頭,出言請求。
「好,我會上心的。」
趙衛東神色嚴肅的點頭應下來。
蠱師的危害不用多說,二十多年前便有蠱師危害社會的事件,造成大量無辜民眾傷亡。那次,軍部聯合武道協會對蠱師進行了絞殺,仍舊有部分蠱師隱匿起來。
自那以後,蠱師便成為過街老鼠,露頭必打。
「這些屍傀很危險,直接燒掉吧。」
張玄指了指倒在地上的屍傀。
趙衛東聞言,讓軍部高手找個安全的地方,把三隻屍傀處理掉。
遁入林中追殺羽風真人的軍部高手回來了,他面容冷酷,肩扛大刀,另一隻手上還拎著不斷滴皿的頭顱。
「人已經宰了!」
軍部高手走到近前,隨手將拎著的頭顱拋向趙衛東,掉在地上骨碌碌滾了幾圈才停下來。
「啊!」
見到皿淋淋的人頭滾到面前,雙目圓睜,裴小滿嚇得跳了起來,尖叫出聲。
就連張玄也生出毛骨悚然的感覺。
「大哥,宰了就宰了,找個地方把屍體埋掉就是,能不能別搞得這麼驚悚?」
趙衛東一陣無語。
「不把人頭拎回來,怎麼驗明正身?」
軍部高手不以為意,依舊是那冷酷的表情。
「這傢夥叫白雷章,腦子不太正常,別跟他一般見識。」
趙衛東介紹了一下,順便吐槽。
看得出來,連他也有點受不了白雷章的行事風格。
「白長官看上去年紀不大,不知武道修為達到什麼境界了?」
張玄見其身材挺拔,面容硬朗,不禁暗贊上交給國家的果然都是好漢子。
「他可是西部軍區大比武的冠軍,不到三十便突破大宗師境界。今年三十二歲,還在打光棍,有機會兄弟可以給他介紹個妹子。」
趙衛東調侃。
「哈哈……像白長官這麼優秀的人才,怎麼可能會沒有妹子喜歡呢?肯定是眼光太高了。」
張玄打了個哈哈,一陣汗顏。心說自己也是條光棍,哪好意思給別人介紹妹子?
「好好的人,幹嘛要拿去結婚?我一心追求武道,對女人不感興趣!」
白雷章神色冷峻,一副視女人如紅粉骷髏的模樣。
「得,活該你單身!」
趙衛東忍不住踹了他一腳,恨鐵不成鋼。
這傢夥還真是油鹽不進吶!
「學長,咱們回去吧。」
裴小滿不敢去看地上那顆頭顱,心裡發毛,用手拉了拉張玄衣袖,小聲提醒。
「趙大哥,下午還得去雙子體育館抽籤進行下一輪比武,我先回去了。」
張玄能夠理解她的心情,出言告辭。
「行,這裡的事情交給我來處理。」
趙衛東點了點頭。
隨後,張玄便帶著裴小滿沿著小路下山去了。
一路上,裴小滿有點悶悶不樂,估計是識破表哥與閨蜜的真面目後,受到不小打擊。
「想開點,沒必要為了想要害你的人傷懷,應該感到慶幸。」
張玄下意識用手揉了揉她腦袋,開口安慰。
或許是揉妹妹腦袋揉習慣了。
「嗯。」
裴小滿並不反感他的舉動,輕輕嗯了一聲,旋即拉住他的手擠出笑容道:「至少我還有學長,還有爸媽,上天還是眷顧我的。」
「這就對了嘛。」
張玄回以微笑。
「學長,你知道爸媽為何給我取名叫小滿嗎?」
裴小滿與他十指緊扣,忽然拋出一個問題。
「為何?」
張玄不答反問。
「因為小滿是二十四節氣之一,基本都是公曆五月二十與五月二十一號這天,諧音有『我愛你』的意思。」
說到最後,裴小滿停下腳步直視他雙眼。
「呃,看來叔叔和阿姨很恩愛,也很寵你這個女兒。」
張玄目光閃躲,顧左右而言他。
「那是當然,從我記事起就沒見過爸媽吵嘴,時不時還會故意在我面前秀恩愛,真是夠夠的了。」
見張玄避開話題,裴小滿撅了撅小嘴。不過吐槽起父母來,她臉上倒是洋溢著幸福之色。
「愛情這種東西,對絕大多數而言其實是奢侈品,叔叔阿姨的感情真是令人羨慕啊!」
張玄不禁感慨。
說起來,自己的家庭氛圍也不錯,隻是父母不善於表達情感。
「我這輩子最大的願望,就是找一個像爸爸那樣的男人,能夠相濡以沫過完此生足矣。」
裴小滿又把話題拉了回來,若有所指。
「你這麼優秀,肯定能找到的。」
張玄繼續裝傻充愣。
「好累,學長能背我下山嗎?」
裴小滿突然蹲下來,不願走了。
「來吧。」
張玄很配合,在她面前蹲下身。
裴小滿嘻嘻一笑,起身趴到了他背上。
「學長,上次我送給你的絲帕,你該不會扔了吧?」
沒走多遠,裴小滿摟著他脖子又暗示起來。
「當然沒有,在家裡放著呢。」
張玄解釋。
「儘管繡得不太好看,卻是人家非常用心的處女作。一定要好好珍藏,要是弄丟了,我會很不高興的。」
裴小滿囑咐。
「放心,就算把我自己弄丟,也不會弄丟那條絲帕。」
張玄答應下來。
「上次在鳳嶺山,學長也是這樣背我下山,那時我有種強烈的感覺,學長便是我這輩子要找的男人。
學長,我們在一起吧?」
見張玄總是裝傻,裴小滿懶得引導了,直接表白。
這是她第二次表白了,仍舊感到緊張,心臟撲撲狂跳,像是有一隻小鹿在兇腔裡亂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