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部高手不知道這煙霧有沒有毒,第一時間屏住呼吸,繼續朝著煙霧中衝殺而去。
煙幕之中視野受阻,很難辨明敵我,容易造成誤傷。
然而忍者卻是專門受過訓練,在煙幕之中如魚得水,似鬼魅般不斷對闖入煙幕的龍國軍部高手發起偷襲,一擊不成立刻退走,蓄力發動第二次偷襲。
不得不說,忍者打法非常臟,卻極為奏效。
趙衛東帶來的軍部高手明明有壓倒性的優勢,卻被這些煙幕搞得亂了陣腳,甚至造成了死傷。
趙衛東也遭到好幾次偷襲,險象環生。
上忍相當於武魁境修為,趙衛東現在仍舊卡在大宗師瓶頸難以突破,要不是身邊有高手保護,在這煙幕中根本無法與這些忍者對抗。
「招人厭的老鼠,讓爺爺來破了你的障眼法。」
一個光頭巨漢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一扇門闆,將其當成扇子揮舞起來,掀起陣陣狂風,朝著街道上瀰漫的煙霧卷了過去。
不得不說,這辦法簡單粗暴,煙霧被狂風卷得快速消散,使得街道上的人顯出身形。
軍部高手們已然攢了一肚子惡氣,殺招盡出,紛紛朝著黑衣忍者招呼過去。
沒有了煙幕掩護,黑衣忍者戰鬥力減半,幾個呼吸間便被打殺了四人。
「住手,否則我一刀割斷他的喉嚨。」
黑絲女人見狀,將匕首抵在人質賈胥脖子上,冷冷出言威脅。
就在這時,賈胥好死不死從昏厥中醒來,感受到脖子上有點疼,聽聞黑絲女人的話,才意識到自己生命受到了威脅,眼底浮現出驚恐之色。
「救,救命啊!」
賈胥看向趙衛東,惶惶求救。
「犧牲你一個,幸福千萬家,是時候體現你的價值了。」
趙衛東知道面前這個張玄是假貨,故意用言語吸引對方注意,給隊友創造襲殺機會。
「你們這麼多人追過來,難道不是為了營救此人?少在那裡虛張聲勢,真以為我不敢殺他?」
黑絲女人冷笑,不斷在腦子裡想著脫身之法。
「美,美女,我真不是你們要抓的人,不信拽我頭髮試試看。」
賈胥嚇得快要尿褲子了,表情跟便秘似的。
沒想到扮演張玄如此危險,他此時連哭都哭不出來。
「少裝蒜,以為我會相信如此拙劣的謊言?」
黑絲女人嘴上如此說,卻還是下意識揪住賈胥頭髮狠狠拽了一把,本意是想要給他點苦頭嘗嘗,誰料一猛子把頭套給扯了下來,露出賈胥那張歪瓜裂棗的醜臉。
黑絲女人顯然沒料到會發生這種情況,瞬間懵住了。
賈胥抓住機會,跟泥鰍似的從黑絲女人懷裡縮了下去,一邊喊著不要殺我,一邊手腳並用在地上爬行逃命。
「砰!」
就在黑絲女人反應過來,慌忙去捉賈胥時,街道上響起了槍聲。
一顆狙擊槍子彈瞬間貫穿黑絲女人腦袋,幾乎將整顆腦袋絞碎,後腦形成了空腔,在恐怖的侵徹力下摔出去好幾米遠。
槍聲彷彿是動手的信號,軍部高手一擁而上,將剩下三名忍者亂刀斬殺。
「別殺我,求求你別殺我,我還不想死。」
賈胥此時已經爬到了牆角,縮在那裡瑟瑟發抖,根本不敢睜開眼睛。
趙衛東見到他的慫樣,氣不打一處來,有種順手打死這貨的衝動。
幾乎在同一時間,服部雄帶著五名上忍入侵了玄館,結果又遇到大晚上掃地的牛富貴了。
服部雄一眼認出,牛富貴也是今晚綁架的目標之一,心說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當即招呼幾個忍者把這老頭給綁了。
緊接著就出現了讓服部雄感到無比驚恐的畫面,隻見牛富貴像是沒有看到幾人般,單手擎著斑竹掃帚輕輕在地上劃過,衝上前去的三名上忍便像是積木般轟然倒下,成為了滿地碎肉,切口無比工整。
服部雄一直覺得龍國武林也就那樣,什麼藏龍卧虎,不過是自欺欺人的說辭。此時此刻,面對院子裡的獨臂老頭,他才意識到自己的想法有多可笑。
他已經不敢想象,院子裡的老頭達到了什麼境界,感覺自己在對方面前如同螻蟻一般。
求生的本能,使得服部雄沒有招呼隊友,瞬間使出最強的逃生技能,原地化作一陣青煙遁走。
牛富貴依舊慢慢悠悠,擎著斑竹掃帚在地上劃過,隻見服部雄在空中顯形出來,化作碎塊散落滿地。
死得悄無聲息。
隨著牛富貴手中掃帚連連揮動,一陣龍捲風吹過,地上的皿肉碎塊化作皿霧,在空中消散。
服部雄等人好似從未出現過。
潛入雁城的整支忍者小隊,除了實力達到武尊境界的柳生太郎在韋民手底逃掉,其餘成員全軍覆沒。
……
魔都,宋府。
吃過晚飯之後,張玄親自為周幼彤熬了一碗葯,送到她房間。
「你躲在房間裡面幹什麼?」
張玄端著葯碗足足在外面等了好一會兒,看著開門的女人埋怨。
「要你管。」
周幼彤反瞪了他一眼,比他還兇。
「搞得誰樂意管你似的,快趁熱把這碗葯喝了。」
張玄沒好氣撇了撇嘴,將手裡的葯碗遞上前去。
「怎麼看上去黑糊糊的?」
周幼彤看著碗裡的湯藥,有點抵觸。
「我親自熬的,放心喝。」
張玄無語。
「你個大騙子熬的,本小姐才更不放心好嗎?」
周幼彤翻了個白眼吐槽,對於張玄幾次三番騙她的事情耿耿於懷。嘴上這麼說,還是接過了葯碗,端起來伸出粉嫩的舌頭嘗了嘗,旋即戴上痛苦面具,呸了兩口道:「好苦好苦,這都是什麼呀。」
「廢話,這是葯,不是奶茶,能好喝嗎?別那麼矯情,想要傷勢快點好起來,必須把它喝了。」
張玄催促。
「你誰呀?憑什麼管我?」
周幼彤一點不買賬。
「別忘了,我現在算是你臨時男朋友。乖,捏住鼻子一口氣就喝了,喝完給你吃糖,很快就不苦了。」
張玄說著從兜裡掏出特地準備的巧克力夾心糖,撕開了包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