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玄不斷默念清心咒,去想別的事情分散注意力,然而收效甚微。
這種狀態下想要入睡,簡直難如登天!
「嗯!」
張玄突然悶哼出聲。
「好你個傻小子,還敢說對嫂子沒有不軌心思?」
潘巧韻猛地並緊腿,語氣顯得惱怒與失望。
「我,我,這是正常反應好吧,不是我能夠控制住的。」
張玄不受控制,本能的抱緊了懷中嬌軀。
「逗你玩的,很難受吧,要不要嫂子幫幫你?」
潘巧韻語氣忽又變得促狹,一隻手如小貓般在他兇前撓了撓。
「不,不用,我沒問題的。」
張玄感覺她像是撓在了自己心上。
聽到那誘惑話語,他並沒有失去理智,腦子裡浮現出前兩天與裴小滿的旖旎告別。
有了那次際遇,張玄秒懂嫂子準備如何幫助自己,斷然拒絕。
絕不能做那樣的事情。
「不用拉倒,反正難受的又不是我。」
潘巧韻扔下這麼一句,繼續摟住他睡覺。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隻溫涼滑嫩的小手貼在身上滑向腹部,使得張玄繃緊了身體。
強烈刺激下,慾望徹底戰勝理智,他在推開嫂子與摟緊嫂子之間選擇了一動不動,再次用裝睡來欺騙自己。
周玉枝起了個大早,拍打兒子與女兒房門,催促房間裡的人趕緊起床,老太太今天要在破曉之前上山,不能耽擱時辰。
「傻小子,別裝睡,趕緊起床。」
潘巧韻爬起床開燈,順勢伸了個懶腰,換下睡裙。
見張玄明明已經醒來卻在裝睡,於是用手在他臉上拍了拍。
「嫂子今天醒得挺早啊。」
張玄睜開眼,不太自然的打了個招呼。
「因為昨晚沒睡好,做了個夢,夢到下地拔草,地裡長滿了野草,工作量太大,這會兒手還酸軟發疼。」
潘巧韻似笑非笑注視著他,眼神能勾魂。
「那個,可能是這兩天太累,加上神經緊張導緻的。」
張玄如坐針氈,鬧了個大紅臉,隻能從醫學的角度進行分析。
「原來是這樣啊。」
潘巧韻心說小樣還挺能裝蒜,也不拆穿他,催促道:「快起床,別磨磨蹭蹭的。早點把老太太送上山,好回雁城痛快洗個澡。」
張玄麻溜的穿上衣物,抱著被子跳下床,打開衣櫃,將被子胡亂塞進衣櫃後奪門而出。
「小玄,今天要回雁城了,怎麼沒把被子拿出來?」
周玉枝正拿著毛巾擦拭傢具上的灰塵。
「我已經放進衣櫃了。」
張玄不敢把被子拿給母親,連忙岔開話題道:「今後或許不會再回黃泥村,媽,你還擦這些舊傢具幹什麼?」
「這些傢具跟了咱們多年,承載著不少記憶。反正沒什麼事情做,給它們擦擦灰塵。」
周玉枝發出感慨。
兩個多月前身患重病,她還以為要死在黃泥村呢,沒想到卻在短短時間發生巨大轉變,再回村裡,都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妹妹還沒起床嗎?」
張玄換了個話題。
「剛才已經把那丫頭叫醒兩次,這會兒估計又倒床上睡著了。」
周玉枝對貪睡的女兒了如指掌。
「我去叫她。」
張玄接過叫醒服務,一直在門外拍打了兩三分鐘。
就在他忍不住想要拆掉門衝進屋,強行把妹妹從被窩裡拎出來時,卧室門總算打開。
張悠然頂著一頭亂糟糟的秀髮從卧室裡出來,跟夢遊似的,就那麼耷拉著腦袋,半夢半醒在屋子裡走來走去,像極了喪屍片裡漫無目的四處遊盪的喪屍。
看到這情形,張玄忍不住笑了。
於是暗中使壞,拿上毛巾浸透冷水,捉住遊盪的妹妹免費幫她洗了把臉。
「呀,好涼好涼!」
張悠然驚叫出聲,卻掙脫不開。
在冷水刺激下徹底清醒過來,她氣急敗壞,朝著哥哥身上便是一頓小拳拳輸出。
「悠然,哥哥幫你洗臉,怎麼還動手打人?別仗著哥哥寵你就不知好歹!」
周玉枝見狀,停下手裡的活出言訓斥。
「媽,哥故意用冷水捉弄我。」
張悠然委屈告狀。
「我是幫你清醒清醒,快去漱口打理一下,跟個叫花子似的。」
張玄說著,把她本就亂糟糟的頭髮揉成了雞窩。
張悠然氣得紅溫了,從鼻腔裡發出嗚嗚的聲音,一副恨不得撲上去咬死他的架勢。
收拾妥當,周玉枝帶著兒女趕到張長福家裡,發現今天村民們來得挺早,主要是來幫忙的擡棺人。
道士讓人往棺材上拴了隻大公雞,旋即按照流程,引導擡棺人喊著口號上山,過程非常順利。
封山之後,天色已經大亮。
人們這才回到張長福家裡吃最後一頓席。
「小玄,我們把兒子帶過來,今後就拜託你了。」
剛剛散席,牛有田與郝春花兩口子便把鼻青臉腫的兒子帶過來。
「史樂智,等會兒你們回玄館,順便把這狼崽子帶上。」
張玄囑咐。
「好嘞!」
史樂智已經聽師父說了牛犇之事,答應得極為爽快,饒有興趣的打量著眼前的熊孩子,想著要怎麼給他上強度。
「兒子,去了城裡記得要聽師父和哥哥們的話,千萬別再調皮搗蛋!」
郝春花把裝有行李的牛仔包交給兒子,殷切叮囑。
「一句話從昨天啰嗦到現在,講上百遍了,煩不煩?」
牛犇一把奪過背包,顯得極不耐煩。
「我隻是答應讓牛牛加入玄館習武,替你們管教管教,可沒說要收他當徒弟。」
張玄糾正。
「不管怎麼樣,隻要能把這孩子教育好,你就是我家的大恩人。」
牛有田腦袋上包著紗布,當著眾多村民的面,再次直挺挺跪了下去。
都說子不教,父之過,他意識到自己做人非常失敗,才會把兒子養得六親不認。照這樣下去,別指望兒子養老了,說不定會像桂月老太一樣死兒子手裡。
所以牛有田狠下心,把兒子交給了張玄。
「有田,快起來,長輩跪晚輩像什麼話?」
周玉枝上前把他拽了起來。
「哥,張家興怎麼辦?」
張悠然看到院子角落,正插著香燭與大黃狗、小花狗一起拜把子的堂哥,忽然問了這麼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