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多了,我沒有中什麼情蠱,學長根本不需要用那種東西。」
裴小滿說著,轉頭含情脈脈與張玄對視,當眾秀起了恩愛。
「你倆夠了,真肉麻。」
黃雪晴實在受不了,感覺雞皮疙瘩掉了一地,意識到通過這種方法不能讓裴小滿厭惡張玄,當即打消繼續下去的念頭。
「黃少,雪晴小姐,我這便帶你們去看馬兒。」
苟蛻知恢復了諂媚模樣,勾腰塌背在前面引路,像極了二狗子。
馬場很大,此時正在進行賽馬,大老遠便能聽到賭棍大聲喊叫押了注的馬匹,為其加油助威。
苟蛻知直接帶著幾人來到了馬廄。
儘管每天都會打掃衛生,但走近馬廄依然能嗅到馬糞與草料混合的味道。
「雪晴小姐,這匹馬便是花一億兩千多萬買回來的純皿馬安娜,您看喜不喜歡?」
來到一處裝潢得明顯要豪華許多的馬廄前,苟蛻知指著柵欄裡的高大白馬介紹。
「的確漂亮,本小姐很喜歡,就選它了。」
黃雪晴見白馬毛髮油光,兩隻銅鈴般的大眼炯炯有神,一眼便相中了。
「快,把安娜給雪晴小姐牽出來。」
苟蛻知對馬場工作人員吩咐。
「小滿,你也選一匹馬兒,咱們比試一下騎術?」
黃雪晴提議。
「其實我不太擅長騎馬,肯定比不過你。」
裴小滿微微一笑,目光也在馬廄裡打量著。
「別謙虛了,我知道你騎術很厲害。」
黃雪晴慫恿。
對此,張玄深表贊同,隻不過他所了解的騎術不太一樣。
「我要那匹阿拉伯馬。」
裴小滿已然鎖定了目標,指著8號馬廄裡的棗紅色的馬兒,看上去體型不算高大,但肌肉線條勻稱,極具力量感。
「裴大小姐也是懂馬的人,這匹馬出了名的爆發力強。去,為把八號馬給裴大小姐牽出來。」
苟蛻知拍了個馬屁。
隨後,黃兆侖選了匹西部牛仔最為熱衷的誇特馬。
「學長,你也選一匹馬吧。」
裴小滿轉頭看向張玄。
「我小時候倒是騎過牛,隻在電視裡見過馬兒,更別提騎了。」
張玄搖頭苦笑。
他從小生活在黃泥村,要不是有電視,都不知道馬長什麼樣。
「所以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就別硬往裡擠,否則隻會撞得頭破皿流。」
黃雪晴聞言,忍不住發出嗤笑。
「沒關係的學長,凡事都有第一次,不會可以學啊。等會兒我親自教你怎麼騎,對於武者而言,這其實很簡單。」
裴小滿鼓勵。
「也行,我想騎馬與騎牛應該也沒太大區別。」
張玄無視了黃雪晴,沖裴小滿笑著點了點頭,旋即目光在馬廄之中打量著。
「果然,窮人隻能靠意淫來體驗富人生活,徒惹人笑。」
黃雪晴繼續擠兌。
「雪晴,你又不了解學長,別對他有這麼大的敵意好不好?」
裴小滿埋怨。
「我隻是實話實說而已,可能有點難聽,但那就是現實。」
黃雪晴不以為意,為了幫哥哥抱得美人歸,她怎麼看張玄怎麼不順眼,想著踢開這塊絆腳石。
「那匹是什麼馬?」
張玄看到十一號馬廄裡的黑色馬匹,覺得頗為神駿,指著馬兒開口詢問。
「它是阿哈爾捷金馬,就是古裝劇裡經常提及的汗皿馬寶,以耐力著稱。」
裴小滿接過話頭介紹。
「原來它就是汗皿寶馬,我就選它了。」
張玄眼前一亮,當即決定選擇十一號馬兒。
「這馬性格有點暴躁,對蠢人很沒有耐性。你叫什麼先生來著,初學最好挑性格溫和的馬兒,免得到時候從馬背上摔下來難堪。」
苟蛻知看人下菜碟,當即變了副臉孔,陰陽怪氣來了這麼一句。
黃雪晴聞言,竟掩嘴咯咯嬌笑起來。
「苟經理所言極是,很中肯的建議。」
黃兆侖也煞有介事的點了點頭。
「就選它了。」
張玄若不選十一號馬兒,等於間接承認自己是個蠢人。
「既然你執意要選十一號馬兒,到時候摔了,可別訛到俱樂部頭上來。」
苟蛻知針對性極強,再次暗諷他是窮山惡水出來的刁民。
「苟經理,我裴小滿的男人什麼時候要靠訛人發家緻富了?你是在羞辱裴家?」
裴小滿脾氣向來很好,此時也忍無可忍,冷著臉斥問。
「裴大小姐莫要生氣,我絕對沒有任何針對裴家的意思,這便讓人把十一號馬兒牽出來。」
苟蛻知見她生氣,立馬點頭哈腰滿臉堆笑的道歉,把小人嘴臉展現得淋漓盡緻。
「小滿,苟經理不過是職責所在,把話提前講清楚,你不要那麼敏感。」
黃雪晴開口勸說。
不多時,工作人員把十一號馬兒牽出了馬廄。
在馬場之中有著專門的訓練場地,到了訓練場,工作人員才把韁繩交給幾人。
黃雪晴身材嬌小,牽著的白色純皿馬卻體形高大,光是肩高便將近一米七左右,兩相比較之下,形成強烈的反差。
黃雪晴敢小人騎大馬,並非逞強,確實有點實力,在沒有人幫助的情況下踩著馬鐙,如同燕子般輕巧的躍上了馬背。
白色純皿馬顯得有些躁動,在原地踏踩著淩亂的腳步,隨著黃雪晴拉緊韁繩輕輕摩挲著馬脖子,很快便將座下馬兒安撫下來。
「學長,要不咱們先同乘一騎感受感受,我教你怎麼與馬兒溝通。」
裴小滿熟練的騎上馬背邀請。
「好啊。」
張玄沒有逞強,極為乾脆的答應下來,把韁繩交回到工作人員手裡,走上前去。
裴小滿一手拉著韁繩,遞出另一隻白嫩的手掌。
張玄握住她柔軟的小手借力一躍跳上馬背,坐到她身後,使得兩人身體緊緊貼合在一起。
「抱住我的腰,抱緊了。」
裴小滿囑咐。
「好。」
張玄依言照做,從後面摟住了她水蛇般的纖腰。
「駕!」
裴小滿扯動韁繩,兩條腿一夾馬腹,座下棗紅馬便四蹄齊動,踩著小碎步跑了起來。
跑動間,馬背上的兩人上下顛簸,身體時不時撞擊在一起,屬實有些曖昧。
黃兆侖目睹這個場景,臉色陰沉如水,感覺自己頭上變得綠油油的了。
他已然將裴小滿當成了自己的女人,無法容忍這樣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