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舊的院落中,夏流隨手一甩。
靈氣化為火焰,直接把眾人的屍骸燒的乾乾淨淨,夏流更是收起了地上的靈晶,這大陣失去了靈氣來源,瞬間消散。
那十幾個極道門的弟子死的悄無聲息,根本不會有人知道。
「總算是解決了。」
夏流深吸一口氣,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
他身上的黑氣消退,頓時就讓他變得虛弱起來,不過好在這份虛弱感,還能夠撐住,不至於昏死過去。
「臭小子,快看看他們都有什麼寶貝。」
李夭夭催促道,夏流也是心中一動,他伸手一招,那些屍骸上的儲物袋就飛了出來。
夏流故意讓靈火避開灼燒儲物袋,因此正好能夠得到這些東西。
「豁!」
夏流打開熊師兄的儲物袋,頓時眼前一亮。
沒想到這傢夥竟然藏著三十萬靈晶,丹藥藥材不少,還有一些武技,這傢夥果然是極道門的核心弟子,竟然能夠擁有這麼豐厚的收藏。
看來極道門內門的弟子待遇也不錯啊。
隻是,這些東西對夏流來說,也不過如此,最讓他關注的,還是一枚弟子身份令牌,還有一份羊皮捲軸。
那捲軸上,還綁著一枚古玉。
這枚玉佩造型奇特,看著有點龍形,夏流將古玉取下,隨後打開了捲軸。
隻見一張地圖緩緩出現在面前。
這地圖上,標記了一處骷髏頭,圖案邊上還有一些文字記錄,周天大陸的文字倒是和白玉京差不多,因此夏流很容易辨認。
「焚天戰場?」
夏流微微一愣,看著介紹有些驚訝。
這羊皮捲軸記錄的,竟然是極道門最近發現的那上古戰場的位置,而那古玉,應該就是進入戰場的通行證。
這熊師兄是內門核心,修為也足夠,自然是擁有進入戰場的資格。
但是他恐怕還沒來得及進入戰場,現在就被夏流幹掉了。
「你運氣還真不錯。」李夭夭不由吐槽起來,聽說極道門的大弟子段江就是在上古戰場中得到了莫大的好處,那戰場內還有雪域冰清草。
這可是夏流的目標。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夏流大笑一聲道,他去天陽閣,就是想打聽雪域冰清草的下落,但是沒想到意外買下來複春古金,又得罪了極道門的一個內門核心弟子。
現在倒好,雪域冰清草的消息也搞到手了。
「現在也該離開了,那上古戰場估計隻有極道門的弟子能夠進去。」
「小媛的身份還沒有曝光,但是我卻已經露面了,那這戰場,我去就行了。」
夏流想了想,隨後便打算趕往客棧。
隻是此刻,李夭夭卻喊住了他。
「你現在還不能去。」李夭夭大聲道,夏流當即停住腳步,有些疑惑。
「你身上,有一股不一樣的味道,我想是那負責拍賣的女人留下的,你若是現在去找你的小女友,估計會連累她。」
說完此話,夏流頓時愣住。
「那個女人,在我身上留下了印記?」夏流瞳孔驟然一縮,一股怒氣浮現。
他沒想到自己竟然被人陰了。
那女人,看著人畜無害,妖嬈嫵媚的樣子,沒想到竟然也是蛇蠍心腸,竟然偷摸在自己身上留下了標記。
這若是要找夏流,那豈不是很輕鬆?
「我沒辦法幫你驅除,而且她的手段,比較特殊,你恐怕也沒辦法將這東西除掉。」
「但那女人修為優先,大概十天後這道氣息就會自行消散。」
李夭夭說完,夏流開始沉思起來。
他也不能不告而別吧,劉媛和黑鱗獸可還在客棧中呢。
想到此處,夏流還是朝著客棧的方向走去。
與此同時,天陽閣的拍賣會已經結束了,那錢山河已經叫來了負責拍賣的那個妖艷女子。
「羅莉師妹,剛才買走復春古金的那小子,他是什麼身份?」
錢山河淡漠的問道,隻見他雙手背負,一臉的傲然之色,他是極道門內門弟子中,排名極度靠前的存在,身份極高。
而那羅莉,雖然也算是個厲害角色,不過排名卻在錢山河之後。
因而錢山河對待羅莉,倒是並不想要怎麼客氣。
「錢師兄,您真是說笑了,我怎麼能夠透露出顧客的信息呢。」羅莉笑呵呵的說著,眼眸中閃爍出一片嫵媚之色。
在錢山河身邊的神俊男子大笑起來。
「極道門內誰不知道羅莉師妹的脾氣?隻要好處給的足夠多,就算是自家人,羅莉師妹都能賣了,不然門內,又怎麼會讓羅莉師妹來負責天陽閣的拍賣呢。」
那男子這話裡滿是譏諷,讓羅莉臉色瞬間一沉。
「王師兄這是說笑了。」
羅莉臉色冷下來了,但是那錢山河也不廢話,隻見他丟出一個儲物袋。
「十萬靈晶,我要那小子的信息。」錢山河說罷,擺出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羅莉雖然不爽,但也是撿起了儲物袋。
「那人的信息,我倒是不知道。」
「不過嘛,我在他身上留下了一道迷離香氣,若是師兄想要去找他,倒是很方便。」羅莉笑盈盈的表情,看著毫無危險。
「給我他的行蹤。」錢山河冷冷道。
敢拂他的面子,世上還沒有這麼囂張的人,有,也不能讓他活著。
「這點靈晶可不夠,這隻是你向我打探他背景的錢。」羅莉戲謔一笑,頓時就讓包間內其餘兩人臉色一黑。
這女人,還真是吞金獸。
十萬靈晶就買了個不知道三字。
想要行蹤還得格外花錢。
「少廢話,三十萬靈晶,我要他的行蹤!」錢山河財大氣粗,他也不在乎這點。
羅莉笑了笑:「還是錢師兄大氣。」
隻見她拿出一個沙盤,隨後注入一道靈氣,隻見那沙盤上立刻出現了一幅街道的景象,隨後更是有一個沙子凝聚的小人,正在緩緩移動。
「那小子,還在城內!」
錢山河大笑一聲,有了此物,他就能找到夏流了。
「走,去找他。」
王師兄當即說道,他和錢山河一前一後,直接離開了天陽閣。
看著兩人離開,羅莉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
「小子,你能否活,就看你能不能躲過十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