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7章 拜訪高人
蘇韻考慮著張洋的話,片刻之後才開口道:「很可惜,我本人並不通藥理,我手下的人也不精於此道,不過……我倒是知道一個人,或許能幫到你。」
張洋微微眯眼:「那就請蘇總帶我去找那個人了,畢竟時間急迫,刻不容緩。」
但蘇韻並沒有急著動身,而是凝視著張洋:「可是話又說回來,我為什麼要幫你呢?至少你現在給出的理由還不夠充分。」
張洋笑道:「此言差矣,蘇總,這並非是幫我,而是在幫你,畢竟這是你們濱海集團內部的問題,恰恰相反,你應該感謝我願意和你分享這一情報才對。」
「當然,你也可以置之不理,任由幕後黑手繼續躲藏在濱海集團的黑幕之後操盤,反正就算濱海集團徹底分裂,對我來說頂多也就是東南論壇泡湯了而已,頂多算是白跑一趟。」
「但是對你們濱海集團的百年基業來說,可就沒那麼簡單了吧?」
張洋的一番說辭的確說中了蘇韻的軟肋,有些不悅的皺眉思索再三,蘇韻最後還是嘆了口氣,隨之起身:「我去換衣服,稍後就出發。」
等到蘇韻回房間後,一直站在張洋身後的年徽言才驀然鬆了口氣,隨後趕緊貼在張洋耳畔說道:「你真打算和蘇韻合夥嗎?她可不是那麼好糊弄的呀。」
「我也沒想著糊弄她呀。」張洋十分坦然的說道,「我是真心實意的打算跟她合作,畢竟這對於我們雙方來說都是雙贏的局面。」
「至於合作之後該怎麼辦,那就走一步看一步吧。」
蘇韻很快便換好了衣服,依舊是那一身幹練的職業裝,加上一副略顯冰冷的眼鏡,彷彿是重新回到了那雷厲風行的工作狀態。
而後,幾人才一併出發,令張洋意外的是,蘇韻此行竟然一個人也沒帶上,而是直接一個人坐上了張洋的車。
「看不出來,蘇總還挺信任我。」張洋坐在駕駛位上打趣道,「竟然敢一個人上我的車,也不怕我把你就這麼綁架了?」
蘇韻面不改色:「你做得到再說這話也不遲,往城南方向走,咱們要去的地方就在那裡。」
事實上不用說張洋也知道,蘇韻的那些手下也在暗中跟隨過來,顯然蘇韻對於自己的人身安全還是十分重視。
在沿途路上,張洋也好奇的問道:「蘇總,咱們這趟要找的到底是什麼人物?搞得這麼神秘。」
蘇韻說道:「是一名隱居在濱海市的高人,我也是因為我父親以前的關係才算是和他認識,因為他個性古怪,所以隻能是我們過去拜訪他。」
隱居在濱海市的世外高人?聽到這幾個字,張洋心裡的好奇更甚。
一路向城南開進,很快兩側的建築物便從高樓大廈逐漸變成了低矮的舊城郊區,乃至變成了城中村般的擁擠嘈雜,年徽言坐在後座好奇的張望四周,她顯然還是第一次來到這種地方。
「什麼世外高人會住在這種地方啊?」年徽言忍不住吐槽道,「這地方又臟又窄,吵的跟菜市場一樣。」
蘇韻倒是依舊面不改色:「大隱隱於市,越是這種地方越能藏龍卧虎,停在那條小巷子前面,剩下的路我們得步行了。」
停下車之後,年徽言剛出來就忍不住皺緊了鼻子,畢竟這裡的空氣質量十分糟糕,甚至連小巷子兩側都堆滿了隨地扔的垃圾,散發出一股已經發酵乃至腐爛的酸臭味道。
連張洋都忍不住微微皺眉:「看來這高人多半鼻子不怎麼好,能選在這種地方隱居。」
蘇韻雖然強撐著面無表情,但是從她那緊繃的樣子來看,估計她自己也受不了這裡的氣味,隻能快步走進了小巷:「這邊走,記住,等會由我來敲門,你們不要隨便吭聲。」
小巷內十分幽深,四通八折,加上本地糟糕的光線環境,明明還沒入夜,但這裡的環境就像是天黑了一樣,加上僻靜無人,竟然顯得有幾分陰森,連年徽言都忍不住緊緊靠著張洋才敢繼續前進。
等到終於抵達了一處小院前,蘇韻才咳嗽了幾聲,清了清嗓子,隨即鄭重的敲響了門。
但有些尷尬的是,裡面毫無回應。
面對著張洋和年徽言疑惑的眼神,蘇韻面不改色的繼續敲門,但仍舊沒有半點動靜傳出來。
這下,蘇韻自己的臉上也已經出現了幾抹尷尬的情緒:「額……他可能是睡著了,咱們在這裡稍等一會就好。」
「啊?咱們還要在這裡等那個人睡醒嗎?」年徽言瞪大眼睛,「為什麼咱們不能直接進去把他叫醒?」
蘇韻很是嚴肅:「這是嚴重的失禮之舉,咱們是來這裡請人辦事的,不是來這裡做賊的。」
蘇韻的刻闆由此可見一斑,而張洋隻是聳了聳肩,目測了一下這扇院門的強度,隨後二話不說波ii按上前一步,一腳將院門給直接踹開。
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蘇韻一跳,看著洞開的院門,張洋隻是做了個請的手勢:「繼續帶路吧,蘇總,要知道時不我待呀。」
蘇韻咬著嘴唇,想開口說些什麼,但最後也隻能是無可奈何的咽了下去,隨後才帶著兩人進入了這座雜亂的院子。
說是雜亂,其實都已經算是恭維這裡的環境了,畢竟嚴格意義上,這裡的情況說是一地狼藉都不過分,地面上到處都堆放著各類垃圾和雜物,明明院子裡的空間可不算小,但愣是搞得三人好像沒落腳之地一樣。
而蘇韻則帶著兩人朝主屋走去,主屋房門大開,裡面正傳出一股濃郁且苦澀的熱氣,就好像是什麼東西熬的糊掉的氣味。
帶著疑慮,幾人躡手躡腳的走了進去,下一秒,蘇韻便驚訝的開口出聲:
「這、這是發生了什麼事?!」
同樣雜亂的小屋內,隻見一個已經空了一半的砂鍋正在爐火上沸騰不止,裡面焦黑色的液體正在咕嘟咕嘟冒泡,而一個五十多歲的枯瘦老頭正倒在一旁的地上,翻著白眼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