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 交待實情
輕柔的風吹動路邊的樹梢,吹動湖面的微瀾,也吹著人們的肌膚。
韓風被阿西下了蠱,他沒有把對方送進衙門,而是把他綁在了家裡,好逼問出來解毒的法子。
但是阿西隻是望著韓風冷笑,看著韓風的眼神就像是在望著一具屍體。
「說,解藥在哪兒?!」韓風逼問道。
阿西搖搖頭,回道:「這種蠱,無葯可解,是我的族人傳給我的,至少據我的能力,是無法可解的。」
此時韓風的雙手潰爛嚴重,無法勞作不說,他甚至連揮拳打人都做不到了。
他望著阿西有恃無恐的樣子,心中想著,這阿西肯定打算熬死自己,然後再伺機逃走,韓風可不能如了對方的心願。
韓風趁著自己毒發還不是很嚴重,還沒有到全身潰爛不可收拾的境地,他便考慮著宋戎在林家村,他如今隻能找宋戎幫忙了。
言念及此,他走出家門,找到宋戎,把事情的經過像竹筒倒豆子一樣,都和宋戎說了。
宋戎低頭沉吟片刻,對著左右吩咐道:「你們去把那個阿西押過來……」
韓風卻搖搖頭,阻止道:「王爺,您看我的手潰爛的不成樣子了,這都是被那個阿西下了蠱所害……」
說著,他伸出雙手讓宋戎仔細地看,然後接著說道:「……所以,王爺不可輕易讓阿西來到王爺的面前,不然後果不堪設想啊。」
宋戎知道韓風是在為自己的安全考慮,但是他身為一國親王,怎麼連見一個賊人的膽量都沒有呢?
隻見他神色自如地對著韓風笑笑,說道:「還是你考慮的周到……」言畢,宋戎威嚴地咳嗽一聲,對著左右吩咐道:「你們過去直接把阿西的雙手給剁了,然後帶過來……」
「是!」左右應聲而去。
不一會兒工夫,阿西兩隻手腕淋漓著鮮皿,被兩名侍衛拖著來到了宋戎面前。
韓風沒有見過這等皿腥的場面,他一時有些不敢直視阿西那齊腕斷了的胳臂,儘管他自己的手臂也潰爛得十分嚇人。
「你就是阿西吧……」宋戎畢竟是上過戰場,見過大場面的人,他眼見得阿西的斷手處不斷地冒皿,卻面不改色。
阿西疼痛不已,他望著自己的手腕,嚇得臉色都白了。
「說說,你究竟是什麼人?來到此處的目的是什麼?交待清楚了之後,本王立刻命人給你包紮,不然的話……你也清楚,像你這般流皿,不久就得死的。」宋戎坐在躺椅上,輕飄飄地說出這番話來。
「我什麼都不知道!」阿西此時還嘴硬地說道。
宋戎卻沒有那麼多的耐心,他不再細問,直接對著左右吩咐道:「用刑,不怕他不說!」
跟隨在宋戎身邊的人對於折磨敵人都有著十分豐富的經驗,此時聽到王爺吩咐,他們便使出渾身解數,使用各種刑具,對阿西輪番施加酷刑。
「啊……」
阿西慘叫一聲,昏死過去。
「把他潑醒。」宋戎面無表情地吩咐道。
他望望韓風正在潰爛的手,想著,對付這樣的人,就應該用這樣的法子。
左右舀了一瓢水,對著阿西的臉上就潑了過去。
阿西咳嗽一聲,醒轉過來,他隨即感受到一種難以承受的疼痛襲遍全身。
「犯人醒了,繼續用刑。」宋戎臉上冷冰冰的,聲音也像是千年寒冰。
阿西這才見識到宋戎的手段,他連忙求饒道:「別別別……不要再用刑了,我招,我招還不行嗎……」
「哦?」宋戎望著阿西,一雙銳利的眼睛在阿西的臉上盯了一會兒,然後問道:「說吧,你是什麼人?從什麼地方來的?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實話實說,本王可以考慮放你一條生路!」
阿西嘴巴哆嗦地回答道:「不用放我生路了,我但求速死而已。」
宋戎臉色一沉,說道:「你不願意交待實情?」
阿西顫抖地嘴唇,連忙說道:「我願意,我願意,隻是在我交代了之後,隻求你們給我一個了斷,能夠讓我痛快地死去。」
宋戎看了一眼韓風,韓風的雙手潰爛的樣子,簡直是慘不忍睹,便道:「阿西,你這話說的倒是很輕巧,你看看韓風,他被你下蠱,現在成了什麼樣子!他被你害的都不能痛快地死去,你還想要痛快地死嗎?」
阿西望望韓風,冷哼一聲,說道:「我在路上劫他人婦,關他什麼事情?他那是自找的,怨不得別人!」
說著,他頓了頓,又接著說道:「而且,我若是說出了實情,你們還百般折磨我,那麼這個樣子的話,我說和不說有什麼分別?!」
宋戎一聽這話,立時怒了,他喝道:「你死到臨頭了,還敢和本王講條件?!」
阿西卻把眼睛一閉,對於宋戎的叱喝,完全不聞不問。
這個時候,韓風卻走過來,對著宋戎恭敬地說道:「王爺,既然他隻是想要一個痛快,那麼,王爺不妨讓阿西說出實情之後,給他一個痛快。」
「好吧。」宋戎見受害人都這麼說了,他便對著阿西說道:「聽到了吧,阿西,再給你一次機會,把實情說出來。」
阿西緩緩睜開眼睛,他看了韓風一眼,然後說道:「可惜我對你下的蠱,我自己不會解,要不然我會考慮一下,解掉你的毒的。」
「廢話少說!交待實情!」宋戎叱道。
阿西歪著腦袋,似乎回憶著什麼,半天才開口說道:「我原來是來自南方一個部落的成員,我們南方部落人丁稀少,為了加快繁衍,為我們部落開枝散葉,壯大部落,實行一夫多妻制,但是部落的男人和女人的人數都是均衡的,要實行一夫多妻,就得另外尋找女人,於是見到中原邊境的村莊無人看管,就動了心思……」
宋戎聽了,沒有想到事情的背後竟然牽扯到南方部落,他以為阿西隻是一個地道的人販子,以對人口的非法買賣來賺取銀子,沒有想到這件事情涉及的如此複雜,他對於南方部落的所做作為,也感到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