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順藤摸瓜
「稟報老爺,在綠竹所在的宅子裡面,今晚抓到了一個想進去偷盜的盜賊,想請老爺定奪這件事情您看應該怎麼辦?」一個賈府的管家簡單的敲門之後便推門而入,躬身稟報。
這個時候,賈然正在自己的茶桌上面喝著上號的貢茶,他現在的生活簡直不能夠用奢華來形容,所用的沉香都是宮裡面的龍涎香,他的書房也是布置的極其的奢華,雖然他本身不喜歡讀書,但是作為一個官員來說,他也是有點炫耀的成分在裡面的。
「什麼?竟然有人會潛到綠竹的宅子之中,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是不是暴動的流民?不行,我現在就得過去看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些暴徒的膽子實在是太大了,簡直不把本官放在眼裡,該死的賤民!」
賈然猛地一拍桌子,連喝茶的意境瞬間都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起身套上了一件外套之後便朝著那綠竹的宅子走去,一路上沉著氣,眉頭也緊緊的鎖著,一臉的陰翳之色。
「人在哪裡呢?帶我過去看看,到底是什麼人敢有這麼大的膽子。」賈然剛到了那所宅子便對著一邊的下人吩咐道。
「是,老爺請往這邊走。」
下人點了點頭便引著賈然朝著關押著那林薇薇的房間走去,推開門點上了一盞燈之後便站定在原地,指著那早已經被五花大綁捆在地上的林薇薇說到,「老爺,這就是我們下午的時候抓住的盜匪,已經讓我們逼問了好久的時間了,但是卻沒有從他的口中問出什麼事情,這丫頭的嘴巴緊的很,一直什麼都不肯說。」
「哦?還是個女人?膽子不小啊!竟然敢闖進我的宅子之中,肯定是暴徒流民。」賈然冷笑一聲,看著面前的林薇薇,現在的林薇薇沒有卸妝,自己那一身丫鬟的打扮還依舊如此,臉頰也讓她畫的有些平淡,她面對著賈然的時候隻是簡單的看了他一眼便沒有動靜,甚至反駁的想法都沒有。
「這還有什麼好審問的,既然是流民,那就殺了的了,這種暴徒,留著也是禍害,不管是男是女,這都是禍根。」
賈然早就已經對這些暴徒深惡痛絕,要不是這些人自己的官路一定會一帆風順,但是現在卻鬧出這麼多的事情,甚至連上面都已經知道了不少消息,簡直是給自己添亂,他恨不得能夠全部的殺光這些流民才好。
「是!」
下人吩咐了一聲便下去準備,不一會兒的功夫,幾人就已經到來,有的提著刀,有的拿著繩子,這些人全都是賈然養著的人,隻負責這種事情,隻要有錢拿,他們才不管什麼事情是對的錯的。
林薇薇現在已經被拉在了宅子的院子之中,這院子極其大,就像是一個小廣場一般,此時的四周已經都插上了火把,火焰熊熊的照得這個院子像是白晝一般。
「暴徒流民,一直都是人神共憤的東西,這次你撞倒我的槍口上算是你的倒黴,希望你下到陰曹地府不要怪我,動手!」
賈然行刑之前冷聲對著早已經被捆綁好的林薇薇說到,語氣冰冷的沒有一絲絲的暖意,與早上見宋戎的形象簡直判若兩人,像是一個冰冷的劊子手一般。
「是!」
一邊的劊子手應了一聲,拿起了早已經倒滿酒水的大碗喝了一口便猛地朝著刀上面噴了上去,隨後便緩緩的舉起了大刀。
「刷!」
就在這大刀正準備猛烈的砍下去的時候,突然一聲巨響從院落的大門傳來,隨即一聲怒吼呼嘯而來,把院子之中所有的人都狠狠的嚇了一跳,「我特麼看誰敢動手!!」
宋戎紅著眼睛一步步的踏風而來,眼睛之中甚至能夠清晰的看到皿絲,渾身之上殺意盡顯,這顯然是經過無數次的搏殺才能夠培養出來的殺氣,硬是叫現場的幾十人愣在原地,沒有一個人敢輕舉妄動。
「你?你不是宋。。。」
賈然吞吞吐吐的說到,這個時候他也突然被宋戎的這一下子有些嚇懵了,獃獃的站在原地,望著今天還見到的宋戎,有些說不出話來了。
「賈然!你好大的膽子,你作為一個官員,沒有搞清楚事情之前竟然濫殺無辜,你記住,你隻是一個官員,並沒有生殺大權,你這樣貪贓枉法,該當何罪!」
宋戎走到賈然的不遠處,冷著面色對著賈然呵斥道,聲音之大簡直震懾得所有人都有些發愣,這麼多人竟然不敢有所動靜。
「您,您是?」賈然雖然第一下被唬住了,但是他怎麼著也是見過世面的,稍作反應之後便清晰了過來,腦子之中思索著什麼,在經歷了一番想法之後,他以為宋戎是朝廷的欽差大臣,卻並沒有和朝廷的九王爺聯繫到一起。
「還不快放人!」賈然對著一邊的下人呵斥道,隨即諂媚的走到了宋戎的身邊笑著說道:「大人,小人簡直是有眼不識泰山,真是該死,不知道大人竟然在微服私訪,請大人贖罪。」
說著,賈然不經意間把手中的一疊銀票遞給了面前的宋戎,而宋戎思索了一下便收了下來,他知曉了這個賈然心中的把戲,一定是不知道他現在是九王爺,以為他是一個欽差大臣,想要收買下來,這何嘗不是一個好機會。
「好說好說。」這時候,宋戎突然壓低了自己的聲音,笑著說道,與剛才的形象大相徑庭。
「大人,既然您來了,那就請去我的府上坐坐,小的再給您賠不是,還有,就是龐相也時常說起您,今日一見欽差大臣,簡直是比傳說之中的還要英明神武,在下佩服。」賈然厚著臉皮說到,這馬屁拍的。
「哈哈,賈然兄過獎了。」宋戎笑著應承到,默默地做了痕迹,留下了這賈然貪污受賄的證據,而且現在來說,似乎這件事情與龐相也脫不了幹係,他就說嘛,一個個小小的賈然身後沒有大人物的撐腰,怎麼敢如此的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