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首長,我要回去睡覺了。」蘇玖轉頭,對赫連翎說道。
言外之意,就是你可以走了!
可赫連翎卻偏偏沒有這樣的意識,對蘇玖道,「天色還早,一起吃頓飯唄。」
「不吃。」蘇玖想都不想就拒絕。
攔了一輛計程車,蘇玖直接開門坐上去,「快開!」而赫連翎的速度又不慢,坐在了車後座。
對於這樣的無賴,蘇玖氣的都想說髒話了。
「你就那麼閑?」
「陪你永遠有空。」赫連翎長腿一疊,身子靠後,一副悠閑散漫之樣。
「蘇主播,你陪我吃頓飯我就放你走,怎麼樣?」赫連翎誘惑著說道,「和我吃飯不虧噢。」
怎麼不虧了?她渾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告訴她她很虧!
口袋裡的手機又在震動,蘇玖都不用看,便知道是誰的簡訊。
可偏偏,赫連翎就坐在她的身後,她總感覺那雙綠幽幽的眼睛瞧著她,十分不自在。
「蘇小姐,考慮的怎麼樣了?」赫連翎說道,「再不願意可就要到你酒店了,如果這是一種暗示的話,我可不會拒絕這樣的邀請。」
蘇玖白了他一眼,可偏偏又找不出法子來,如果是正人君子,你可以跟他講道理,可如果是無賴,你就對他沒有絲毫的辦法。
隻能應了他的要求。
赫連翎唇角一勾,對司機說了個地點,車一打轉,便朝目的地的駛去。
赫連翎挑選的餐廳,是當地一家很有名的情侶餐廳。
每一個餐桌上都用玻璃瓶插著玫瑰,香味四溢,頓時充斥著整個餐廳。
沒有女人不喜歡玫瑰,它含苞待放的嬌艷,與它散來出來的嬌媚之感,都像是她們自己,需要有人來呵護與疼惜。
赫連翎也沒有問蘇玖的口味,菜單都沒有看,直接報了好幾個菜名。
這一看,便是常來這地方的主。
蘇玖倒無感,心裡還想著皇甫爵發給自己的簡訊,趁這個時候,快速的從口袋裡拿出手機,看了一眼。
還沒到?
隻有三個字,卻表明他在等她。
蘇玖回復,再等會,馬上來。
卻覺得這樣顯得自己不矜持,但又想不到更好的詞,便這樣發了出去。
擡眸,便看到那雙綠色的眼睛「深情」的看著自己。
「蘇主播,跟我吃飯怎麼可以那麼不專註呢?」赫連翎一臉受傷的問道。
蘇玖白了他一眼,喝了口桌上放置的白開水,才不理他。
她朝外望去,遠看是一片鬱金香田園,高處設有一個大風車,從這裡看,能看到幾個遊客正在那裡互相拍照。
的確是個風景很好的地方。
而這一景觀,能夠在時常處於小戰亂的F國看到,蘇玖還是有些震驚的。
赫連翎笑著道,「蘇主播,我們F國可不像傳說的那樣,天天打打殺殺的,反而正因為如此,我們F國的人反而更知道珍惜生命,珍惜時間,珍惜身邊的人。」
蘇玖不置可否,突然想起昨夜和皇甫爵去集鎮,雖然因為節日,將危險性降低了很多,但卻仍有很多人,愁眉不展,毫無開心之樣。
一個人的神情其實都是內心的映射,能否開心其實和所處環境並沒有太大的關係,主要取決於一個人的心境。
豁達樂觀的人哪怕是處於逆境也能找到一線光亮,而壓抑苦悶的人哪怕是生活在別人羨慕的高處也會鬱郁不得志。
但也沒有反駁赫連翎的話,跟他辯,沒必要。
菜品很快如流水般的呈了上來,主餐為牛排,還有鵝肝醬之類,而且菜品裝飾的也十分不錯。
赫連翎將蘇玖的牛排拿過來,熟練的切好,這才遞給蘇玖,紳士倒做的十足。
蘇玖隻想趕快離開,拿起叉子便開始吃。
赫連翎剛把自己的切好,蘇玖便已經吃光了。
赫連翎挑眉,笑著道,「這麼快?」
蘇玖起身,將牛肉給咽了下去,「您慢吃,我先走了,後會無期。」說完,便朝外走去,獨自留赫連翎一個人在這兒對著玫瑰花吃牛排。
赫連翎也不介意,若是他再攔住蘇玖,恐怕這個小貓就要跳腳了。
後會無期?
怎麼可能?!
蘇玖快速的打車去了皇甫爵所在的酒店,又偷偷摸摸的上去到頂層,深怕被人看見。
她剛敲門,門便立刻打開,一個強勁的力道將她給拉了進去,皇甫爵直接把她攬在懷裡。
「怎麼這麼長時間?皇甫爵頗為不滿的問道。
蘇玖笑眯眯的摟住他脖子,「想我了?」
「腳疼不疼?」皇甫爵不答反問。
剛才在那兒站了那麼長時間,她每走一步他就跟著心揪一下。
「不疼了。」蘇玖說道。
皇甫爵不信,非要把她的鞋子脫下來,親自檢查,將那白嫩嫩的小腳放在手掌上,仔細查看,見昨日的紅腫果然消退了很多,還有一點輕微的傷勢。
自從蘇玖受傷了,他就習慣帶著那青草藥膏,當時蘇玖腳受傷後,他便讓傅景臣給她配藥,專門給蘇玖受傷用的。
「看來傅景臣的葯還是有點作用的。」皇甫爵淡淡的說道。
提起傅景臣,蘇玖不禁問,「他不是也過來的嗎?怎麼不見他人?」
「聽說上了飛機又折返了,應該這今天能到。」皇甫爵說道。
折返?
蘇玖下意識的就把這兩個字和上官嬈聯繫在一起。
自從感覺到上官嬈和傅景臣之間非比尋常的關係,她就覺著她和上官嬈是白認識這麼多年了。
「你的脖子怎麼了?」男人的聲音突然沉下來,蘇玖摸了摸,這才發現在頸脖後面有幾道刮痕。
想來是剛才被樹枝蹭到的。
「沒事,剛才不小心刮到了。」蘇玖說道,便想躲開男人的手。
他手指溫熱,貼著自己微涼的皮膚,總覺得怪怪的。
「躲什麼,又不是沒碰過,我幫你上藥。」皇甫爵將醫療箱拿過來,將藥膏抹在蘇玖的脖子上。
蘇玖也覺得,兩人都已經有過肌膚相親了,可為什麼每次親密接觸她還是那麼不習慣?
難道是因為兩人一直沒有突破最後一層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