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玖不明就裡,但看樣子可能是鬧彆扭了,也沒當回事,便回房休息。
上官嬈房內
傅景臣壓抑著內心的怒氣,對緊閉的洗手間門道,「厲律澤,你要是個男人,你他媽的給我滾出來!」
洗手間內沒有傳來回聲,突然,一陣撞擊和一道略微壓抑而撩人的女人聲音湧進傅景臣的耳內,刺激著他的神經。
「傅醫生,我說過,你不走的話,說一句話,我就和她做一次,既然你喜歡聽,那就多說話,多聽聽好了。」
傅景臣一手捶在洗手間的玻璃門上,低吼道,「厲律澤,你別太過分!」
話音剛落,那聲音又傳了過來,刺激的傅景臣眼睛都在充皿。
而厲律澤仍然懶懶散散的,「傅醫生,不要低估我的精力,你一直呆到明天,我就一直和她做到明天。」
他說的極其坦然,好似對他來說再平常不過。
「忘了告訴你,從昨晚開始,我就已經來了。」厲律澤又丟一記炸彈給傅景臣,慢悠悠的問道,「所以,你確定要一直站在這裡側耳傾聽下去嗎?」
傅景臣牙都快咬碎,雙手握成拳狀,掐進肉裡也毫無知覺。
他以為把她帶到F國就已經安全,這個男人就沒有辦法覬覦她!
可是,他忘了,厲律澤是誰?他想要一個人,又有誰能夠躲得過他?
傅景臣氣極,心肝脾肺腎都好像被揉在了一塊,壓的他喘不過氣來,他冷笑道,「厲律澤,這樣壓迫人有意思嗎?如果你真的在乎她,你當時就不會背叛她!你知不知道,她不僅懷過你的孩子,還親手把那個孩子給埋了!」
「傅景臣!」上官嬈第一次出聲,那聲音裡帶著一絲求軟,「求你,別說了!」
傅景臣聽到這樣的話,心痛的好似被人抽了肋骨一般,她被這樣傷害過,卻還是維護好厲律澤。
「嬈嬈……」傅景臣不自主的喚她,然而,剛出聲,洗手間內便又傳來一陣重重的撞擊聲。
「傅景臣,你快走吧,我的事,與你無關!」上官嬈快速說道,聲音虛弱無力。
傅景臣低著頭,厲律澤那人,簡直變態!
幾經掙紮,他最終走了出去,將門砰然帶上。
洗手間內,上官嬈這才鬆了口氣,她躺在浴缸內,已經泡了很長時間,水已經有些冷了,她想起身,但看到倚在門前的男人時,又有些羞惱。
她昨日被他整的那麼慘,那一處已經有些紅腫,方才厲律澤也瞧見了,自然不會再折磨她。
那些聲音,不過是為了刺激傅景臣而故意發出的。
「你先出去!」上官嬈對厲律澤道。
厲律澤恍若未聞,他起身,一步一步走向上官嬈,神色晦暗不明。
上官嬈看著朝她走來的男人,警惕的問道,「幹嘛?」
厲律澤不做聲,看著上官嬈,在她的跟前,停下腳步。
彎腰,靠近上官嬈,上官嬈將臉瞥過去,然而,下一刻,男人的手,忽然伸進浴缸內,將她一把撈住,擁在懷內。
「厲律澤,你做什麼!」上官嬈試圖掙脫,可她偏偏又什麼都沒穿,隻好縮著身體,如一條魚兒般被他抓住。
厲律澤低頭,拿開上官嬈的手,看著她小腹處,那道淡粉色卻如蜈蚣般爬在白皙的皮膚上的傷疤。
上官嬈掙脫開厲律澤的束縛,重新將那道傷疤捂住,道,「放我下來!」
可男人,不肯鬆手。
暈黃的燈光下,晦暗的眸看向不斷試圖逃脫他手掌的女人,音線如被拉起的大提琴般喑啞低沉,緩緩的說道,「小狐狸,我們重新再來,好不好?」
上官嬈渾身一震,停止掙紮,她慢慢擡頭,看向厲律澤,那張儘是嫵媚的小臉顯現在男人的面前,丹鳳眼裡卻儘是哀傷,眸光一轉,似有隱隱水光,「厲律澤,有些東西是永遠回不去的了。」
厲律澤眼睛一眯,聲音更沉,問上官嬈,「你不願意再給我一次機會?」
上官嬈搖搖頭,手撫上小腹,「不是我不準,是他不準。」
厲律澤神色一震。
上官嬈看向厲律澤,此時反而沒有方才阻攔傅景臣說下去的害怕,道,「你想知道,我們的孩子,為什麼沒有活下來嗎?」
「他是因為……」
「別說了!」厲律澤忽然揚聲,再也聽不下去,闊步將上官嬈放到床上,隻說了句「你好好休息」便關門走出去。
窗簾被一陣風忽的吹起,滿地的月光便傾瀉了進來,上官嬈將被子攬在身上,為何身體被折磨成這樣,她卻覺得心裡更痛?
*
皇甫爵過來的時候,蘇玖已經睡著了,連窗簾都沒拉下來,窗戶也半開著,任由冷風吹了進來。
皇甫爵走過去,將窗戶給關上,這才走到蘇玖身旁坐下來,蘇玖側著身睡著,正好對著他,看到這熟悉的容顏,皇甫爵突然有種安心的感覺。
若是,每次歸來,能夠看到她,那便足夠了。
皇甫爵將滑落下來的被子重新披到蘇玖的身上,蘇玖眼皮微微一動,幽幽的醒了過來,看到皇甫爵,起身,「你來啦。」
「恩,躺著就好,朝裡面一點。」皇甫爵道。
蘇玖讓了位,男人便直接躺在她的身側,面對面。
他將蘇玖落在額前的髮絲朝後捋了捋,問,「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蘇玖搖了搖頭,「已經好多了。」她看了眼時間,竟然已經淩晨一點了。
「不是跟你說,不用一定來嗎?」蘇玖心疼的說道,「你明天還有事,快睡!」
皇甫爵道,「睡不著,別動,就這樣看你一會。」
蘇玖臉一紅,下一秒又梗著脖子道,「看吧看吧看吧,我那麼美不多看看多可惜。」
皇甫爵唇角勾起一絲笑意,這樣的蘇玖,才是他認識的樣子。
默了默,蘇玖兩手互絞著,有些緊張,忽然對上皇甫爵的眼睛,說道,「皇甫爵,我,我想成為你真正的女人!」
深潭般的眸色驀然一暗,薄唇輕啟,「蘇玖,你說什麼?」
話已經出口,蘇玖比方才更加無所顧忌,忽然將手放在皇甫爵的腰部,「我想把自己給你!」
她說的極其認真,這一次,她沒有醉酒,也沒有意亂情迷,她那麼的理智,卻說出了這樣的話。
恍當!
皇甫爵的腦子嘩的一下便炸了,一時間竟然不知如何回應。
「我想過了,人的一生其實是很短暫的,可能這一秒我還在跟你講話,下一秒我就不在人世了,皇甫爵,可能愛還談不上,但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