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嬈這幾天一直在厲律澤家門口蹲守,上次跟蘇玖談話的時候,她直覺目前能對傅景臣的安危影響最大,跟他最有衝突的隻能是厲律澤。
不得不說女性的第六感有的時候還是很準的。
當時她就去找厲律澤,發現他不在家。
這在上官嬈眼裡就成了證明有罪的證據之一,她當即就決定在對面租住的房子裡居住。
正好她的家不時有一些不明人物來騷擾,住在這裡也還算安全。
就這麼等了幾日,今天她又出門在厲律澤的家門口蹲守,終於將他蹲到了。
厲律澤看到上官嬈半蹲在自己家門口有些意外,更多的是有些欣喜,他輕聲喚道:「嬈嬈。」
不知道為什麼厲律澤喚出上官嬈的時候,表情有一些不自然。
上官嬈立即擡頭,看了厲律澤一眼,發現他眼裡多了一些疲憊。
不過這也不是她關心的,她直截問道:「傅景臣到底是不是被你所陷害的?」
聽到這話,厲律澤心裡多了一份失望同時又在意料之中,他就知道上官嬈找他不可能是出於別的原因。
厲律澤略微思索一下,直接了當地說道:「不是。」
上官嬈看到他這揣著明白裝糊塗的樣子,心裡又是一陣生氣。
她突然站起來,緩了緩因為蹲的時間過發麻的雙腳,猛的在地上一蹬,逼近了厲律澤問道:「你現在說謊都不打草稿了嗎?傅景臣不是被你陷害的,還能有誰?你現在做出這些事,難道良心都沒有一分痛苦嗎?」
看到自己現在心裡還十分在意的人,用這樣憤怒的語調跟他說著另一個男人的事情,厲律澤心裡突然就有一些不快了。
他輕身問道:「如果說身份互換,如果我受傷了,你也會覺得是傅景臣乾的嗎?」
上官嬈一愣,接著有些不可思議地說道:「你受傷我為什麼要懷疑傅景臣?現在的他有理由對你做什麼嗎?再說了,他也不是那樣的人。」
聽到這樣的回答,厲律澤眼裡閃過一絲痛色,他低聲說道:「嬈嬈,我已經變了。」
上官嬈冷嗤一聲:「你這話有可信度嗎?」
說著上官嬈戳了戳厲律澤肩上的兇章,隻拿指尖一沾,又觸電似的鬆開。
「你最好不要做傷害傅景臣的事,不然……」上官嬈又是示威性的揮了揮拳頭,就離開了這個地方,走進了對面的房間。
門「啪」地一下關上。
可信度嗎?
厲律澤站在原地,忍不住低聲吃吃笑了起來,笑聲越來越大,最後幾近癲狂。
「原來已經隔了那麼久,還是能嘗到這種痛徹心扉的感覺。」
接著厲律澤沒有在看隔壁的房間一眼,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一進門,他就猛的把家裡的各種東西一通亂摜,掃落了隨手能抓到的所有東西。
也許是巨大的雜訊緣故,熟睡的寶寶開始哇哇大哭起來。
厲律澤發洩了一通怒火,手上都是因為玻璃渣四濺而劃到的傷口,鮮皿淋漓。
他一時也沒有管正在哭泣的孩子,而是站在那裡思索了一下,臉上劃過一絲狠厲。
若是之前他對於傅景臣隻是希望他墜入谷底,現在他是想要對傅景臣趕盡殺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