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嬈咬著唇,看著蘇玖,恨鐵不成鋼的瞪了她一眼。
「蘇可兒呢?那個賤人呢?」上官嬈再次問道。
「她已經死了。」蘇玖道,「在撞我的時候,被一輛卡車撞了過去,車當場爆炸。」
上官嬈的眼裡閃過一絲驚訝,默了默,這才道,「蘇可兒這就是咎由自取,她一心要你死,可最後卻把自己弄死了。」
蘇玖也沒有接話。
她到現在想起這件事還有一些惘然。
上官嬈也理解蘇玖此刻的心情。
畢竟和蘇可兒鬥了那麼多年,而這個人突然死了,擱誰心裡,都不會一時接受。
更何況,蘇可兒還從小和她生活在一個屋檐下,若是說一點感情都沒有,那也是不可能的。
上官嬈嘆了一口氣,對蘇玖道,「小玖,蘇可兒這次的情況蠻異常的,她雖然一直都看不慣你,但是應該還沒有要到你死的地步。」
蘇玖點點頭,「皇甫爵已經派人查了,最近就會有消息。」
「嗯。」上官嬈應了一聲,問道,「那趙珍珠呢?」
蘇玖搖搖頭,她也不太清楚趙珍珠此刻的情況。
隻是,她忽然想到了南宮景。
蘇玖問上官嬈,「趙珍珠的事你有了解嗎?」
「我特意了解她做什麼?不過我上次回去的時候,老頭好像說起過,趙珍珠已經和趙家斷了關係,好像是和她喜歡上的一個男人有關係,那個男人不是A國人,而且還挺位高權重,好像對A國的政治掌握的不少,趙珍珠好像還做了什麼,幫了那男人一把,氣的她爹直接將她逐出家門。」上官嬈緩緩地說道。
蘇玖自然知道,上官嬈口中的男人,便是她的哥哥南宮景了。
這世界還真小,兜來兜去,她所認識的每個人,竟然都和她有著密切的關係。
而南宮景一直在別國生活,按照楚赫的說法,他還很有可能坐上那個高高在上的位置。
她這個哥哥,著實不簡單。
但是這些,已經與她無關了。
上官嬈還想繼續陪著蘇玖,但也知道蘇玖需要休息,說了一會話,便離開了病房。
蘇玖一時也睡不著了。
她躺在床上,也沒有開燈,眼睛愣愣的看向窗外,而手撫向小腹,對於未來,她忽然有一種很茫然的感覺。
過了一會,病房門緩緩打開,有人走了進來。
那聲音很輕,好似是不願驚擾到蘇玖,而蘇玖也敏銳的察覺到,此人,絕對不是皇甫爵。
蘇玖整個脊背瞬間僵住,她沒有回頭,甚至保持一動不動的姿勢,但整個人,瞬間保持最高警惕。
那人朝蘇玖緩緩走來,最終在她的病床前停下,蘇玖閉著眼睛,卻仍能夠感覺那人的氣息將自己完全籠罩。
可是他沒有多餘的動作,就這麼靜靜的站在那裡,過了一會,便又離開了病房。
蘇玖這才睜開眼來。
她自然沒有看到那人的面貌。
可是那人明顯對她沒有什麼敵意,不然不會什麼都不做。
那,又會是誰?
蘇玖打開燈,房間裡靜悄悄的,好似剛才的一切都隻是蘇玖的幻覺。
此時,正好皇甫爵過來。
他的手裡還抱著一大堆資料。
顯然,這是要在這裡過夜。
「怎麼還不睡?」皇甫爵擰眉問道。
蘇玖看向皇甫爵,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道,「你準備今晚一直在這裡?」
「嗯。」皇甫爵應了一聲。
他坐在蘇玖的旁邊,將資料打開,顯然,是要在這裡辦公了。
可是,現在天氣已經轉冷,這樣辦公,顯然可能著涼。
蘇玖擰了擰眉,想了想,身子朝一旁讓了讓,對皇甫爵道,「快進來!」
皇甫爵看向蘇玖,而蘇玖還在一旁催促道,「發什麼楞,難道你不冷?」
皇甫爵微微勾唇,他突然覺得,其實這種被人管得感覺,也是蠻好的。
他脫下外套,直接穿了裡面的毛衣便鑽進被子裡,手一攬,直接將女人攬進自己的懷內,手翻著資料。
靜謐的病房內,這樣的場景,顯得無比溫馨。
蘇玖就這麼被男人攬著,一種踏實的感覺緩緩從內心升起,她側對著他,正好小腹與他相貼,這種姿勢,讓蘇玖覺著,他們一家三口,不,可能是四口,以這種別樣的方式僅僅挨在一起。
皇甫爵低頭,柔聲對蘇玖道,「快睡吧。」
「嗯。」安玖應了一聲,朝皇甫爵笑了笑。
閉上眼睛,不一會兒便睡著了。
可是睡著後,蘇玖卻沒有方才那樣的踏實感,在夢裡,皇甫爵還是離她而去了。
蘇玖幾乎是滿頭大汗的醒來,而她並沒有看見皇甫爵,顯然,他已經回宮了。
蘇玖下床,準備去洗把臉,皇甫爵卻突然從門外走了進來,手裡還拿著水盆。
蘇玖嚇了一大跳,敢情這男人一直在這裡?!
她連忙去看時間,可皇甫爵卻阻止她,道,「小玖,快來洗臉吧。」
蘇玖有點局促不安,道,「你快去宮裡吧,現在都幾點了?」
皇甫爵卻一點都不急,將毛巾擠幹,親自為蘇玖擦臉,沉聲道,「陪你吃完早飯再說。」
蘇玖不禁有些汗顏,皇甫爵三天兩頭就為了陪她而不去宮裡,真的沒關係?
若是讓全國人民知道這事,他們會不會將她給打死?
可是皇甫爵卻不覺有什麼,出門接過夜鷹送來的早餐,拿出遞到蘇玖的唇邊。
蘇玖伸手要接過,可是皇甫爵卻避開她的手,充滿磁性的嗓音緩緩說道,「我來喂你。」
男人執意要這樣做,蘇玖也隻好享受著這公主的待遇。
他一口一口的餵給她吃,也不覺麻煩,如此殷勤的待遇,倒讓蘇玖有點不好意思了。
她乾脆捧起碗,頭一仰,直接咕嚕咕嚕全吃了下去,一抹嘴,催皇甫爵道,「快去宮裡!」
皇甫爵微微有些訝異,隨即眼裡捲起一絲笑意,「就這麼不希望我陪你,嗯?」
他的語調微微上揚,帶著一股無聲的蠱惑力,蘇玖老臉一紅,低著頭,不去看他,隻是道,「你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