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律澤的嘴角盛起一絲嘲諷的笑意,他抓著上官嬈的手腕漸漸鬆開,那眼裡,是滿滿的絕望。
繼而,他忽然轉身離去。
穆婷婷狠狠地瞪了上官嬈一眼,便快步去追厲律澤。
而上官嬈在他們離去的這一刻,原本挺直的身子忽然倒下。
傅景臣及時扶住。
「嬈嬈……」他看著懷裡的上官嬈,她的眼裡明顯有傷痛的痕迹,她的心裡還是愛著那個男人。
蘇玖不知道該說什麼,她靜靜的轉身,離開了這裡,為他們留下足夠的空間。
有時候,愛這個東西真的很難說清楚,厲律澤是上官嬈第一個奮不顧身愛上的男人,他們的愛情就像飛蛾撲火那般轟轟烈烈,正因為如此,也註定讓他們兩人刻骨銘心難以忘記。
上官嬈推開了傅景臣,坐在沙發上,設計師也已經離開了,整個房內,隻有他們兩人。
他們一人穿著婚紗,一人穿著新郎服,明明是夫妻,可此刻的情景,卻異常的諷刺。
上官嬈低著頭,沒有吭聲。
她此刻心緒紊亂,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更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傅景臣。
「嬈嬈……」最終,還是傅景臣先開了口,他臉上帶著笑意,問,「咱們拍張照,紀念一下,如何?」
上官嬈沒有回應。
傅景臣拿出手機,對著他們兩人,咔嚓一聲,拍了下來。
「傅景臣。」上官嬈忽然開口,她開口,看向他,「我這樣,你真的願意跟我在一起一輩子嗎?」
傅景臣笑了笑,他目光溫和,看著上官嬈有些愧疚的眼睛,問道,「嬈嬈,那你願意和我在一起一輩子嗎?」
這一刻,時光好像突然靜止了,淡淡的陽光透過窗灑落下來,籠罩在兩人的身上。
他們沒有說話,隻是注視著對方,可又好像什麼話都已經說了。
忽然,上官嬈的嘴角勾起一絲笑意,而傅景臣,也笑了笑。
他摸了摸上官嬈的腦袋,「去把婚紗換下來吧。」
「好。」上官嬈點點頭,卻沒有動,仍舊看著傅景臣。
然後,他便聽見她說,「傅景臣,讓咱爸媽早點回來吧。」
*
蘇玖自己打車回到了公司。
她不知道上官嬈和傅景臣之間會變成怎樣,但是她真的覺得,傅景臣是最適合上官嬈的人。
上官嬈的性子本就風風火火,可內心又極其缺乏安全感,而那個男人,則和上官嬈性子一樣,他們會因為愛情在一起,但也會因為愛情而分開。
而傅景臣就不一樣了。
他表面上來看對什麼都無所謂,可他性子溫和,會給上官嬈想要的一切。
而她呢?
又是因為什麼和皇甫爵在一起?
蘇玖不知道。
或許感情就是這樣,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蘇玖走到辦公室,卻沒有想到,她的三叔蘇博深正坐在裡面的沙發上。
「三叔!」蘇玖走過去,嘴角揚起一抹笑意,「你怎麼來了?」
「來看看你啊,不錯,雖然你很年輕,但是我看蘇氏在你的手裡,會越來越好的,大哥若是泉下有知,應該也能心安了。」蘇博深感慨的說道,心裡劃過一絲悲涼。
雖然沒有過多的聯繫,但是他不會忘記,蘇博弈是如何在他們很小的時候失去父母的情況下將他們照顧長大。
「小玖,我聽說,蘇氏會拍香水榭大廈,是嗎?」
「嗯,是的。」蘇玖點點頭。
蘇博深同樣在商場,知道這事並不奇怪。
「小玖,你知不知道,有很多人都在搶那塊地,你知道宮家嗎?他們也會競爭。」
「我知道,但是我更知道,如果什麼都不去爭取的話,蘇氏就很難一直站足腳跟。」蘇玖道,「三叔,您別勸我了,我想放手試一試!」
蘇博深的眼裡閃過一抹讚賞之色,他從蘇玖的身上,看到了當年自己的影子。
「小玖,三叔也不能幫你什麼,我已經讓財務那邊開了張四千萬的支票給你們公司,到時候如果還有什麼需要的地方,就跟三叔說!」
「三叔,這怎麼行,您已經撥了兩千萬給我們,這錢我不能收!」
「都是一家人,有什麼不能收的。」蘇博深大手一揮,不讓蘇玖繼續說下去,「小玖,這蘇氏當時建立的時候,大哥就給了我們幾個弟弟一點股份,若是沒有那錢,恐怕我現在還是一個給別人打工的!更何況我也是這蘇氏的股東,出這點錢也是應該的!」
蘇博深這樣說,蘇玖也不好再拒絕。
蘇博深又拿出兩張卡,「這是你二叔和小叔的一點心意,具體多少金額我也不知道,你也拿著吧!」
蘇玖看著蘇博深遞過來的那兩張卡,突然有種想哭的衝動。
蘇氏有事,不管是皇甫媚還是她的親人,都沒有袖手旁觀,抑或是勸她放棄,而是全力以赴幫助她實現夢想。
這一刻,蘇玖深深的感受到了家人的力量。
蘇玖低著頭,不吭聲,蘇博深卻明白了蘇玖的想法。
他伸出大手,揉了揉蘇玖的腦袋,「小玖,後天是你二叔的生日,你二叔說家裡人吃個飯,你應該還沒去過你二叔家吧?他家挺大的,也很漂亮,到時候我派人來接你去好不好?」
這一刻,眼淚終於從蘇玖的眼眶裡落下,她無聲的哭著,蘇博弈嘆了口氣,將她輕輕抱住,給予她親人的力量。
*
宮家
屋內裝飾的金碧輝煌,每一處都漂亮的不像話,這每一處設計,都不是能夠以金錢來衡量的。
宮家家主宮鎖坐在沙發上,看著自己的這些兒孫,道,「香水榭現在正在被競爭,這塊地,我們宮家勢在必得!你們誰,想去操辦這件事?」
他這一問,眾人不禁微微朝前。
他們現在表現的越多,那麼這宮家家主,就很有可能是他們的。
「爸,這件事交給我去辦吧!」宮家大兒子宮博天沉聲說道,「香水榭這個地方寸土寸金,請爸爸放心,我一定會將這塊地方給拿下!」
宮鎖的二孫宮景不滿的哼了一聲,「大伯,你都已經五十幾歲了,按理說現在就應該享享清福,隻可惜哥哥不懂事,到現在都不肯回來幫您,正因為如此,你更應該保重自己的身體才是啊!這件事,交給我去辦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