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我懷疑,白禦就是戰梟
「看來,晚上,我得好好罰你。」
白禦沒給她任何思考的時間,直接將她整個人打橫抱起,塞進了後車座。
車門「砰」的關上。
車子平穩地啟動,很快便匯入車流,消失在深沉的夜色裡。
顧川靜靜地站在原地,晚風吹起他的衣角,帶著幾分蕭瑟。
他的心臟像是被硬生生剜開一個洞,汩汩地滲著皿,又冷又痛。
終究,他還是回來晚了。
車內氣壓低得嚇人。
盛薇薇第一時間摸出手機,迅速給媽媽撥了一個電話。
電話那頭,媽媽的聲音很溫柔,告訴她孩子剛喝完奶,已經睡熟了。
盛薇薇懸著的心這才放下。
掛斷電話,她擡起頭,恨恨地瞪著身邊的男人,
「白禦,你戲演得挺好,有意思嗎?」
白禦側過臉,一隻手猛地掐住她的後頸,將她整個人拽向自己,滾燙的呼吸噴在她的臉上,語氣裡滿是壓不住的火氣。
「盛薇薇,誰準你跟野男人軋馬路的,嗯?」
他手指的力道很大,像捏著一隻不聽話的小貓。
盛薇薇用力推開他,「白禦,你放尊重一點!顧川是我的客戶,我們剛才談的是工作!」
白禦的臉色沉得能滴出水來。
「在錦瑟包廂談工作,站在大馬路邊上吹冷風,還是談工作?」
他冷笑,「盛薇薇,你這說謊的技巧,真不怎麼樣。」
盛薇薇突然就想笑了,笑意卻不達眼底。
「白禦,我跟誰來往,你管得著嗎?」
「難道你忘了我們的賭約?」
她的聲音不大,卻字字清晰。
「如果我生的是兒子,我就跟你在一起。如果生下的是女兒,我們就徹底結束。」
盛薇薇看著他,眼神冰冷。
「是上天不讓我們在一起,我也沒有辦法。」
「所以,請你擺正自己的位置。以後,我的事,你少管。」
白禦英俊的臉龐瞬間扭曲了,他死死盯著她,像是要將她看穿。
「盛薇薇,你明明說的是,生下女兒,就跟我在一起,生下兒子,就分手!」
「你想顛倒黑白?」
盛薇薇一有震驚,「白禦,你這是輸不起,想耍賴了?」
白禦輕描淡寫地說一句,「反正我記得的就是這樣。」
「你,無恥!」盛薇薇吼了一句,生氣地轉過了頭。
(PS:你去問問作者,她當時是怎麼寫的?作者:你們倆吵架,關我什麼事。)
白禦沒理她,忽然對著前面吼道,「開到前面的樹林裡,停車!」
司機嚇得手一抖,趕緊應道:「是。」
車子方向盤一轉,緩緩駛入路邊一片漆黑的樹林,穩穩停下。
司機連滾帶爬地跳下車,頭也不回地跑了,生怕被殃及池魚。
車廂裡隻剩下他們兩個人,氣氛壓抑得讓人窒息。
盛薇薇感覺到了危險,「白禦,你想幹什麼?」
白禦什麼話都沒說,隻是面無表情地扯下自己的領帶。
下一秒,他抓住她的手腕,用領帶將她的雙手牢牢綁在了一起。
「幹什麼!白禦你放開我!」
他欺身而上,將她死死壓在身下,灼熱的男性氣息將她完全籠罩。
他勾起唇角,笑容又冷又欲。
「前有戰梟,後有顧川,我這個見不得光的『三兒』,也該享受一下當三的福利了。」
說完,他低下頭,狠狠吻住了她的唇。
「唔……白禦,你敢!」盛薇薇拚命掙紮,卻徒勞無功。
他冷冷地看著她,眼神裡翻湧著瘋狂的佔有慾。
「你就是欠收拾。」
他將她徹底禁.錮在身下。
……
盛薇薇快要瘋了。
這個男人......卻在強勢中給她帶來了最極緻的戰慄。
他是磕.葯了嗎?怎麼體力好得這麼變態,到底有完沒完。
白禦舔了舔她被吻得紅腫的唇,低聲笑了起來。
「漫漫長夜,這才剛開始。」
……
晚上,盛薇薇又沒有回來,她隻給顧星念發了一條微信。
此時,顧星念正和傅北宸通著電話。
傅北宸的聲音帶著幾分疲憊,卻又透著安穩人心的力量,
「你的那個謎語,可能還要點時間破解,沒那麼快。」
「等我回來,給你答案。」
「好。」顧星念應著。
「想我沒?」他很認真地問,像是小學生在等待老師的表揚。
顧星念故意頓了頓,然後說,「沒有。」
話音剛落,她自己先笑了。
電話那頭傳來他無奈的輕哼,「小沒良心的。」
「可我想你,你不在身邊,一點睡意都沒有。」
「你今天已經很累了,早點休息,明天還要開庭。」顧星念的聲音不自覺地軟了下來,帶著哄勸的意味。
「說你想我。」他固執地要求。
「嗯,想你。」顧星念拿他沒辦法,唇角彎著。
他這才低低地笑了,滿足的笑聲透過電流傳過來。
兩人一句一句地講著情話,最後,傅北宸倒是把顧星念哄睡了,聽著電話半天沒聲,他才依依不捨地掛了電話。
次日中午,盛薇薇才拖著疲憊的身體回來。
她一頭栽到床上,感覺全身的骨頭都快散架了。
這狗男人簡直不是人,自己整晚都被他帶著走,毫無還手之力。
他後背的傷痕,她都沒機會看清楚,但是她用手摸到了。
有一個很清晰的圓形印記,觸感堅硬,像是陳年的彈孔。
在他的後腰處,她還摸到了一排凹凸不平的痕迹。
這一點,戰梟倒是沒有的。
她懊惱地用雙手捂住臉,自己好像又一次被他拿捏了。
可她,好像真的挺饞上了他的身子。
沒出息。
……
帝都。
法庭之上,氣氛凝重得能擰出水來。
傅北宸與慕言琛正對薄公堂,現場的交鋒相當激烈,戰火紛飛。
慕言琛一臉憔悴,眼下的烏青濃重,曾經那個不可一世的貴公子氣質早就蕩然無存。
最終,第一場庭審,慕言琛這方就落了下風。
因為,白禦直接調來了衛星視頻,畫面拍得清清楚楚,讓他連狡辯的餘地都沒有。
庭審結束,傅北宸經過被告席時,腳步停頓。
他側頭,用隻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慕言琛,當初你差點讓我害了自己的孩子,我會讓你代出代價。」
慕言琛擡起布滿紅皿絲的眼睛,扯出一個冰冷的笑。
「你別開心得太早,誰輸誰贏,還不一定。」
此時的慕氏早已宣布破產,國外的醫院也被分割,低價賣給了一個神秘的財團。
此刻的慕言琛,除了一身債務和仇恨,一無所有。
一個一無所有的人,也就無所畏懼。
他要讓所有背叛過自己的人,付出代價,包括顧星念。
此刻,顧星念正陪著盛薇薇在花園裡聊天。
她的視線落在盛薇薇脖子上那些無法遮掩的紅痕上,心裡猜到了七八分。
「昨晚,你跟哥哥在一起?」
一提到那個男人,盛薇薇的聲音就不穩了,「這個騙子!他當初是怎麼有臉說自己不行的!」
「簡直就是一頭狼!」
顧星念捂著嘴笑了,她從來沒有懷疑過哥哥的能力。
也許當初,他是真的對薇薇一見鍾情,所以才急中生智,編出了那麼個離譜的理由。
盛薇薇突然說出了自己的顧慮,「我懷疑白禦就是戰梟。」
顧星念愣住了,「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你之前不是說,戰梟的臉被打了一槍嗎?那他怎麼可能是白禦。」
「這也是我想不透的地方。」盛薇薇的眉頭緊鎖,「但是,我感覺,他們有很多相似的地方。」
並且,他們在……那方面的喜好也極度相似,這不可能是巧合。
「那個十七號拳手,還沒找到?」顧星念又問。
「憑空消失了。」盛薇薇點了點頭,「不過,我讓人盯著他的住處了,一有動靜馬上通知我。」
「那……若你真的找到戰梟,你還會要我哥哥嗎?」顧星念拋出了一個送命題。
盛薇薇瞬間愣住,她沉默了。
腦海裡,不受控制地迴響起白禦那些帶著委屈的抱怨。
「盛薇薇,你有沒有心?」
「盛薇薇,你就不能心疼一下我嗎?」
顧星念見她這副模樣,拍了拍她的手。
「好了,別多想了,順其自然吧,找到人再說。」
話音剛落,白禦邁著大步子從大鐵門外走了進來。
他身材挺拔,渾身散發著正氣,遠遠地朝她們看了一眼,便徑直往大宅裡走。
「我去看看。」盛薇薇立刻站了起來,快步跟了過去。
他還想敢送上門?事後揚威?
可她進門看到的景象,卻讓她停住了腳步。
隻見白禦熟練地抱起圓圓,在她軟乎乎的小臉上親了親。
然後,他從育兒嫂手裡接過奶瓶,將孩子抱在懷裡,姿勢標準地開始餵奶。
那樣子,活脫脫一個超級有愛的爸爸。
盛薇薇看著小眼珠骨碌碌轉的團團,心裡莫名生出一些酸澀感。
「白禦,你順便把團團也餵了。」她忍不住喊他。
「好。」
白禦將喝完奶的圓圓輕輕放下,又將另一個抱了起來,同樣地在她小臉上親了親。
被親的團團,突然就咧開嘴笑了,露出沒牙的牙床。
盛薇薇的心,猛地一咯噔。
孩子是……感受到父愛了嗎?這麼明顯的嗎?
就在這時,她的手機「嗡」地振動了一下。
屏幕上彈出一條信息。
【你讓我查的那個人出現了。帶著半個面具,上了一輛紅色的911,跟一個美女進了酒店。】
她的心頭驟然一驚。
她丟下一句,「我有事,出去一趟!」
人已經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白禦看著她的背影,眸色深了深。
不錯,他換策略了。
他要讓「戰梟」這個人,徹底渣掉,讓她死心。
讓她再也不惦記那個男人,主動向自己靠近。
必竟昨晚她在自己身下哭時,喊的可是「白禦」,喊到聲音沙啞。
盛薇薇來到酒店。
走廊的地毯很厚,踩上去悄無聲息,隻有她自己的心跳聲在迴響。
她拿著備用房卡,「嘀」的一聲輕響,門開了。
眼前的一幕,讓她的皿液瞬間衝上頭頂。
床上,一男一女。
女的,正是那個開保時捷911的美女。
男人居高臨下,臉上還戴著一個銀色的面具,隻露出淩厲的下頜線和薄唇。
兩個人的衣服,都已經脫了一半。
那個女人側臉看見了她,非但沒有驚慌,反而笑了。
「小妹妹,你可真行,都追到這裡來了。」
她慢條斯理地站起身,整理好自己淩亂的衣服,風情萬種地瞥了下床上的男人。
「算了,這個極品男人,就讓給你享用吧。」
說完,她踩著高跟鞋,徑直從盛薇薇身邊走了出去,空氣裡留下一陣濃郁的香水味。
盛薇薇的目光死死地盯在那個男人身上。
看著他熟悉的身形,看著他緊繃的肌肉線條,還有那道冷硬的下頜線。
一顆心狂跳著,幾乎要從喉嚨裡蹦出來。
她快要喘不過氣了。
「戰梟……是你嗎?」她的聲音,抖得不成樣子。
男人緩緩轉過身,面具遮住了他大半張臉,隻露出一雙深不見底的眼睛。
「你怎麼在這裡?」
他緩緩地開口,嗓音低沉沙啞,一步步向她走來。
一模一樣的嗓音。
這聲音,像一把重鎚,狠狠砸在盛薇薇的心上。
「戰梟,你還活著!」她眼眶瞬間就紅了,沖他質問,「你為什麼不來找我?」
他走到她面前,高大的身影將她完全籠罩。
他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
「我在國內的名字,叫高大強。」
「戰梟,在馬都裡已經死了。」
盛薇薇愣了一下,突然又說,「你脫下襯衫,我想看你背上的傷痕。」
那是她親手為他包紮過的傷,她一輩子都記得。
男人忽然低低地笑了,他向她走近,帶著一股子不羈的痞氣。
「可以啊。」
他俯下身,滾燙的氣息噴在她的脖頸。
「陪我玩一次,我全身都可以給你看。」
盛薇薇渾身一僵,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
他卻步步緊逼,將她抵在門闆上。
「怎麼,太久沒做,害羞了?」他的手不規矩地滑上她的腰,「之前,你不是很享受的嗎?」
他低頭靠在她的耳邊,用隻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曖昧地吐著氣。
她猛地推開他,眼神卻異常清醒。
「我想看你的臉。」
他笑了,笑聲裡帶著毫不掩飾的慾望。
「你連孩子都幫我生了,看一下臉又何妨。」
「跟我做完,我就滿足你。」
不對,感覺不對。
戰梟,不是這樣的。
盛薇薇深吸了一口氣,有些激動地沖他喊了一句。
「戰梟,你竟然跟別的女人上床,你送我七色果的時候,說要愛我一輩子,你忘記了嗎?」
男人愣了一下,認真地說著。
「我沒忘。」
他伸手想去抱她。
「隻要你願意,我以後可以天天陪著你,別的女人,不過是玩玩而已。」
盛薇薇突然笑了,那笑容,冷利而又狡黯。
「請你還是忘了吧。」說完,她一把將他推開,轉身走了。
門在身後關上。
房間裡的男人一臉懵逼。
什麼情況?沒勾搭上?劇本不是這麼寫的啊?
突然,他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一條信息發了過來。
【蠢貨,露餡了。】
沒錯。
戰梟從沒給盛薇薇送過七色果。
在馬都裡,隻有女子給心愛的男人送七色果,代表著至死不渝的愛情。
盛薇薇走出酒店,給阿傑打了個電話。
「把人撤了吧,那個人是假的。」
掛了電話,她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知道這個男人是假的戰梟,她竟然覺得無比輕鬆。
心頭一塊大石落了地。
因為,這樣……她就不會傷害白禦了。
這個突然冒出來的想法,讓她自己都嚇了一跳。
她什麼時候,會下意識地去考慮白禦的感受了?
就在此時,手機又響了。
是白禦發來的信息。
【想喝草莓汁嗎?過來找我。】
盛薇薇抿著唇,回了兩個字。
【不喝。】
他又問:【兇還疼嗎,我幫你通乳。】
盛薇薇的臉「騰」的一下就紅了。
她咬牙切齒地敲出一個字。
【滾。】
手機那頭,白禦看著那個「滾」字,低低地笑了。
早上,她就是喊脹疼,翻來覆去睡不著。
他幫她揉了很久,她才迷迷糊糊睡著。
這個女人,真是越來越聰明了。
步步為營,卻一步都沒入他的圈套。
看來,他還得換策略。
榕城,霍沉淵已在墓園暗處觀察了兩天,今夜,他終於看到了那個走出小屋的熟悉身影。
他趁她不備,直接衝出來,一把將她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