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真男人從來不怕疼
「陸團長這次去了這麼久,估計也快回來了。」
「誰知道呢,一點消息都沒有。
今天這麼好的日子,不提他了,我們吃點好吃的。」
「啥好吃的?」
「我們喝茶吧,春花姐,你喝過水果茶嗎?」
「啥水果茶,我不知道呀。」
「那你等一會兒,我做給你喝呀。」
宋書寧進到屋子裡,拿出紅茶泡上,再拿出一個蘋果,兩個橙子。
王春花走過來,「小宋,要不要我做啥?」
「春花姐,你幫我生火吧,用那邊的那個小爐子。」
「行,交給我。」
宋書寧把橙子剝皮,隻用裡邊的果肉,把蘋果切成片。
王春花把火生好了,宋書寧放上一個小陶罐,加水,把橙子和蘋果放進去煮。
王春花看得目瞪口呆,「橙子蘋果還能煮著吃?」
「可以的,煮著吃是另一種風味。」
等水煮開了,她把泡好的紅茶倒進去,裝進自己的茶壺裡,放上一點蜂蜜,水果茶就做好了。
她拿來蘇茹寄過來的餅乾,奶糖,配上一壺水果茶,曬著太陽,喝著茶,簡直不要太愜意。
王春花嘗了嘗那個水果茶,有茶味,有一股甜味,還有水果的清香,口感十分豐富。
這樣喝著茶,吃著東西,她感覺所有的煩惱都遠去,內心從所未有的祥和。
「這真是神仙一樣的日子。」
宋書寧:「這是我們自己的休息時間,不用做別的,喝喝茶,放鬆放鬆心情,就很好啦。」
王春花點點頭,可不是,這樣的日子可太好了。
直到家裡的兩個調皮鬼放學回家。
大壯一進到家門就喊餓,王春花這才驚覺時間不早了,她還沒做午飯。
「糟了,光顧著跟你喝茶,忘記做飯了。」
「這有什麼關係,吃食堂就行了。」
王春花自從隨軍以後,就很少吃食堂。
除非是食堂有肉,她從食堂打肉回來,但家裡肯定得煮飯等著的。
她總覺得自己在家裡煮飯,讓家裡的其他人一回家,就有熱飯熱菜可以吃,才有家的感覺。
「這樣能行嗎?」
「為什麼不行,就算是全職主婦,也得有個偷懶的時間。
偶爾吃一兩頓食堂有什麼大不了的,部隊的戰士每天訓練那麼辛苦,各個都能吃食堂,他們為什麼吃不了。」
王春花很快就被她說服了,「你說的也對。」
以前胡統國沒跟她結婚,自己沒隨軍的時候,不照樣吃食堂。
怎麼現在就吃不得了。
她把杯子裡的茶喝光,「行,我這就打飯去。」
回到家裡,胡統國的臉有些黑,「你去哪兒了,怎麼還沒做飯?」
「我去隔壁跟小宋聊了聊。」
胡金蓮在旁邊添火,「嫂子,你跟她聊什麼這麼高興,連回家做飯都忘了。
大哥在部隊訓練多辛苦呀,回家冷鍋冷竈,連口熱飯都沒得吃。
你以後還是少跟她往來,嫂子,你都被她帶壞了。」
一聽這話,胡統國的臉拉得更長了。
王春花看了胡金蓮一眼,她就說她這小姑子是根攪屎棍吧。
自己跟胡統國關係不好,對她有什麼好處,她幹啥要挑撥離間。
「我去找小宋,當然有正經事,部隊就要考試了,我去問問她會考什麼。
小宋跟我說了,既然是罐頭廠,肯定會考一些食品安全的知識,還有衛生知識……我跟你說這個做什麼。
人小宋是醫院的醫生,連國家都發錦旗表揚的人,她能帶壞我?
她要是壞人,這世上誰是好人?」
胡金蓮沒話可反駁了。
職業上,自己比不上她。
才識上,也比不過。
論口才,跟宋書寧比起來,自己也不咋行。
王春花瞥了她一眼,進屋拿了飯票出來,交給大壯,「大壯,你跟二壯上食堂打飯去。」
大壯歡天喜地地接過飯票,還朝她敬一個軍禮,「娘,我保證完成任務。」
對小孩來說,隻要不是家裡煮的飯菜,美味加倍。
外面的東西對他們格外有吸引力,所以能吃食堂,他十分高興。
王春花拿了飯盒給他們,「快去快回,別瞎跑,趕緊回來。」
大壯:「知道了,娘,我們馬上就回來。」
大壯二壯跑了出去,很快打了飯回來。
倆臭小子跑得滿頭大汗,還是非常高興。
王春花把飯發給大夥兒,坐下來吃飯,發現吃食堂也沒什麼不好。
自己不用幹活,多省事呀。
她決定了,以後要多吃食堂,把自己從繁雜的家務中解放出來。
宋書寧躺在藤椅上,曬著太陽吹著風喝著茶,度過了悠閑又愉快的一天。
等她回到醫院,去跟向燁銷假,就要去給梁旭林針灸。
梁旭林正等著她呢。
宋醫生說第一階段的治療已經結束,現在到第二階段,給他三天的過渡期。
他現在就想把自己的腿治好,哪裡需要什麼過渡期。
但宋醫生神神秘秘的告訴他,這次的針灸不一樣,會比較疼。
他一個大老爺們,怕什麼疼。
被紮了這麼多天,他有吭過一聲嗎。
看見宋書寧拎著藥箱走進來,他滿臉都是希冀。
「宋醫生,咱們現在要進行第二階段的治療了嗎?」
「對,你吃過早餐了嗎?」
梁旭林點頭,「我吃過了。」
舒心蘭在旁邊說道:「這兩天他的食慾好了很多,吃得也比以前多了。」
「那很好,人是鐵,飯是鋼,能吃是福。」
宋書寧把針包拿出來,消毒。
梁旭林很自覺就把褲腿掀起來。
舒心蘭看見他們又準備施針,想著應該跟平時一樣,就想下到樓下去逛逛。
她跟梁旭林說了一聲,梁旭林擺手讓她隨意。
不就針灸嘛,小意思,他完全撐得住。
不過很快的,他就收回自己的這句話了。
他撐不住。
宋書寧拿著銀針走過來,「你準備好了嗎?」
梁旭林自信滿滿,「我已經準備好了。」
「可能會有些疼,你忍忍。」
宋書寧對準一個位置,乾脆利落的下針。
不咋疼呀,像是被什麼東西咬了一口。
可針越紮越多,他發現宋書寧下針的時候,也越來越疼。
「宋醫生,你是不是太用力了?」
宋書寧下手如閃電,又紮了一針,「這跟用力不用力沒有關係。」
「可你上次針灸,也沒這麼疼呀?」
「我這次換了另一套針法,針灸的位置也變化了。
你別動,我要是紮錯位置,受罪的可是你自己。」
梁旭林不敢動了。
宋書寧拿著銀針,寒光閃閃,摸準一個位置,手上的銀針又快又準地紮下。
「啊,疼……」
聲音可謂是石破天驚。
宋書寧感覺一道驚雷在自己耳邊響起。
她不是早說了會很痛,讓他做好心理準備。
當時他是怎麼說的,對了,他拍著自己的兇膛保證,他一點不怕,讓她儘管來。
這也不像不怕的樣子呀。
「別動,別亂動。」
「痛,痛呀。」病房很快又傳來洪亮的大嗓門。
喊痛聲此起彼伏。
沒多久梁旭林的額頭就掛滿了汗珠。
要不是病房還有年紀比自己還小的宋醫生,要不是怕被她嘲笑,梁旭林都要掉眼淚了。
以前針灸的時候,他很享受疼痛的感覺,但他一點不想要這樣的疼痛。
太tmd痛了。
誰能救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