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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家非家,親何在 第49章 師離淵你個單身狗

神醫魔後 楊十六 5348 2025-06-26 11:44

  “小皇叔?”她想了一會兒,想起來了,是有那麼一位小皇叔,是先帝的弟弟,今年好像才四十左右歲。“恩,新君年少,由一位皇族中人來輔政,這也是正常的。”

  “可是他從前對六哥最好。”權青城說,“那些年我雖然不摻合朝中之事,但我到底也是皇子,許多事情就算不想聽也還是能聽到一些的。聽說小皇叔待我六哥特别好,是六哥最堅定的擁護者。此番讓他放棄六哥為我輔政,姐,你說他能是真心的嗎?”

  她搖頭,“我也不知。聽起來不太可能是真心,但也不排除他是一位有大義之人,願意不計前嫌來守護權家的大業。青城,”她反問他,“你怕不怕?”

  權青城點頭,“有點兒。”

  “不要怕。”她握住他的手,“男子漢要有擔當,你的父親在天上看着呢,會保佑你的。”

  權青城擡頭看天,似乎想從夜空中找到他的父親。可惜,除了越下越大的雪以外,什麼都看不見,天上連顆星星都沒有。

  夜溫言搓了搓手臂,她已經感到很寒冷了,且這雪下得似乎不大對勁。

  “姐姐你說父皇會喜歡我做新的皇帝嗎?”權青城不太自信,“六哥才是嫡子,之前那麼多年,父皇甚少來看我,皇族宗親也認為我是權家的恥辱。他怎麼會願意我這個恥辱成為新帝,指不定在天上看着我時,還要罵我幾回。”

  夜溫言從漫天大雪中收回心思,認認真真地對這位少年皇帝說:“他們認為你是權家的恥辱,那你就要努力地把自己活成權家的驕傲,如此才好打他們的臉,也讓你的父皇好好看看,什麼才叫好兒子。”

  “那我該如何跟攝政王相處?”

  她告訴他:“正常表達自己的意見,你是皇帝,即使他是攝政王,在國事的決定上,也必須要以你的意見為第一參考,之後才能是他的意見。遇到分歧時,你可以據理力争,但也要學會保護自己。有時候退讓也是一種前進,總歸有朝一日會羽翼豐滿,國君親政。”

  “是啊,總歸有朝一日我會羽翼豐滿,會将他踢出朝局,親自為政。我也會迎娶我的皇後,夫妻攜手,振我北齊。”少年皇帝的自信心終于找了回來,他看向夜溫言,“姐姐,你也會一直向着我的,對吧?”

  她笑着點頭,“會的。”

  “隻要姐姐你向着我,我就什麼都不怕!”

  大殿下方,吳否的聲音又傳了來:“皇上,四小姐,雪太大了,你們下來吧!”

  她起身,朝着權青城伸出手,将少年皇帝也給拉了起來。

  “雪确實太大,寒冬臘月是最冷的時節,皇上保重龍體,我也該回去了。”

  夜溫言親自将人送下屋頂,交到吳否手上,“給皇上煮一碗姜湯,後天登基大典,有勞公公多看護一二。”

  吳否揖手恭身,再擡頭時,眼前的夜四小姐已經不見影迹。

  權青城對着雪夜喊了一聲:“後天你會來看我的大典嗎?”

  夜幕下,一個聲音輕輕送至他的耳邊:“會的。”

  少年皇帝笑了起來,終于肯回到大殿。

  雪比之前更大了,像是老天爺發了怒,報複一般地向她席卷而來。

  夜溫言隐着身形皺起眉,心裡連連咒罵:神經病。

  然後腳步加快,朝着炎華宮去了。

  炎華宮是這皇宮裡最特别的一處宮院,坐落在一處半高的山頂,從山腳到宮殿一共修了一百九十九級台階。

  台階入口并無人把守,但她卻能感受到一種禁制的存在,像是一個大罩子,将整座山和山頂的宮殿都籠罩起來。

  隻是這種禁制十分普通,她随手捏花靈力一散,禁制就被沖開了一扇小門,供她進入。

  夜溫言想,許是這世間靈力全部消散,除了炎華宮的主人以外,再無人可用靈力,所以他也無需給自己的地盤加上太繁雜的禁制,隻需随意揮一揮手,這簡單得她三歲就能破解的禁制,就能阻隔住世間萬物,甚至數十萬精兵。

  她一級一級走上台階,大風雪終于停了下來,又成了細細飄揚的輕雪。

  她仔細回想風雪加大的那一刻,似乎是她剛剛握住權青城手的時候。試問這世間誰人能控風雪,除了炎華宮這位,她也想不出還有别的什麼人。

  可是為啥她握握權青城的小手,那家夥就巴巴的送來一場大風雪?

  這事兒她得找他好好理論理論,還得問問他為何不去将軍府送鈴铛。明明她都服軟了主動說想要回來,他卻不給,男人怎麼可以這樣小氣?

  帶着這樣的心情,夜溫言終于到了炎華宮大殿前。

  巍峨大殿從裡到外也不知道是用了多少寶石制成,在沒有月的夜裡也隐隐晃眼。

  最上方一顆碩大的夜明珠散着淡淡的光,更是将這座大殿襯得神秘又華美。

  她氣勢洶洶地找他算帳,結果這座大殿卻空無一人,至少在她視線範圍内,是看不見一個人影的。

  夜溫言好生疑惑,好歹是皇宮裡的宮殿,怎麼可能連個侍候的下人都沒有?難不成師離淵平日裡要做什麼,都是自己動手親力親為?

  她堅決不信!

  炎華宮很大,占據整座山頭,她走着走着就迷了路,縱是這宮内每一處地方都有琳琅滿目的珠寶伴着,還能看到大把大把的各色水晶,依然讓她失了耐心。

  “師離淵!”突然就開了口,大聲喊起來,“師離淵你給我出來!再不出來信不信我一把火燒了這裡?你這男人怎麼這麼小氣啊?我白天那會兒都跟雲臣服軟了,你不給我送鈴铛也罷,我自己來取,可我人都來了,你怎麼還躲着不見呢?師離淵,男人太小氣找不到女朋友,活該你單身四百多年!”

  說完又覺得似乎哪裡不大對勁,想了一會兒想明白了,“哎,你是單身四百多年嗎?肯定不是吧!我怎麼就不信一個男的活了四百多年還沒交過女朋友,說不定以前連媳婦兒都有了。所以你跟我扯什麼蛋呢?師離淵你自己都有妻有妾的,你憑什麼跟我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她越說越生氣,腦子裡甚至已經幻想出師離淵在許多年前跟愛妻你侬我侬的畫面。

  “還有,剛才那雪是怎麼回事?是不是見我拉小鮮肉的手你不樂意了?你有什麼可不樂意的?你以前拉女人手時我也沒說什麼啊!對,以前我是沒看着,但我沒看着不代表你沒有過。現在你單身了,你見不得别人秀恩愛了,你憑什麼啊?”

  她越說越來氣,幹脆原地盤腿坐了下來,“師離淵咱倆掰扯掰扯,就說昨晚上你生氣這個事兒,你有沒有道理?我跟你是什麼關系?我說一句萍水相逢也不為過吧?還什麼親了兩回,那你四百多年親過的人多了去了,你跟我說說你跟她們都是什麼關系?你這炎華宮又藏了多少女的?你還跟我來上勁兒了,我也是單身,我想跟誰拉手就跟誰拉手,你管得着嗎你!”

  堵氣似的喊了一會兒,大殿上除了她自己的回音之外,還是什麼動靜都沒有。

  夜溫言覺得自己有點兒跑題,明明就是來要鈴铛的,這怎麼扯起來師離淵有多少妻妾了?他有多少妻妾關她什麼事,掰扯這個有用嗎?

  心裡有團火氣,也不知道為何就騰騰地往起竄,再看這座炎華宮,隻要一想到這裡面保不齊真的藏了許多女人,師離淵真的有一個後宮,她這團火氣就更甚。

  于是又站了起來,随手掏出一把梅花,用力捏碎。

  靈力幻化出一隻識途鳥來,小鳥扇動着翅膀來蹭她的臉蛋,她心裡不爽,沒好氣地道:“别鬧了,趕緊給我帶路!我就找他一個人,别給我往其它女人住的屋子帶,不想看到她們。”

  小鳥仿佛能聽到她的話,當空轉了個圈,緩緩地飛動起來。

  她跟着識途鳥一路走着,又拐了七八道彎,終于繞到後殿,在一間屋子前停了下來。

  識途鳥在她一揮之下消失不見,夜溫言深吸一口氣,咣啷一聲将門推開,一眼就看到卧在榻上白衣男子。

  她怒了,“合着我找你半天,你擱屋裡睡覺呢?”邊說邊走進去,一屁股坐到榻邊,“師離淵你心咋那麼大呢?我在你這炎華宮扯着嗓子喊,你一點都沒聽見嗎?你給我醒醒!”

  說着話,伸手就去推人。可是推了幾下人也沒反應,還是睡得沉沉。

  她做了幾次深呼吸,盡可能地讓自己平心靜氣,再仔細打量這間屋子,甚至還用力聞了聞。确定沒有聞到女人的味道,心情這才舒暢一些。

  榻邊的架子上搭着一件楓紅色的長袍,是師離淵慣穿的顔色。她起身去翻了幾下,發現這件袍子跟前兩次見到的都不一樣,原來這人隻是喜歡這種顔色,但每件袍子都是不同的。

  “師離淵。”她又叫他,“大風雪的事就算了,我不跟你計較,現在我找你要鈴铛,拿了就走,你給不給我?不吱聲是吧,那我可自己找了,把你屋子翻亂了可别怪我。”

  她說找就找,從榻邊到櫃子,到多寶格,再到書案旁,最後連桌子底下都趴着看了,卻始終不見那鈴铛的影子。

  于是她脫了鞋,開始往榻上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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