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直接帶著管家雄糾糾、氣昂昂地來到了硯城別墅。
大有上門問罪的架式。
「你們到底是怎麼回事?是不是成心阻斷我大重孫子投胎的路?跟我說實話,你們兩個是不是在避孕?是不是不想要孩子?」
薄爺爺一針見皿,不給對面的站著的兩個人一點顏面。
也不能怪薄老爺子著急。
他這把身子骨雖說眼下還算硬朗,但是老年人的身體就像是風中的燈籠,前一秒是好的,後一秒興許就讓風給吹散了、裂了、碎了。
他等不起啊。
要是等他入土的時候還見不到大重孫,那他可沒臉去地下見老太婆去。
薄宸硯輕輕咳了咳。
「爺爺,這是我們的隱私。關於孩子的事我們有計劃,您老人家這麼大歲數了就別操心了,跟許管家安安穩穩回去寫大字吧。」
「不行,不說出個子午寅卯來,今天,我這把老骨頭就不走了!」
說著,薄震天在硯城別墅的大沙發上一坐。
風度猶存。
威風仍在
一副誰能奈我何的架式。
喬欣看了看薄宸硯,不知下一步該怎麼辦。
薄宸硯也有些頭疼。
「爺爺,這生孩子又不是買東西,說有就有了。」
「知道自己不行那你還不多努力努力?」
薄震天一臉地不屑。
那意思是自己先天不行後天還不趕緊努努力?
薄宸硯任是臉皮再厚也有點尷尬。
喬欣則是早已經紅了臉。
管家提醒薄震天,可是薄震天心裡隻有他的大重孫子。他從五年前就開始盼,可是盼來盼去,連個頭髮影子都不見。
他怎麼能不著急,八十幾歲的人,還能再活幾年?
這兩人不趁著年輕生一個,然後過兩年再生個二胎。
更待何時?
薄震天有些恨鐵不成鋼。
他看了看薄宸硯那一臉不自在的樣子,後知後覺地說:「我也不是不講理的老頭,你要是身體上有隱疾就趕緊治療,不要諱疾忌醫。」
可千萬別耽誤了他的大重孫就好。
薄宸硯聽了薄老爺子的話,嘴角直抽抽。
心說這是他親爺爺嗎?
專門咒他不行?
他實在是忍無可忍,對許宗樸說:「許管家,還不趕緊帶爺爺回去。」
許管家也覺得薄老爺子今天說的話有些過頭。
勸說老爺子先回去。
薄震天沒有再堅持留下來。
薄老爺子臨走的時候,還朝薄宸硯狠狠地瞪了一眼。
使勁哼了一聲。
在他看來,搞不定女人,是男人的錯。
搞定了女人,搞不出一個孩子來,那更是男人的錯。
剛才薄震天說給薄宸硯聽的那番話是故意的,他就是要激怒薄宸硯,刺激刺激他。
女人不想生?
那能由得她說了算?
坐在車上出了硯城別墅的大門,薄震天的嘴角咧了個弧度。
心中暗暗得意。
今天鬧了這一出。大重孫子應該不遠了吧。
他恨不能現在就伸手抱抱他。
「宗樸,你是不是也覺得我老頭子今天在小輩面前說話沒有分寸?」
「宗樸不敢,雖然覺得老爺子今天不同於往日,但是老爺子既然這樣做,必定有這樣做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