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硯,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人的命,天註定,我們盡人事就好。」季已非安慰薄宸硯。
薄宸硯不做聲,一頓飯吃得悶悶地。
酒過三巡,飯桌上氣氛很嗨,卻絲毫吸引不了薄宸硯。
飯局結束,薄宸硯要走。卻被顧離拉住。
「宸硯,這麼急著回去?知道你有嫂子在家裡等著你,可是你也體諒一下我們這些單身狗的情緒好不好?你在那廂卿卿我我,可憐我們這些……呃!」顧離打了個酒嗝。
薄宸硯不好再走,隻好留下。
大家又叫了酒,邊喝邊在外間唱歌,玩橋牌,不亦樂呼。薄宸硯獨自坐在沙發上,沉默不語。
「怎麼,有心事?」
今晚一見到薄宸硯,季已非便知薄宸硯興緻不高。
「是因為你新娶的薄太太?」
薄宸硯不置可否。沉默已經表明了一切。
「女人就是麻煩的動物。」
季已非感慨了一聲。
「你不是動物?」薄宸硯擡眸,冷睨了季已非一眼。
「喲,這就護上了,看來這位新晉薄太太不簡單啊,這麼短的時間就讓你這麼上心了。我倒好奇了,是什麼樣的一位佳人,讓多年冷凍的薄公子突然化身繞指柔?春暖花開解凍了。」
「會有機會見的。」
提起喬欣,薄宸硯嘴角微微抿起,一絲似有若無的弧度,很淺,消失很快。但是被眼尖的季已非捕捉到眼裡。
「嘖嘖!」
老薄看樣子這回是真栽了。
「嘩啦!」一聲,玻璃瓶掉在地上摔碎的聲音。
薄宸硯和季已非均擡頭往聲音發出的方向看去。
一個學生模樣的女服務生顫顫驚驚地站在那兒,連連對面前驕橫的少爺公子們說:「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你還想有意?信不信我把你的飯碗端了。」
程柒從沙發上站起來。
「把你們經理叫來!」
「對不起,麻煩您別跟我們經理說,我……我需要這份工作。」
女孩的身子都在發抖。
「饒過你?那好,在爺這親一口,爺就大度一把,既往不咎了!」程柒指了指自己的左臉頰,並把臉伸過去。
女孩子羞窘得滿臉通紅,她連連後退:「您……您不要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小妹妹,你是在真空裡過日子嗎?這也叫欺人太甚,那好,咱來個不欺人太甚的。你弄髒了我的衣服,我這衣服,法國出品,全手工製作,價格是十萬八千塊,怎麼樣,賠我一件?我就饒過你,不跟你們經理告狀。」
程柒邪肆地笑,面前小白兔驚恐的面孔更加刺激了他捉弄她的心。
「我,我可以出洗衣費。」
女孩膽怯地爭辯,衣服又沒有壞,隻是髒了而已,洗衣費她緊一緊自己,還是出得起的。
「洗衣費?小妞,你不知道爺的衣服從來不穿二次的嗎?你讓爺穿洗過的舊衣服,是寒磣爺嗎?」
「那……那反正你不穿第二次,臟就……髒了。」
也不用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