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總,您終於回來了,許氏的許總已經在會客室等您很久了。」
「有事?」薄宸硯皺眉。
「他沒說,隻是強調一定要等您回來,今天若是等不到,明天還會再來的。」
張青給薄宸硯打開辦公室的門。
「叫他過來。」
「是。」
張青去會客室領人。
兩分鐘後,人到中年已經發福的許敬業出現在門口。
「薄總。」
許敬業恭恭敬敬地頷首。
薄宸硯沒說話。
並未因許總的年紀比他大而給他一分薄面。
對於許敬業的來意,薄宸硯心知肚明。
薄宸硯周身所散發的強大氣場讓許敬業倍感壓力,甚至想調頭就走。
但是為了女兒,為了許氏,為了整個許家,他不得不硬著頭皮來求薄宸硯。
許敬業定了定神,輕咳了聲。
給自己壯了壯膽。
「薄總,對不起,小女少瑩做了錯事,是我這個做父親的教導無方。如今她已經知道自己錯了,也十分後悔當日衝動之下所做之事,還望薄總網開一面,饒了小女。」
「饒了她?」薄宸硯不鹹不淡地反問一句。
「嗯。」許敬業連連點頭頷首。
「薄總,我隻有這一個女兒,還望薄總手下留情。」
「留情?」
薄宸硯冷冷地吐出兩個字,那聲音就如同從冰窖裡發出來的,滲著透心的寒涼。
「許小姐開車撞我的時候,好像一點沒有留情,若不是我命大,恐怕現在已經成為一把灰了。」
許少瑩那天的車是發了狠的。
「薄總,其實少瑩那天並不是針對薄總您,隻是沒想到您會突然……這完全是個意外。」
「意外?」
「是意外,少瑩恨喬欣搶了自己的未婚夫,一時想不開才鑽進了牛角尖做了糊塗事。請薄總開恩,放過我的女兒少瑩吧。「
許敬業有些激動,若是少瑩被判刑,那她這輩子就毀了。
就算過幾年出來,有了案底,將來還怎麼嫁一個好人家?
「放了她,我妻子的公道去哪裡討?」
聽他這話是不準備放過少瑩了。
許敬業有些心急。
「薄總,恕我直言,您和喬小姐關係並不好,不是在鬧離婚?既然如此,薄總口口聲聲的為了妻子出口惡氣是為哪般?」
薄宸硯最忌諱別人在他面前提到跟喬欣離婚的事,那是他一輩子的痛。
此時,痛點被點燃。
急需一個發洩怒火的突破口。
吐出的聲音更加清冷:「我想怎樣做需要經過你的同意?」
「不不,我隻是想請薄總不要再對小女的事情施壓。」
「那許總想怎麼樣?她撞了我,就白撞了?」
如果不是他動作快,撞上的是喬欣,現在有沒有命都不知道。
「不不……不是,少瑩已經知錯了,我會教訓她的,還望薄總大人不計小人過。」
薄宸硯冷笑了一聲。
「這個過我還就記下了。」
想在他眼皮子底下傷害喬欣,是當他死的嗎?
「張青,送客。」
薄宸硯摁下內線吩咐張青。
許敬業沒有在薄宸硯這樣討到一點便宜,也沒有替許少瑩求下一分情。
心不甘,情不願。
灰溜溜地走了。
第二天,許氏公司迎來重重地一擊,企業資金鏈斷裂,想注資,但是沒有銀行肯為許氏貸款,更無任何企業與許氏合作。
不僅如此。
就連許氏原來的合作方也紛紛提出解約。
這樣一來,等待許氏的,隻能是破產清算。
許少瑩的故意傷害罪成立,被判有期徒刑三年。
許家放棄了上訴。
許少瑩提出想見秦洛天一面,但是被秦洛天拒絕。
至此,許少瑩才真正意識到,她已經失去了秦洛天。
或許她從來沒有得到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