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花開時,薄宸硯回國。
B城的的天空很藍,梔子花開得很盛。
隻是B城的氣候早晚溫差大,讓習慣地球另一端那個城市氣候的他,有些不適。
那年,也是薄宸硯正式接手薄氏集團的第一年。
B城的交際圈子於他而言是陌生的。
在國外求學多年,他所有的事情都是一個人做,早已適應了一個人生活。
他的性格孤寂冷傲,與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
甚至對有意上前與他搭訕的也隻是面無表情的點點頭。
他參加著一個又一個無聊的宴會,審視著那一張張陌生而又虛偽的面孔。
每個人都戴著一張多年習慣了的面具。
戴得久了,或許早已經忘記了自己真正的面容。
可是有一天,在那個宴會上——
他看到一張精緻而又略帶青春張揚的面孔,她的那份張揚毫不掩飾,清靈如水的眸彷彿與這世俗的世界毫無關聯。
她站在一隅,端著一杯果汁,淡淡地望著杯籌交錯的人影。
青春年少的她,有些冷,有些傲。
有些遊離於這個燈紅酒綠的環境。
她的張揚,不是那種被寵壞了的大小姐似的張狂。
而是一種與生俱來的,帶著審視一般的態度,獨自俯視這個世界的那種清涼和剔透。
薄宸硯被她吸引了,目光緊緊追隨著她。
整個宴會上,薄宸硯的眼睛裡隻有那個女孩的身影。
有人上前來跟他打招呼,他不得不敷衍一下。
轉身再找那個女孩,卻消失不見。
薄宸硯心中一急,環視一周,沒有發現那道讓他驚艷的身影。
遺憾之際。
離開宴會主廳,獨自上了露台。
卻意外的發現那個女孩靜靜地坐在露台的鞦韆上。
鞦韆微微搖蕩著。
背景的夜空星星點點。
她身披月光,整個人沉浸在清柔的月色裡。
微風輕輕吹動她的裙角,她的長發隨風揚起。
飄在身後。
她一個人安安靜靜,彷彿整個世界裡隻有她,沒有世俗,沒有紛爭。
隻是輕輕盪著鞦韆
薄宸硯看呆了,彷彿在看一幅精緻的油畫。
他靜靜地站在樓梯與露台的拐角處,呼吸都凝滯。
生怕破壞了這幅寧靜的畫面。
彼時一眼,艷了時光,驚了流年。
薄宸硯當時就在心中做了決定,他要娶到這個女孩。
薄宸硯曾對喬欣說過一句話:一眼萬年。
當真是他真實的心理寫照,不摻一點假的。
因為從那時起,那個小女孩,就駐紮在他的心裡。
宴會結束的第二天他就讓人查了那個女孩,是B市新任市長喬南的獨生女,今年隻有十六歲。
薄宸硯手指撫摸著喬欣的照片。
隻有十六歲,那麼,他就再等她兩年。
於是,等待喬欣長大,成為薄宸硯一個漫長的期待。
他經常在她上學路過的地方駐足。
隻為看一眼,那個心中的女孩。
他決定,等她十八歲時,就正式向她表白、求婚。
結束這場孤零零的喜歡。
卻不想在喬欣十八歲那年,薄氏集團在美國的分部遭受重創,薄宸硯不得不親自赴美解決公司困境。
一年後再回國,卻已物是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