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母轉頭面向薄宸硯:「宸硯,我們的好心好意她不要,那我和薇兒也不必在此受辱,我們先走了。」
沈母帶著沈薇兒離開。
顧茜對著她們的背影啐了一口:「什麼東西!」
「不是東西!」威子介面。
喬家門外,沈薇兒剛邁出門口便抱怨:「媽,都是你,非要來吊什麼唁,結果人家根本不領情,還白白受了一頓羞辱!」
那個威子真是太過分了,明裡暗裡罵她。
還有那個顧茜,仗著自己是顧家的大小姐,那麼囂張,簡直和喬欣一樣,令人討厭。
「你懂什麼?咱們來也不是祭拜那個死人的,是做給宸硯看的。而且,你不覺得這樣一來,他和喬欣之間的隔閡更大了嗎?」
薄宸硯和喬欣之間的隔閡越大,對她們越有利。
沈薇兒想了想,回憶剛才喬欣說過的話。
好像是那麼一回事。
看樣子,喬欣是恨極了薄宸硯。
沈薇兒一下子摟著沈母的脖子,撒嬌:「媽,你是怎麼想到這一層的?你真了不起!我都要對你佩服得五體投地了!」
「哼,那當然。不然我當年是怎麼從那麼多女孩子當中把你爸爸搶過來的?」
沈薇兒眼睛都睜大了:「媽,原來你這麼厲害!」
沈母自有一份得意。
當年的她,不是最漂亮的,也不是家世最好的,才華也不出眾,卻獨獨成功上位成為沈太太。
自是費了不少心皿。
用了不少的心機。
可是那又怎麼樣?她成功了不是嗎?那些比她長得好,家世好,又多才多藝的世家小姐們,不是也隻有不服氣的份?
成者為王敗者寇。
年輕時的沈母很是風光了一些時候。
隻可惜……
沈母嘆了口氣。
「可惜的是你爸爸命不長,要不我們現在也不會這麼被動,非要依賴著薄宸硯生活。」
沈家自沈父和沈岩相繼去世以後,便落魄了。
若是沒有薄宸硯照顧她們,沈薇兒每年的醫藥費都付不起。
「薇兒,命運是掌握在自己手裡的,凡事都要自己去爭取。你不爭,別人就會去爭,為什麼要把好的資源留給別人?你想成為薄太太,就要在宸硯身上下功夫,好好利用他的弱點。」
薄宸硯的弱點,就是愧疚。
沈岩的死是他心中的一個結,充分利用這個死結,沈家可以順利地攀上薄家。
在沈母的諄諄「教誨」下,沈薇兒又豁然開朗了許多。
對自己成為日後的薄太太又自信了幾分。
母女倆盡情幻想著在沈薇兒嫁入薄家之後的好日子。
薄太太。
這在是多麼隆重的一個稱號。
這三個字,在B城,是所有女人艷羨的。
她一定要得到那個位置。
至於喬欣,她隻不過是薄宸硯生命中的過客而已。
而在薄宸硯生命當中長久留存的。
當然隻能是她——
沈薇兒。
「媽,你以後要好好教教我。」
此刻沈薇兒將沈母奉若了神明。
「那是自然了,我不教你還能教誰?我這輩子的心願,就是盼著你能有個好的歸宿。」
「但是現在我的手術怎麼辦?喬欣還能給我捐骨髓嗎?要是她不肯捐,又找不到合適的骨髓配型,我還是不能像一個正常人那樣生活。薄家是不會要我這樣的媳婦的。」
「怕什麼?」沈母拍拍沈薇兒的手。
「你隻管在宸硯面前扮柔弱就行了,男人都有同情弱者的天性,那最能表現出他們的強大。其他的,由我來做,喬欣會捐的,就算她不願意,可是宸硯是不會讓你死的。」
沈母一副算計成功的表情。
人不為己,天誅地火。
為了自己女兒的終生幸福,她一定要趕走喬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