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宸硯繼續厚臉皮地問。
「欣欣想不想做?我可是想了五年。」
午夜夢回,思念如潮時,身邊空空如也。那種等待與煎熬,怎一個痛字了得?
如今終於抱著心愛的人在懷。
薄宸硯的心,快要醉了,化了。
就在他以為喬欣已經被他的真誠軟化時。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
清脆而響亮。
回蕩在休息室裡。
「薄先生,是不是你以為,隻要你說幾句好話哄哄我,我就像一隻哈八狗似的乖乖地和你回去?然後就任你擺布?」
薄宸硯呆愣愣地看著喬欣。
他是真的沒有想到喬欣會這麼對他。
「欣欣,我沒有說好話哄你,我說的都是真心話。」
「所以呢?薄先生的真心值幾分?」喬欣冷眸睨著薄宸硯。
「欣欣,為什麼不信我?因為我做錯過,就永遠不值得信任了嗎?因為我當年維護了一次沈薇兒,所以你就全盤否定了我對你的愛?」
喬欣呵呵一笑。
「薄先生,你究意弄明白沒有,什麼是愛?」
「我當然明白,我愛的人是你,是喬欣,從來就是!」
「哦。」喬欣輕輕點頭。
「那麼我請問薄先生,如果沈薇兒現在再度病重,薄先生會不會再抽我的骨髓?」
「欣欣,為什麼這樣問?說到底你還是不信我?」
「你隻需回答會或不會。」
「不會。」薄宸硯肯定地回答。
這倒是令喬欣意外,不過,這個男人的話能信嗎?
「我當年娶你,原本就和沈薇兒的病一點關係都沒有,你們配型成功,隻是一個巧合。」就算這些解釋起不到什麼作用,薄宸硯也還是要說。
「哦,我怎麼知道薄先生讓我回到你的身邊,不是為了留一個後路?」
有些病人一生不僅僅需要換一次骨髓。
「我發誓,我不會。你完全可以相信我,我以我去世的父母起誓。」
薄宸硯的神情凝重、嚴肅。
喬欣的心念微微被觸動。
「相信我,我用我的後半生彌補我曾經的過錯,好不好?」
薄宸硯雙臂攬住喬欣。
喬欣擡眸看著薄宸硯:「你用什麼證明呢?」
「我現在已經一無所有了,我把一切都過到了你的名下,欣欣,如果你不要我,我就真成了乞丐了。」
乞丐?呵呵,會有人信?
這個男人還能再裝得更可憐一點嗎?
「你先放手。」
「放手了你不會走?」
喬欣看著男人:「不放手我就不能走?」
好吧,為了身和心都從屬於他,薄宸硯認命地放開手。
「既然硯城別墅現在在我名下,那麼我想回或不回都是我自己說了算,所以薄先生沒有勉強我的理由。」
喬欣淡淡地說。
「你不回我也不回。」大不了她去哪他跟著住哪就是了。
反正婦唱夫隨,作為現代男人,不算丟人。
「這樣吧,薄先生,我們給彼此一個周期好不好?」
「嗯?」薄宸硯看著小女人,「什麼周期?」
「如果半年之內,你沒有犯什麼錯的話,我可以重新考慮我和你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