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甯的靈魂被完全剝離，分割成為了上千份。
這種手段已經超乎了江甯的認知。
每一份靈魂體都代表江甯一段期間的修為水平。
“修為越精深，靈魂就越飽滿，其靈魂體就越清晰。”劍靈揉搓蔥指道。
照月好奇的飛了過來，注視下，果然如劍靈所言。
江甯的靈魂太清晰了，縱然被分割為千分，隻憑肉眼根本無法區分這是軀體還是靈魂體。
照月雖修為不高，但她知道縱然是靈仙境使用仙魂出竅這種最終手段，其仙魂依然是呈現虛體。
“這能說明什麼？說我修為紮實？”江甯不解道。
基礎打好，隻是為了将來能飛的更高。
“放在别人身上的話，可以這麼說，但你不一樣。”劍靈笑道，說着手指在空中劃動，同時在江甯千份靈魂中隔出幾個大段來。
這幾段尤為清晰，單個拿出來遠非同境修行者可比。
“如果非要加一個形容詞的話，那麼你在這幾個境界所領先同境界修行者修為，可以用你和我做對比。”
“同境修行者跟你壓根就不是一個生命層次。”
“這一切就源自你從一開始便修煉的是古仙之法！”
“包括你二世到第一宇那個叫地球的地方重修，都是按着古仙方法進行修煉的。”劍靈說道。
聞言，江甯更加迷惑了：“我何時修煉了古仙功法？”“錯！不是功法，而是修煉了他們所經曆的境界！”
“例如古仙後裔們在即将成仙時，會自我散盡修為，連記憶都丢掉轉世投胎。”劍靈道。
“啊？可我是帶着記憶轉世的，而且一定意義也不算投胎，是穿越了。”江甯疑惑道。
“哦，意義相同，隻不過是你師尊，就是魔淵在不影響你自身機緣前提下，進行的一番合理操作。你師尊魔淵那性子，向來急躁，他一刻都等不了。”
“後來因為他還想再次幹涉，被我本體按住了教育了一頓，所以才會出現他被我本體封印在内世界那一幕。”
“為了不影響你自身機緣，給你一種他被封印的假象。”劍靈解釋道。
江甯恍然大悟，後來回到天龍世界江甯就很困惑，師尊如此大能人物，在當時看來劍靈始終存在于虛無缥缈當中，師尊則一直以實體方式存在，不該被劍靈封住的。
“感情我看到的是假的。”江甯喃喃道。
“對，這不是給你節省了一些時間？也減少了些不确定因素。”劍靈點頭道。
“那古仙成仙前散盡修為何記憶，為的又是什麼？”江甯又問道。
吃飽了沒事兒幹嘛？哪怕對古仙而言，成仙也有一定難度的。
先天天賦越高，成仙難度也就越高。
反而是先天較弱的，可以靠後天積累将弱勢彌補。
當然，先天強的成仙後也強，先天弱的成仙相對容易，但成仙後比前者要遜上三分。
“我剛才說了，‘放棄’，是放棄成仙機會，再世重修。”
“若你不是江甯，隻是一個很普通的修仙者，眼看将得道成仙，你舍得放棄這個機會？”
“要知道一旦成為靈仙，至少有數十萬年壽元，仙體仙解了，仙魂還可以帶着記憶轉世。可若放棄成仙機會，再次修煉不見得能成仙，更别說沒了記憶，加上古仙本就天賦極高，成仙就更難了。”
劍靈一番話，讓江甯陷入沉思。
“是啊，若我隻是一個普通修行者，成仙就在眼前，怎舍得輕易放棄？更不用說先天條件那麼好的古仙後裔了。”
“無論哪個世界，對修仙者都是相對公平的。你天賦不好你後天努力趕上來了，就好像有人本來看不上你，但你這個家夥能吃苦肯用功，人家會看在這一點上，把成仙條件往下給你降一降。當然因為先天不足，你縱然成仙差不多真仙就到頭了。”
“同樣的，你一出生就有别人一輩子都無法企及的身世，享不盡的資源，你說你先天條件這麼好，我要是老闆不得先考驗考驗你？”劍靈笑道。
“嗷！我明白了，對那些絕世天才來說，成仙隻是開始。但對我這種天賦平庸的修行者而言，成仙便是終點！”一旁一直認真聽着的照月恍然大悟。
劍靈瞥了照月一眼，對這個後人很是無語。
“意思差不多，不過你太高看你自己了，你這等天賦連平庸都算不上。也就是繼承了江甯曾經氣運，勉強不是墊底。”
聽了劍靈的評價，照月腦袋一耷拉心裡很不是滋味。
“你真會打擊人，放在你的眼界格局，哪怕是我也隻是勉強算個小天才罷了。”江甯的千道靈魂同時擺手道。
這個狀态下，江甯自覺很有意思，雖被分割千道但意識卻是統一的。
聞言劍靈眼睛一眯道：“是嗎？你是太小看你自己了。别說現在你可以斷然舍棄曾經氣運，就說之前，以你先天以及後天積累，放在古仙後裔當中也是佼佼者！”
啊？
江甯撓撓頭，聽劍靈的意思，似乎自己放棄了曾經的糟粕，反而為自己積累了更多的先天優勢。
“不錯，你放棄曾經氣運意義不亞于古仙放棄成仙重修。”
“放棄并不是結束，而是真正的開始！以超然的勇氣重新修煉，失敗了就不說了，若能再次成仙，其經曆的磨難将會把他推升到更高的境界！”
“從放棄一刻，生命層次就已經得到升華，轉世重修便是脫胎換骨！”
“我不認同修仙者要徹底斬斷七情六欲，成仙就是在為自己求道，一個求字本身就包含了修仙者的欲念。”
“你師尊墨淵就說過，他最開始想成仙，為的就是能逍遙天地間！”
“你的師尊玩的可是很花，放照玉界，那就是個超級大邪祟。雖不至于無惡不做，但他跟我說過，他成靈仙時，專門建了一座女兒國，數百萬國民都是他的愛妃愛妾。”
額。
江甯一愣，随後就覺得有些心虛。
因為太喜歡青竹了，心裡頭無法再容納其她人。若沒有青竹江甯估摸着跟師尊也差不了多少。
“诶？這點可和江甯不一樣，他的師尊好色成性，反觀江甯我都懷疑他早年修了自宮術，不是個男人了。”一旁照月吧嗒聲道。
“哈哈！是嘛？”劍靈被逗笑了。
江甯都尴尬的想把頭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