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百五十八章 二哥和妹夫的同病相憐
她有些激動地看着面前的湛墨,緩緩地伸出手去,讓湛墨給自己戴上了戒指。
這儀式感,真是滿滿的。
江夏被戴上了戒指,心中還是很感動的。
她不是感動這些物質上的東西,而是因為,感受到了,自己被别人關心着,愛護着。
自己随便說說的話,能被人記在心上,去實現。
将那些自己隻敢輕松動動腦子想想的事情,在自己的面前,變成現實。
湛墨看着她,伸手輕輕的給她拭去了眼角的眼淚。
“莫哭,與你在一起,我不想你掉眼淚。”
江夏看着湛墨,咬着唇重重的點了點頭。
湛墨伸手輕輕的撫上她的臉頰,“我這輩子都隻想保護你一個人。”
他說着話,将江夏攬入懷裡。
月光下,兩人深情相擁。
口哨聲和鼓掌聲傳來。
江夏才忽然驚醒,急忙抽出了身子來,看向周圍。
鐘家的人,湛家的人,藍家的人,全部的人都出現在宅子裡。
鐘鴻禮上前,笑着道:“小子,不枉我以前在整個京城内,就隻覺得你有點本事,看來,我的眼光還是不錯的。”
湛墨皺眉,雖是心裡不悅,還是得點點頭。
以前,他和鐘鴻禮之間有矛盾,不過也是建立在誰都不服氣誰的份上。
可是沒想到,經常不對付的兩人,居然到頭來變成了親戚。
因為江夏的原因,湛墨不得已,隻能管鐘鴻禮叫一聲二哥。
鐘鴻禮見湛墨果然不敢反抗自己,便越發得寸進尺,“叫二哥!”
湛墨倒也不沉默,直接開口就想叫。
旁邊,鐘鴻禮就挨了一下。
他一轉頭,捂着腦袋委屈的看着蒙氏,“母親,你這是做什麼?”
蒙氏皺眉看着他,“你仗着你小妹在這裡和少将軍擺譜呢?叫你一聲二哥是尊重你,你看看你這行為,有什麼可尊重的地方?”
鐘鴻禮很是不爽,看着蒙氏,捂着腦袋委屈。
湛墨見狀,也不解釋什麼,隻是爽朗道:“二哥。”
鐘鴻禮聽了,也有些尴尬。
蒙氏又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叫你呢!”
鐘鴻禮隻得尴尬的道:“哎!”
“妹夫,好好對我妹妹,這是送你們的禮物。”
說着,送上了一個錦緞匣子,便尴尬的跑開了。
江夏掩嘴笑,用肩膀撞了一下湛墨。
“你的這點小心思,都用在我二哥身上了。”
剛才,江夏看的出來,湛墨就是故意的。
故意停頓了沒叫一聲,而是看向蒙氏。
蒙氏接收到了姑爺的求助眼神,自然會來幫忙了。
湛墨接了錦緞匣子,低聲笑道:“若不是因為愛屋及烏,你那二哥,我定要打一頓再說。”
“你這臭小子!”正在這時,身後的孔氏忽然就走上前來,一把拍在了湛墨的肩膀上。
要不是湛墨長得高,孔氏夠不着腦袋,這一巴掌就拍在腦門上了。
湛墨有些無辜,轉頭看着孔氏。
孔氏叉着腰,大罵道:“臭小子,人家不就是你二哥,你還耍小心眼?你再耍一個我看看!”
湛無憂忙上前,拉了拉孔氏的衣袖,“夫人,你的端莊形象,不要了嗎?”
孔氏這才忽然意識到,這裡有很多人都在看。
孔氏急忙收斂了臉上的表情,嚴肅道:“墨兒,不可無禮,你娶了江夏,鐘家的兩位老人就是你的父母,江夏的兩個哥哥也是你的哥哥,怎麼能對哥哥無禮呢?”
湛墨無奈,隻得點點頭,“孩兒記住了。”
幾人圍着江夏道喜,羨慕的看着她手指上的戒指。
而這邊,湛墨和鐘鴻禮兩個被嫌棄的人,隻能站在角落裡。
今夜,還準備了很多吃的。
大家夥都在開開心心的吃吃喝喝。
隻有這倆人,被弄到了角落裡思過。
顯得非常的尴尬。
可是即使是這樣,兩人還是沒有一個人肯先開口說話。
氣氛就這樣一直尴尬着。
江夏有些不對勁,便去了蒙氏面前,“母親,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再責怪二哥了。”
蒙氏笑了笑,拍着江夏的手背,道:“夏兒,你不要擔心,你二哥這是沒規矩!以後鐘家和湛家是親家,怎麼能還揪着以前的事情不放呢?”
“或許以前他和湛墨有些矛盾,可那也是少年之間因為一些小事而産生的勝負欲,這樣的矛盾,本就應該随着年齡的增長而放下,如今,卻還是這樣不懂事!”
“對你的影響也不好!”
蒙氏說着話,看着江夏,道:“夏兒你放心,母親心裡有數的。”
江夏無奈,隻得又去找了孔氏。
“母親,你真的不要再責怪湛墨了,這件事其實都怪我二哥的。”
孔氏笑着搖搖頭,道:“夏兒,你可别心疼湛墨,他這個人的脾氣是屬驢的,就是倔得很!明明知道鐘鴻禮是你二哥,還倔着不肯叫,這算什麼?”
“夏兒,你别擔心,晾着他一會兒,母親有數的哈。”
看着孔氏的笑臉,江夏很是無語。
再看角落裡,明明同病相憐卻格外生分的兩人。
江夏歎口氣。
算了,蒙氏和孔氏二人都默認了的,自己擔心什麼呢?
此時,角落裡,湛墨和鐘鴻鳴兩人,一言不發。
氣氛十分的尴尬。
半晌,鐘鴻禮這個話痨還是先忍不住了,幹巴巴道:“喂……”
“我說,你還是挺用心的,我小妹很開心。”
湛墨聞言,有些得意的揚眉,“那肯定是,對待自己的娘子不用心,還能對什麼用心呢?”
鐘鴻禮聽着湛墨的話,哼了一聲。
雖然沒有回答,可是也是一種默默地贊成。
與此同時,京城的一處宅邸内。
聽着簾子外的人的禀報,坐在小榻上的女人,倏然攥緊了旁邊的靠枕邊角。
“你說……湛墨為了她做了如此多?”
簾子外,黑衣人有些戰戰兢兢的點點頭。
“簡直荒謬!”
一個茶杯應聲摔碎。
身着錦衣華服的女子臉上帶着猙獰的表情。
過分蒼白的臉上,連唇色都虛白的可怕。
可偏生如此病态的一張臉上,此刻卻是暴戾滿布。
黑衣人不敢吭聲,急忙跪在了地上。
那女人急速的呼吸着,好半晌,才平靜了下來。
她緩緩地撩開了簾子,看向外面。
“沒想到,湛墨居然肯為了一個平凡之軀,堕落成如此樣子!”
:無獎競猜,這個女人是誰?提示,前面劇情出現過一次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