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侯爺的掌心嬌是朵黑心蓮

正文卷 第756章 質問(四更)

  “說到這個……”雲成笑了起來,“您之前派阿七去他老家調查,算算時間,也快回來了。”

  沈延川點點頭,“等他回來,讓他第一時間找我。”

  “是。”

  連舟也知道這事兒,不過并未放在心上。

  阿七向來神出鬼沒,平日裡就連他們幾個都未必能多見他幾面。

  主子既然這麼安排了,肯定是有他的道理。

  “那個範承卓還真是個硬骨頭,都這樣了,居然還咬死了那些事兒都是他一人所為,而非受人指使。”連舟輕啧,“說一句忠肝義膽也不為過吧?就是不知道,他那主子到底是怎麼做到,讓他如此死心塌地追随的。”

  雲成卻覺得這事兒很簡單。

  “他不這麼做,也沒其他退路了吧?我倒覺得,他這麼做,其實還是為了鄭抱粟。隻要他不選擇叛主,他那位神通廣大的主子就還有可能會出手救他兒子。”

  “不會吧?”

  連舟有些不可思議,

  “鄭抱粟犯下的罪死一萬次都不夠的,縱然有天大的本事,怕是也救不了他吧?範承卓是不是瘋了?”

  雲成一頓,“你說的也不無道理,範承卓對他這位主子好像是很不一樣。他似乎……覺得對方無所不能一般。”

  這幾乎已經是信仰一般的崇拜了,實在讓人匪夷所思。

  連舟聳聳肩,“反正我看他是撐不了幾天的,臨死之前或許就‘想開’了呢?”

  沈延川最後看了那三棱飛镖一眼。

  “不必着急,等時間到了,一切自會水落石出。”

  現在,隻管靜心等待便是。

  ……

  天色漸黑。

  司寇極喂完拓跋予用完藥膳,看他的氣色總算比之前好了一些,才松了口氣,欣慰道,“再等幾日,殿下身體更好些,我們應該就能回去了。”

  拓跋予靠坐在床頭,精氣神還是頗為頹靡。

  他高燒了兩天,這會兒好不容易才退下去,整個人發了好幾層汗,把衣服都浸濕了,黏在身上很不舒服。

  但因為他肩膀的傷口還在反複潰爛,還不能洗澡,隻能勉強用熱毛巾沾了水擦一擦,所以還是十分難受。

  連續的精神打擊和身體折磨,已經耗盡了他大半的心氣。

  即便此時聽司寇極說這些,他心頭也掀不起什麼波瀾。

  ——回去?回去又能如何?

  他已經廢了,一切都不一樣了。

  之前他一心瘋狂想要活下來,可真到了這一刻,他逐漸冷靜下來,才意識到自己的想法有多麼可笑。

  “老師呢?”拓跋予虛弱開口。

  司寇極神色尴尬。

  這幾天水行秋早出晚歸,除了最開始來看顧過拓跋予的身體,其他時間都在外面。

  就連他也隻是過問了一兩次,便沒再多說什麼,更别提其他人了。

  “水家主出去了。”司寇極回道,“似乎是……在為殿下的事情奔波。”

  拓跋予愣了一下,“當真?”

  司寇極偏頭咳嗽了幾聲,才接着道,“這個……應該是的。前日他去了雲來酒肆,聽說是葉雲風阿姐開的店,想來殿下此次受挫,水家主心裡也為您不平。尤其是那個葉雲風——”

  眼看拓跋予的臉色越來越不好,司寇極心頭一跳,當即停下了話頭。

  “……總之,殿下受辱,便是我等失職!水家主既為您的老師,必定也想為您讨回公道。”

  司寇極心裡雖然對水行秋有着諸多不滿,但他很清楚,水行秋如今深受國君和肅王信任,地位穩固,絕不是他能撼動的。

  所以明面上,他不會故意找對方的茬,反而和和氣氣。

  ——他絕不會蠢到給自己找麻煩。

  果然,拓跋予臉上的神情松弛了許多,“原來如此……我就說,師父不會袖手旁觀的。隻是……”

  他的臉色沉了下來,

  “隻是我聽說,那個葉雲風不好對付,他那位阿姐更是不簡單。”

  拓跋予被關在宮裡多日,雖然不能行動,偶爾卻還是能聽到一些宮人和侍衛的閑聊的。

  他聽過葉初棠的名字。

  司寇極對這些了解不多,此時聽他這麼說,雖然有些疑惑,但其實并沒有十分在意。

  反正他們很快就能離開了,又何必關心這些呢?

  司寇極當然知道拓跋予想報仇,也知道水行秋近日舉動,其實和拓跋予想的是一樣的。

  ——他總得做點什麼,找個借口,為自己開脫,好把自己從肅王失利的事件中摘出去。

  但那都不關司寇極的事兒。

  水行秋到底要如何給國君一個交代,他一點兒都不想知道。

  于是,司寇極停頓片刻,還是低聲耐心勸道。

  “殿下心中所想,我等感同身受。但現在時機不對,您身體還沒養好,怎麼能……”

  話沒說完,門外傳來熟悉的腳步聲。

  司寇極立刻閉嘴,回頭看去,果然是水行秋回來了。

  瞧見來人,拓跋予頓時來了幾分精神。

  “老師?”

  水行秋走了進來,先是給他把了脈,才輕輕點頭,“殿下身體好轉不少。”

  “司寇大人說,是多虧了您。”

  拓跋予之前一直不太清醒,所以也沒來得及和拓跋予好好聊上一聊。

  方才聽司寇極說水行秋出門是為了他,他心中更是觸動,此時再見水行秋,愈發覺得親切。

  “您今天在外奔波一天了吧?快坐下休息休息。”

  如此恭敬客氣的态度,換做旁人定然誠惶誠恐,但水行秋沒有。

  他十分自然從容地點了點頭,在方凳上坐了下來。

  “殿下身體剛好,還是得多多休養。”

  眼看二人“相談甚歡”,司寇極自覺尴尬,識趣地退了出去。

  “微臣還有點事處理,二位先聊,有事兒讓人叫我便是。”

  司寇極親自将房門關好,并吩咐門外看守的人退的更遠些。

  屋内隻剩下了拓跋予和水行秋二人。

  拓跋予看着他,問出了心中最想問的那個問題。

  “老師可已見過蕭成霖?”

  水行秋颔首。

  拓跋予眉頭擰起,拳頭也攥了起來,手背上青筋暴起,蒼白的臉上浮現憤怒之色。

  “那老師可曾替我問過他,那日在殿上,他為何躲了起來,自始至終都沒有出現?而且時至今日,一句好話都沒為本王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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