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吻得兇猛,連咬帶啃,又吮又吸,直吻得他激動得渾身發顫。
然後她猛地用力推他,他重心不穩,一下子跌坐在了身後的貴妃榻上。
她趁勢而上……
“乒鈴乓啷”!
一個瓷瓶從旁邊的架子上落下來,摔了個粉碎。
梅寒裳吓了一跳,将手從架子上縮了回去,回頭看着成了碎渣渣的瓷瓶:“是我的錯,我不應該把手放在架子上的。”
沙啞的聲音響起:“沒讓架子磨粗了你的手就好。”
梅寒裳回過頭來,看着身下的男子。
此刻他臉色绯紅,越發顯得他唇紅齒白,美豔不可方物。
沉溺于“美色”的她頓時又多生幾分渴望,對着他嫣紅的嘴唇吻下去。
纖長的手指再度扶住了旁邊的架子,用力之下,架子搖晃,幾個瓷瓶接二連三地落下來,發出清脆的碎裂聲。
庫房外面,雨竹和追難大眼瞪小眼地聽着裡面的動靜。
雨竹有點猶豫地問追難:“王爺和王妃打架了?”
小兩口打架砸東西是正常,可别在這種放着珍貴東西的庫房裡砸啊!
雨竹代入未來管家人的心态,已經開始幫着主子心疼這些固定财産了!
追難卻翻了白眼,心裡想,什麼打架,妖精打架吧!
王爺和王妃真是越來越沒羞沒臊的了!
許久之後,梅寒裳臉色绯紅地下來,愧疚地看着滿地的碎瓷片:“這個,這個……大概要不少錢吧?”
“再多幾個瓷瓶也抵不過跟你的一刻。”夏厲寒輕輕道。
果然是撩王,一句話便又逗得梅寒裳心湖蕩漾了。
她什麼時候變得如此不正經了,時時刻刻想着要撲倒這個小狼狗呢?
唉,都怪小狼狗秀色太可餐了,真是疼也疼不夠,愛也愛不夠!
背身深吸好幾口氣,梅寒裳才終于壓住情緒,快速整理好裙衫,她回身幫還坐在貴妃塌上的夏厲寒整理。
他握住撫在他衣襟上的手指,放在唇邊吻了又吻,黯啞着聲音道:“半個月真不夠。”
“你明日不是要去找皇上嗎?”
“今日皇上不見我,态度便明确了,明日去隻不過是徒勞而已。”
“為什麼?”梅寒裳不解地問。
讓出使的王爺帶着自己的王妃,也不是什麼說不過去的事情吧?
夏厲寒沒答話。
梅寒裳索性就不問了,擺手道:
“那我就喬裝跟着你,隻要不被發現身份,就不怕。王府這邊,我就托詞是身體不适,誰也不見就好了,誰也不會沒事找我的。再不濟,就說去莊子裡看我那三妹和三弟去了。”
夏厲寒沉聲道:“不可。”
“怎麼不可?”
他還是不答話。
梅寒裳也不說話了。
他既然不說原因她就不問,但她已經下定決心了,就算他不帶她走,她也會悄悄跟着他的。
兩人相對,一時默默,之前的眷旖被突如而來的離愁給沖淡了。
“王妃、王爺,你們可選好禮物了?奴婢和追難進來拿?”
雨竹在外面敲門,她終于有點忍不住了,一邊敲,一邊心裡還納悶,王妃和王爺不就是挑選個禮物嗎,還要插上門?
她訝異,梅寒裳也訝異。
她剛才一時興起就把夏厲寒推倒了,怎麼還插上門了?
她陡然轉頭看向夏厲寒,眼睛眯起來:“是你插門的。”
“咳咳,庫房珍品太多,插上門保險點。”
梅寒裳俯身,一把攥住他的下巴,貼近了他的嘴唇:“小小的細節表明,某人一直存有賊心。”
他眨巴眨巴眼睛,那無辜的小模樣想要讓人咬一口:“賊心不好嗎?”
梅寒裳燦笑起來,輕輕咬了下他的鼻尖:“好,好得很,本王妃很歡喜。”
說完,她就提起裙角快步去開門了。
門打開,雨竹傻愣愣地看着裡面,心疼得眉頭緊緊糾結在一起。
“小姐……奴婢知道您和王爺視金錢如糞土,可這些東西都是頂頂好的珍品……”
也不能這麼随便糟蹋吧!
“架子不結實,是誰打的?找人來加固一下!”夏厲寒沉着臉說,背着手走出去了。
雨竹傻傻走過去,伸手搖了搖那架子,是挺松的。
“管理庫房的管事是怎麼幹活的,這麼松的架子還拿來放貴重的瓷瓶!”她很氣憤。
追難拿了笤帚走過來,一邊掃地上的瓷片,一邊道:“管事真可憐。”
“她可憐什麼,摔了這麼多瓷瓶,王爺和王妃的損失才嚴重呢!”
“之前王爺派我拿東西,這架子還很結實。”追難道。
雨竹怔愣看着他,就見他眉頭挑了挑接着補充:“也就在早上王爺進宮之前。”
“什麼意思?你是說,這架子是有人故意弄松的?”雨竹瞪眼問。
追難沒回答,掃了瓷瓶就出去了。
雨竹心中微動,走過去觀察那架子,想着能不能發現端倪,将那弄松架子的人抓住。
然後她看到了架子上的幾個紅色的手指印,那顔色和王妃今早塗的口脂一模一樣!
她呆住了,想了許久也不明白,王妃為何要搖松那架子。
“把那套皿玉、那套長雁狼毫拿出來。”外面響起追難的聲音。
雨竹回神,應了聲,将兩樣東西拿了轉身就要出去。
卻聽見追難又補充:“那把冰寒刀也扛出來。”
雨竹:“……”
——
三朝回門。
梅寒裳風光無限。
振國公府阖家上下在門口恭迎康王和王妃回門,為首的竟然是一貫吃齋念佛常年不出門的梅老夫人。
進府之後,夏厲寒便被振國公、梅尚文和梅嵘之等男子迎去前廳喝茶聊天。
梅寒裳扶着奶奶的胳膊,去了後院。
将禮物一一呈上,鄭蘇蘇的禮物是夏厲寒親自挑選的,其他女眷都是梅寒裳挑選的。
給梅老夫人的禮物是個小玉佛,上等的玉,投其所好。
給梅雨嬌的是一匹上好絹絲,這種絹絲是東海國的禦.用品,世間少有。
給梅羽蘭母女倆的,就普通了許多,是梅寒裳讓雨竹幫她挑選的,但康王府庫房裡出來的東西,再不好再不好也顯得上等,梅羽蘭母女倒是也很高興。
就連端姨娘也有禮物,皆大歡喜。
梅老夫人非常欣慰地摸着梅寒裳的頭對衆人道:“當初老生就覺得的裳兒日後必成大器,果然如此。”
衆人跟着附和,彩虹屁吹到天際。
又閑聊了一會,梅老夫人倦了,衆人才散。
鄭蘇蘇拉着梅寒裳進了自己屋,先将丫鬟遣出去。
“裳兒,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