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正文 第1719章 隻是在安慰罷了
傅擎钰黑睫垂下來,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彼此的呼吸混成一縷。
蕭蕭越發的緊張,她以為,傅擎钰要親她。
可是,好突然,平時傅擎钰根本不會無緣無故的親她,不過她倒是不太抗拒,心頭竟生出一絲期待。
突然而又緊張,她無措的閉上眼睛。
可接着傳來的,并不是傅擎钰的吻,而是‘哒’的一聲,是系安全帶的聲音。
蕭蕭睜開眼睛,卻是垂着眸,看了眼安全帶,傅擎钰的手就停在那裡。
尴尬……
“你以為,我要親你?”淡冷的聲線,就在她頭頂上方響起,帶着蠱人的魔力。
蕭蕭唇角動了動,雙手并繞在一起,緊緊按着大腿,她不是很敢說話:“沒……沒有。”
“那你閉眼幹嘛?”他的聲音暗帶笑意。
蕭蕭更是尴尬,身子往後靠了靠,想要跟他拉開距離:“隻是眼睛不太舒服,想閉一下而已……”
話音剛落,傅擎钰擡手捏住她的下巴,指尖用力就擡了幾分,她的瞳孔還沒有完全轉過來,就看到眼前光影閃動。
接着,唇上傳來濕潤的唇感,他的吻細而綿的加長,奪取了她口腔内為數不多的空氣,沒一會兒,她有些喘不上氣來,仰着頭的她,伸出手撐在他的肩上。
“沒錯。”傅擎钰松開了她,薄唇微紅:“我是想親你,你沒有想錯。”
蕭蕭睜着細雨迷蒙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看着他,調整着呼吸。
“你今天……怪怪的。”她小聲的說着,然後撇下腦袋,眼角的餘光透過車玻璃,看向另一邊的傅擎钰。
就好像,他身上的距離感,忽然消失不見了。
好像兩個人的關系,無形中往上升了個階層,可以更加親密。
要是擱在其他時候,她都會開心的不行,但現在,她心事重重,反而有些忐忑不安。
“很怪嗎?那你以後可要早點适應。”傅擎钰勾唇一笑,發動車輛。
車子的目的地不是謝家,而是别墅區的公園,剛好到太陽下山的時刻,所以一整片林園都沉浸在暮色當中,給人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哇,好漂亮。”蕭蕭從車裡出來,一眼就看到公園的美景,漂亮的眼眸倒映着滿天的霞光,襯得她的臉蛋紅彤彤的。
傅擎钰跟着下車,眯着墨眸掃了眼天色:“進去走走?”
“好。”蕭蕭點了點頭。
兩人漫步在林間小道上,傍晚的風略帶冷意,吹得蕭蕭鼻尖紅紅的。
她還沒有開口說話,傅擎钰已經把外套脫下來,輕披在她的身上,帶着他身上清冽氣息的溫度落下來,四周一下子就暖和不少。
“不用。”她下意識的拒絕着,擡眼看到傅擎钰隻穿着單薄的襯衣,修長的身姿拉得更加的長,兩人身影并肩倒映在地面。
她準備把外套拿下來:“你會冷的。”
“更冷的天氣都待過,這點氣溫正好,但你是女生,而且身體不好,不能着涼,穿着吧。”傅擎钰的聲線溫和如玉。
蕭蕭的心,跟着一起暖了起來。
兩人一邊走,一邊閑聊着,把這段時間以來,在謝氏裡發生的一切,重新複盤了一次。
不同于開始的沉悶,兩人有說有笑,蕭蕭也大膽的跟傅擎钰聊了很多商業上的看法,但最後都是一句。
“我果然不适合在公司裡上班吧。”
“每個人都有自己擅長的事,跟不擅長的事。”傅擎钰溫柔的接話:“你能在自己的行業領域裡閃閃發光,就已經很了不起,而且你之前從未接觸過這些,能做到現在,比大部分人都要強。”
蕭蕭低着頭,腳尖踩着幹枯的樹葉碾動,心緒起伏:“我很想知道,你這些話裡面,是在有着安慰我的成份,還是當真這樣以為。”
傅擎钰長眉輕蹙:“當然是真的,為什麼會這麼問。”
“因為我覺得。”蕭蕭擡起頭來,直視着他,眸底斂着潋滟的波光:“以你的身份跟經曆,應該見過不少優秀的女生,跟她們比起來,我真的比大部分的人要強嗎?”
傅擎钰眸光不瞬,思索了片刻。
他記得謝紫風說過的,蕭蕭跟她學喝酒,是想以後跟他出席宴會的時候,能不那麼遜色。
再加上今天的問題,他以為蕭蕭是在因為晚宴的事,所以有點苦惱,覺得自己可能幫不上他什麼。
而他的沉默,對于蕭蕭來說,無疑是不想騙她而已。
她有些失落的說着:“果然,隻是在安慰罷了。”
傅擎钰擡手撫住她的臉頰,神色認真的道:“蕭蕭,在我這裡,你不需要跟任何人比。”
蕭蕭心中一動,眼眶泛熱。
“在我的身邊,你什麼都不用做,也不用有任何壓力。”傅擎钰低下頭來,額間抵着她的額間,俊顔覆上一層輕淺的笑意:“你是最好的。”
蕭蕭被他的氣息逼得臉部發燙,眼簾垂下來,聲音也低低的:“太陽已經完全下山了,我們早點回家吧,太冷了。”
“好。”
兩人回到謝家,蕭蕭拉着傅擎钰的手,一片的冰涼。
“你先去洗個熱水澡吧。”蕭蕭趕緊推着他回房間:“你剛把外套給我了,自己吹了半天的冷風,等下别感冒了。”
“好。”傅擎钰依着她的意思,徑直回到房間。
而蕭蕭則去廚房,讓阿姨幫忙做點暖身的姜茶,然後就坐到沙發裡,準備看點什麼。
忽然間,她伸手摸到外套,才發現内袋裡硬的,裡面有東西。
她幾乎是下意識就反應了過來,内袋裡裝着的是什麼。
但她卻在猶豫,要不要打開看。
傅擎钰洗澡一般大概要半個多鐘頭,有時候要吹幹頭發就更久一點,這些時間夠她翻看他的錢包,是不是真的有朱麗的照片。
可是,随意翻看别人隐私,是不禮貌的行為。
但她真的很想知道,傑森說的是真是假。
她猶豫不決了很久,最終,她不想變成會被人讨厭的那種人,還是沒有去拿錢包。
趁着傭人走過來的空隙,把外套脫下來:“麻煩把他外套洗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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