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一日情侶
第320章 一日情侶
梨煙隻留給了自己半個小時傷心難過的時間。
在這半個小時裏,她想盡了一切,把自己跟溫西沉所有的事情捋了一遍之後,在心底把這份感情深深的埋了下去。
她現在最重要的事情不是去傷春懷秋。
她還有母親去救,不能就這樣懈怠和堕落。
梨煙打起精神,給初許打了個電話。
打電話的過程中,她的手指不停地摩挲着機身,足以暴露她的緊張。
電話嗡地一聲接通,梨煙回過神來,開始說話。
“初許?”
電話那頭久久沒有人說話,就在梨煙以為電話隻是接錯了的時候,那邊忽然傳來了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聲音。
“梨煙。”
溫時安?!
梨煙直接愣住了,将要說的話也吞了下去。
“怎麽是你接電話,初許呢?”
溫時安回頭看了一眼正在浴室洗澡的初許,接着道:“他現在正在洗澡,你找他有什麽事情嗎?”
梨煙猶豫了一下,還是試探性的問道:“你還好嗎?”
溫時安低聲笑了起來,梨煙雖然沒有看到,但還是能夠想到他春風化雨的笑容。
“你這樣問我,我會覺得你還想跟我結婚。”
梨煙的臉唰的一下就紅了:“別胡說八道。”
“好了,我不逗你了。”
溫時安這個态度好像兩個人之間并沒有發生過那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好像他們還隻是那個在公司裏互幫互助的戰略夥伴。
梨煙的心情一下就舒緩了不少。
“怎麽了?所以你找他有什麽事情?不能來找我嗎?”
連串的問題,讓她有一些束口無言。
可畢竟溫時安也是初家的人,他早晚都會知道的。
梨煙不打算瞞着他,直接了當地回答:“是這樣的,我想找初許,借一下他家的貨船。”
溫時安很聰明,一下子就猜出了其中的道理。
“你要偷偷出去,對嗎?”
梨煙知道自己根本就瞞不過他,隻能點了點頭:“對。我要出國。”
溫時安畫風一轉,語氣帶着一絲調侃。
“可是他根本就沒有這個能力調動貨船,你找錯人了。”
被拒絕是她早已經猜到的事情,雖然失望,但是她明白,幫人是情分,不幫是本分,初家沒有義務為她做什麽。
“那行,既然這樣,我就不打擾你了。初許那邊兒你也不用跟他說了,這件事情到此為止。”
說完這句話,梨煙就想挂電話。
“有調動權力的人,是我。”
溫時安這話一出,梨煙瞬間就頓住了。
手指一抖,差點就按了挂斷鍵。
“但是呢,想讓我幫你,我有一些條件,畢竟你做了這樣讓我丢面子的事情,總要想辦法補償我,你說是不是?”
溫時安會提要求,這件事她早就想到了。
梨煙咬了咬下唇:“你說,我能做什麽事情?”
“放心,就連結婚這件事我都能夠放過你,我怎麽可能會要求你做什麽過分的事情?”
溫時安嗤笑一聲:“你把我想的也太壞了吧。”
“好了,你說做什麽?”
溫時安也就不跟她拐彎抹角了,直接說:“跟我做一天情侶。”
“不行。”
梨煙想都沒想,直接就拒絕了。
“為什麽不行?你現在已經跟溫西沉沒有什麽關系了,為什麽還要守身如玉?”溫時安在那頭聽着淅淅瀝瀝的水聲,忍不住發笑,“怎麽你這麽癡情啊?”
這個時候,癡情兩個字就好像是在嘲笑她的愚蠢一樣。
梨煙果然被激怒,冷哼一聲:“我隻是沒有那麽随便,誰為他守身如玉了?”
“是不是我就不知道了。但是我的條件你要麽答應,要麽另找下家。”
溫時安這輩子就為她強硬了這麽一次。
聽到這話,梨煙猶豫了。
這對她來說是唯一的機會,也是最好的選擇。
她隻需要陪他去做一天的情侶,就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如果沒有他的幫助,她甚至都不知道該以什麽樣的辦法瞞着所有人去偷偷溜到國外。
想到這裏,她咬了咬牙:“行,我答應你。”
溫時安在電話那頭露出了極其肆意的笑容。
“既然如此,那就明天吧。我相信你應該也比較急切。”
梨煙沒有什麽過多的情緒,直接點頭:“那行,明天早上8點,我在市中心等你。”
說到這裏,她忽然想起來,自己剛剛去初家的時候,明明就是貼了封條。
“你們是出國了嗎?”
提起這件事,溫時安就忍不住想要笑:“還不是因為你,因為傳出你發病去世不吉利,為了做戲做全套,我們隻能舉家搬離了那棟別墅,換了個新的地方。”
梨煙也忍不住莞爾:“謝謝你們。”
“別在這裏客氣了,明天早上記得早點出來就好。”
梨煙剛剛還留露出來的感激之情蕩然無存。
“知道了,明天見。”
梨煙吧嗒一聲挂斷了電話。
這個時候,浴室的門把手忽然傳來扭動的聲音,初許擦這頭發走出來,看着自己的手機在溫時安手裏,臉上劃過了一絲詫異。
“大哥,你怎麽拿着我的手機?”
溫時安悄無聲息地抹去了通話記錄,笑得很是溫和:“我手機找不到了,所以用你的手機打個電話。”
初許點點頭,看着溫時安的笑容,莫名覺得有些不踏實。
“哥,你真的不難過嗎?梨煙離開了你,你就真的一點也不在意?”
梨煙這個女人,性格清冷疏離,可是嘴上卻又像抹了蜜,帶着緻命的誘惑力,連他都忍不住動心。
溫時安同意改姓,唯一一個要求就是和梨煙結婚,他根本不明白為什麽當初那個答應了所有條件的大哥為什麽會心甘情願地放梨煙走。
他還記得當時大哥在桌邊大口大口的喝酒,喝的眼眶都紅了。
當時他還以為是大喜之日高興,原來他是早就知道了這樣的結局,為自己難過罷了。
想到這裏,初許的心裏莫名有些酸楚。
他在意嗎?
怎麽會不在意。
當初那個替他解圍的少女,黑發紅唇,笑得肆意張揚,在董事會上舌戰群儒,他怎麽會不心動?
隻是現在,物是人非,他隻能用自己的微薄的力量,來保她平安喜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