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8章
第1748章
第1748章
“是,微臣告退。”
南非齊大概從未想過,自己如此安排,竟然躲過了一劫。
消息傳到定南王府,南流晔得知自己不必去落塵居囚着,忽然渾身一軟,癱坐在地。
他不知自己是該慶幸,還是該失望。
但對于不必用弑君弑父這樣的手段登上帝位,他心中,其實是高興的。
誰都希望留芳千古,沒有誰願意遺臭萬年。
父皇如此,是不是說明父皇的心中,還有他的位置?
是不是假以時日,隻要他做得夠好,父皇還是會看到他的?
然而同樣的消息傳到雲景天的耳朵裏,卻是相反的效果。
已經近兩個月,吉胡昊炎那邊都沒有傳來任何消息,這是之前從未有過的。
越是平靜,越是反常,雲景天越是感到心神不寧,就像暴風雨前的寧靜。
就是因為這種心神不寧,讓他急于除掉南非齊,逃離天羽。
因為他知道,南非齊早晚有一天會除掉他,他的存在對南非齊來說就是一個污點。
他好像時時刻刻都在提醒着南非齊,他是個弑君弑父的罪人,他的皇位是搶來的!
如果他是南非齊,也絕不會允許這樣的人再活在世上。
隻是他一直在南非齊面前苦心經營,才撐到了今天。
如今,似乎撐不下去了。
南流晔這邊不行,他要另尋他法。
時至今日,他必須先下手為強。
南非齊能用弑君弑父這樣的手段登上帝位,就應該想到自己會有什麽樣的結局。
若不是為了他心中所想,他也斷不會害了南非熙,讓南非齊有今天!
是夜,雲景天悄悄來到了永安王府,卻碰見南流簡正怒氣沖沖地離開。
南流簡不是一向與南流淵交好,怎的會如此生氣?
雲景天心中疑惑之際,腦子裏卻是突然劃過一道光亮。
沒有南流晔,不是還有一個南流簡嗎?
“咳咳......”
書房裏傳出南流淵的咳嗽聲,雲景天留在暗處,待南流簡徹底消失在永安王府,才由人引着,走進了南流淵的視線。
“上将軍來了,咳咳......”
南流淵還在咳嗽着,因為兇腔憋悶,臉色變得潮
紅,看起來很是難受。
雲景天趕忙上去攙扶:
“王爺怎麽咳成這樣,可有找太醫看過?”
待這場咳嗽過去,南流淵才冷冷道:
“看過,玄蒼那一掌傷及元氣,怕是好不了了。”
雲景天知道南流淵與玄蒼之間有過結,不說其他,單單是因為雲夢牽,兩個男人之間就已是劍拔弩張。
就像當初的南非齊。
當年是南非齊代替南非熙完成了大婚儀式,最後卻是南非熙與水伶洞房花燭。
在次日第一次見到水伶的時候,南非齊整個人就傻了。
向來隻聽說漠北的人粗糙醜陋,任誰也不會想到,竟會有水伶那般如火似水一般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