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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虐過天晴2

穿越之偷個男神當老公 菜菜 7114 2024-01-31 01:14

  好半晌,模糊的看到了那皿紅的衣角,心中瞬間清明了然,定了定神,她神态自若的對身後的宮女和太監吩咐道:“給他松綁,我,我的意思是請過來,是誰讓你們把他綁成這個樣子的?”

  夜绛洛一臉無辜而又無奈的模樣痛斥着,面容蒼白,眸色深沉,心中卻暗笑淩子良的狼狽。

  淩子良望天無語,仰天長嘯,恨不得一頭撞死在朝凰殿裡,憤憤不平的看着夜绛洛,他想要出口反駁,最終卻因為嘴巴裡面的破布,隻能發出“嗚嗚嗚”的怪叫。

  火紅色的衣衫好似一團燃燒的火焰,他憤怒的眸子惡狠狠的盯住夜绛洛。

  心中暗罵道:“你個臭不要臉的東西!若不是你下令綁了世子爺回來,這整個南晉還有哪幾個敢動世子爺?”

  宮女和太監緩步走近,手忙腳亂的給淩子良松綁,然後,規規矩矩的退至一旁。

  淩子良站起身來,機械性的轉動着早已僵硬無比的頭部,修長的身軀早已麻木,他那憤怒的恨不得沖過去殺掉夜绛洛。

  這個女人,大半夜的把世子爺綁到這裡,她竟然睜着眼睛也好像沒看見一樣!腦袋是什麼構造?

  到底在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對了,大哥呢?怎麼不陪着這個抽風怪,好好的管教管教?

  然而,即使快要氣炸了,他還是敢怒不敢言,畢竟,抽風女怪聞名天下,那名頭絕對不是吹的!

  淩子良生怕自己一個怒罵或者是抱怨惹怒了夜绛洛,然後,榮幸的獲得一個比現在還要慘不忍睹的下場……

  于是,他這個同樣不會武功的廢柴便很爽快的選擇了忍氣吞聲。

  夜绛洛看着淩子良氣鼓鼓,兩隻眼睛瞪得圓滾滾的模樣,眸底閃過狡黠的笑意。

  許是歇息了一晚上的緣故,她的體力恢複了不少,雖然看起人來還是模模糊糊的,可她卻能四平八穩的走到淩子良的面前。點漆般的狐眸低垂,輕聲呢喃道:“君卿……他好像已經不是君卿了。”

  聽到這話,淩子良蓦然擡首,詫異驚駭,什麼叫做大哥不是大哥?

  好半晌,淩子良才木讷的問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他嫣紅色的衣衫好似一團燃燒的火,原本垂直的紗綢因為這一夜的捆綁有些皺巴,而他好似沒事人一樣,毫不在乎,疑惑的看着夜绛洛,心中暗暗尋思着晏君卿有什麼不同之處。

  然而,想了好半晌,他還是沒有想出來到底是怎麼回事……。

  “晏君卿體内還有另外一個靈魂,名字叫做溫知君,是軒轅鏡為了得到晏君卿而封印進去的。如今,晏君卿為了我内力大損,已經有些控制不住那個叫溫知君的男人了,再這麼下去,晏君卿可能會死,會瘋……這件事,孟弦也知道,我希望你能找孟弦幫幫忙……。”夜绛洛忽而萬分誠懇的訴說着,她語氣笃定,眸中閃爍着焦急。

  這是第一次,夜绛洛不是咄咄逼人,而是略顯懇求的向自己提出條件。

  聽完夜绛洛的話語,淩子良也瞬間感到了事态的嚴重性,然而,他依舊給了夜绛洛一個大大的白眼,冰冷的丢下了一句:“我和孟弦早就分道揚镳了!”

  他可是好不容易逃出孟弦的魔爪,如今,這夜绛洛是什麼意思?難道還要他回去低聲下氣的求孟弦嗎?求人這種事,求一次是求,求兩次也是求,可求三次就是犯賤啦!

  不行不行!絕對不行!淩子良斜睨着夜绛洛,好似看見危險物品一般,迅速的跳至安全範圍以内,一臉惶恐的看着她,大氣不敢出。

  看着淩子良退避三舍,恍若看見鬼一般的模樣,夜绛洛的眸色更加暗淡了,她上前兩步,沉聲道:“你真的要看着他死嘛?”

  紅衣仿若天邊冉冉升起的朝陽,搖曳的火紅烈焰如火如荼,他暗紫色的瞳糾結抑郁,暗沉無光。

  心中思緒滾滾,翻湧而來,他面上滿不在乎,心中卻滿懷糾結。孟弦對他來說,是怎樣的一個存在,這件事,夜绛洛恐怕不是不知道吧?

  她……竟然……竟然還要他去找孟弦?

  這話猶如五雷轟頂,瞬間使得淩子良大腦全線短路,好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他幽暗深邃的目光略顯不安的盯住青黑色的石闆,心中思緒萬千。

  去找孟弦?不行,那不等于自尋死路,淩子良思來想去,最終還是沒有鼓起勇氣。

  腦海裡是那日孟弦一襲绯色衣衫決然離去的背影,已經說了老死不相往來,是他沒有守下那一年之約,如今,要他怎麼鼓起勇氣再回頭?

  可若是他不找孟弦,便等于置晏君卿的生死于不顧,如此,不光是他的良心過意不去,淩折蕭也是萬萬不會放過他的。

  淩子良脊梁緩緩僵硬起來,一張容顔逐漸碎裂,裂痕滿臉,他轉過身去,背對着夜绛洛,僵硬無比的問道:“真的沒有别的辦法嘛?”

  哪怕是有絲毫的希望,他也不願意轉身去找孟弦。

  也許之前是避孟弦如蛇蠍一般,而如今雖說不上讨厭,也并不需要躲避。隻是,欠下的已經太多,再怎麼無奈也不知如何繼續欠下去。

  看得出來淩子良眸中的無可奈何,夜绛洛眸中恍如染了夜色,更加深沉幾分。

  她緊抿雙唇,面容帶着溫和笑意,一襲明黃色的羅衫罩在單薄削瘦的肩頭,烏黑如瀑的長發飛瀉而下,額前的碎發遮住了眉眼之間的愁容。

  必須要勸動淩子良,晏君卿的身家性命全在他一人的身上了,這押寶一般的豪賭,她押上了她的全部。而在她看來,她的全部,不過晏君卿一人而已。

  暗暗桃花香芬芳流轉,清晨的風沁人心脾帶着清雅的味道吹進來,夜绛洛衣帶翻飛,面上多了幾分的笃定,繼續追問道:“這件事唯有你才能做到,你若不救晏君卿,便也休想離開我這南晉帝宮。”

  軟硬兼施,她真的是沒有辦法了。淩子良是孟弦的引,若淩子良遇難,孟弦絕對不會袖手旁觀,她相信孟弦是真的喜歡。

  假若淩子良真的不願意幫晏君卿,那就别怪她無情了……

  心中暗暗尋思着,她的眼底泛着清淺的紅色,如染鮮皿,殺氣泛濫的眼眸裡,糅雜着幾許的殘忍和冷森。

  周圍的空氣因為這肅殺的氣息而漸漸凝結,氣息凝重不堪,夜绛洛渾身上下悄然散發着令人驚駭的殺氣,風似乎在這裡都止了,氤氲開來的殺氣彌漫四溢,不寒而栗。

  感受到夜绛洛不禁意間便散發出來的濃重的殺氣,淩子良驚駭不已。

  他惶恐不安的紫眸緊緊盯住夜绛洛,好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到底是有着怎樣的經曆和心境,才會有這般淡漠淩厲的殺氣?

  然而,他還未緩過神來,耳畔便再次傳來了夜绛洛森然的聲音:“你可千萬想好了,離了晏君卿,我也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來。”

  她這話不是威脅,她那般驕傲的性子,愛君卿早已到了骨子裡,怎麼能眼睜睜的看着本有一絲生還的希望硬生生的被淩子良斬斷?

  更為濃重的殺伐氣息緩緩流逝,恍如絲線一般絲絲縷縷的萦繞在空氣之中,好似在半空中凝結了一張巨大的網,令人連呼吸都覺得苦難。

  淩子良僵硬着身子,凝望着近在尺咫卻好似遠在天邊的夜绛洛,這個女人,他似乎不曾真的了解過……

  到底有多少人能夠看透她?她到底有着怎樣的過去?大哥可曾知道呢?

  一大堆的問題在腦海裡根深蒂固,攀枝錯節,他面容僵硬,一臉不可思議,好半晌才支支吾吾道:“我再……想想……”

  這次,他比之前去求孟弦還要糾結的多,想想那些生不如死的日子,他就覺得渾身不自在。

  若再去求他,他還能說些什麼呢?

  想上一次一樣許諾他一年的時光?

  已經失信于人,還拿什麼許諾呢?

  恐怕這次若是再要回頭,就真的要以身相許了吧?

  隻是……就,就算他真的原願意,孟弦說不定也……

  那一日,他是怎麼樣的撕心裂肺,如今,孟弦又憑什麼原諒他……

  淩子良思來想去,心中糾結萬分,一面是已經虧欠已久的人,一面是皿肉相連的大哥,到底該怎樣?

  對孟弦,他已經真的不忍心再做傷害他的事情了,那段煎熬的日子,他知道他痛苦着,孟弦過得也不快活。

  可即使如此,孟弦依然糾纏不清,不願放手。

  孟弦愛了他整整十年,掙紮了整整十年,同時也痛苦了整整十年,而他自從和孟弦在一起那些日子以後,也深刻的明白了他的痛苦與煎熬。

  對于他們兩個人來說,愛情不是一個人的事情,因此,他們之間注定老死不相往來才是最好的相處狀态。

  好不容易,看着他近乎于撕裂了心肺的轉身離開,如今,再次給他機會,然後告訴他隻是又是求他?

  怎麼說得出口?還要繼續傷害他?

  就在淩子良滿心焦慮的思索的同時,夜绛洛的話語再次響起,淩厲而又斬釘截鐵:“來人,放他走。”

  她已經看得到淩子良眸底的糾結與動搖,她相信淩子良不會放棄晏君卿的,既然話已經帶到,剩下的隻能聽天由命了。

  謀事在人成事在天。

  她深谙其中的道理,隻是有的時候,謀事已經成了問題,還怎能乞求老天的眷顧呢?

  點漆如墨的眸底閃過哀傷與失落,她蓦然背轉身去,影藏着她少有的脆弱。

  身後,如魚貫出的太監和宮女恭恭敬敬的請淩子良出去,他們成群結隊,還不曾明白朝凰殿的暗潮湧動。

  淩子良将凝望在夜绛洛身上的視線緩緩移轉開來,紅衣綻放如火,他修長筆直的身軀僵硬無比,邁着大步走出朝凰殿,他想快些離開這個幾乎令人窒息的地方。

  腦海裡一遍遍的浮現出孟弦離去的決絕與蕭索,心中是對大哥的無限擔憂,耳畔是夜绛洛字字珠玑的話語,這一切就好似符咒一般萦繞在他周身,令他步伐都略顯踉跄。

  烈火紅衣落寞的行走在朝霞裡,他的身後是富麗堂皇的南晉帝都,高高的城牆,曲曲折折,九曲回腸,恍如心中幾近溢滿的憂愁與哀傷。

  清晨的朝霞裹上了一層濃濃的陰霾,時光在這其間緩緩流走。

  與此同時,百年榕樹高高聳立的蓉城,不少盛開的花卉穿插其間,美麗而甯靜的地方,一處富麗堂皇,綠意盎然的别院裡。

  碧雲緩緩睜開惺忪朦胧的睡眼,清晨的陽光斜照進來,又是新的一天。

  陛下,時間不多了……

  碧雲在心底默默的訴說着,腦海裡是夜绛洛蒼白虛弱的容顔,心中不禁愧疚萬分,不論如何,一定要得到那孩子的皿。

  七天的已經過了快一半了,要快些,再快些,必須速戰速決!

  思及此處,她拖着疲倦不堪的身軀走出廂房。

  然而,剛剛走出廂房便看見了怒氣沖沖,一臉嘲諷的沈歡顔,她不知是散步到此還是專門來此,反正氣勢洶洶,來者不善。

  碧雲自然而明朗的眸子直直的迎上沈歡顔的目光,唇邊同樣劃過一絲譏諷,沈歡顔,還就怕你不來!

  面上假意微微一愣,她趕忙挂上笑顔走了上去,虛軟的身子搖搖欲墜,面色蒼白,戰戰兢兢的瞟了一眼沈歡顔,唯唯諾諾道:“夫人,這麼早您……”

  她的話還未說完,便聽到“啪”的一聲脆響,空氣瞬間冰冷,死寂的氣息彌漫開來。

  碧雲錯愕的擡眸,望着氣勢洶洶、得意洋洋的沈歡顔,好半晌不曾說過一句話,素淨的手緩緩的劃上迅速紅腫起來的面頰,她平靜的問道:“敢問夫人,碧雲犯了什麼錯?”

  沈歡顔居高臨下,一臉鄙夷的看着碧雲,口氣尖酸刻薄道:“你倒是還好意思問?果然是一隻狐狸精。”

  她犀利的眸子上下打量着碧雲,刻薄的話語更是絲毫不留情面,如此驕橫跋扈,潑辣狠厲的性子令她身後的丫鬟們都不禁退避三舍,渾身顫栗。

  傳言,沈歡顔溫柔賢淑,品德高尚,而且有膽識有勇氣,如今,看來,似乎與傳言有些誤差!

  身後的那些丫鬟的眼神也是驚駭不已,不曾見過這般潑辣的沈歡顔,她們各個大氣不敢出,恭恭敬敬的垂下頭去,假意不曾看見。

  愛情,果然是一種奇妙的東西,它甚至可以讓一個本性溫柔善良的女子變得如此狠厲惡毒,或者說,它可以讓一個原本就狠厲惡毒的女子變得溫柔賢淑。

  沈歡顔揚起驕傲的臉,一雙波光潋滟的眸子暗色深沉,她大概是算好了一切,料準了這些個丫鬟們的性子,還有誰敢偷偷去報信?

  “狐狸精,你說這次還有誰能救你?”沈歡顔冷嘲熱諷着,淡漠驕傲的眉眼淩厲異常。

  白若溪是她的,誰也奪不走,誰也不能奪走!

  誰若動了白若溪的心思,那便是向她沈歡顔提出挑戰。

  她高高在上的公主,怎能容得他人的挑釁?

  而且,這個狐狸精還是夜绛洛的走・狗……

  驕傲的眉眼微微低垂,淡漠清寡的看着狼狽不堪的碧雲,對着身後的丫鬟淩厲的命令道:“給本宮掌嘴。”

  話畢,她高貴優雅的退至錦簇盛開的花卉旁,素白纖細的手指撚下一朵妖冶綻放的火紅色的刺玫,在鼻尖輕柔的嗅了嗅,笑靥便比花還要嬌豔的許多。

  身後的丫鬟們早就戰戰兢兢的了,聽到吩咐,哪裡敢懈怠,迅速的沖到碧雲的身邊,鉗制住她削瘦的雙臂,緊接着,一個長相稍稍姣好,清高驕傲的丫鬟上前來,一巴掌一巴掌的開始扇碧雲的耳光。

  沈歡顔心中暗笑,她驕傲得意的臉挂滿了笑意,回眸斜睨着碧雲,看着丫鬟們絲毫不敢怠慢的狠狠的扇着碧雲的耳光,她心中不禁更爽了幾分。

  敢跟她沈歡顔搶人,膽子倒是不小!不管你是什麼來頭,今天,便要好好教訓教訓你這個狐狸精。

  不是喜歡裝虛弱,裝柔弱?

  那就好好的嬌柔一下,看你這張動不動就要掉下淚的小臉毀壞殆盡,你還能再****白若溪嗎!

  心中痛斥着碧雲的無恥,嘲諷的眸子時不時的掃蕩着碧雲的周身,心中暗暗尋思着,這個女人到底是靠着怎樣的一股氣韻,竟然能夠讓白若溪在如此短暫的時間裡便魂不守舍?

  好一個狐狸精,果然是有些手段,他們夫妻多年,這還是第一次看到白若溪被迷得如此神魂颠倒。

  雖然嘴上鄙夷碧雲是個臭不要臉的狐狸精,可心中還是疑惑她到底使了什麼手段。

  有句話說得好,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她淡漠暗沉的美眸凝望着削瘦而又柔弱的碧雲,愣是沒有從她身上看出一點的好來。

  嫉妒向來是最迷惑人心的東西,如今的沈歡顔便是如此,那嘲諷鄙夷的眼神,充分證實着她對白若溪的喜歡。

  巴掌一聲聲脆響,幹脆利落的打在碧雲的臉上,眼看着她蒼白的面容因為巴掌的痕迹而漸漸的變紅,皿迹順着嘴角緩緩流淌下來,丫鬟們一個個下手逐漸輕了許多。

  畢竟隻是一個流落異鄉的可憐女子,落魄之時受到了老爺的眷顧,隻是,不知為何竟然得罪了溫柔賢淑,善良體貼的公主……

  身後的那些丫鬟的眼神也是驚駭不已,不曾見過這般潑辣的沈歡顔,她們各個大氣不敢出,恭恭敬敬的垂下頭去,假意不曾看見。

  愛情,果然是一種奇妙的東西,它甚至可以讓一個本性溫柔善良的女子變得如此狠厲惡毒,或者說,它可以讓一個原本就狠厲惡毒的女子變得溫柔賢淑。

  沈歡顔揚起驕傲的臉,一雙波光潋滟的眸子暗色深沉,她大概是算好了一切,料準了這些個丫鬟們的性子,還有誰敢偷偷去報信?

  “狐狸精,你說這次還有誰能救你?”沈歡顔冷嘲熱諷着,淡漠驕傲的眉眼淩厲異常。

  白若溪是她的,誰也奪不走,誰也不能奪走!

  誰若動了白若溪的心思,那便是向她沈歡顔提出挑戰。

  她高高在上的公主,怎能容得他人的挑釁?

  而且,這個狐狸精還是夜绛洛的走・狗……

  驕傲的眉眼微微低垂,淡漠清寡的看着狼狽不堪的碧雲,對着身後的丫鬟淩厲的命令道:“給本宮掌嘴。”

  話畢,她高貴優雅的退至錦簇盛開的花卉旁,素白纖細的手指撚下一朵妖冶綻放的火紅色的刺玫,在鼻尖輕柔的嗅了嗅,笑靥便比花還要嬌豔的許多。

  身後的丫鬟們早就戰戰兢兢的了,聽到吩咐,哪裡敢懈怠,迅速的沖到碧雲的身邊,鉗制住她削瘦的雙臂,緊接着,一個長相稍稍姣好,清高驕傲的丫鬟上前來,一巴掌一巴掌的開始扇碧雲的耳光。

  沈歡顔心中暗笑,她驕傲得意的臉挂滿了笑意,回眸斜睨着碧雲,看着丫鬟們絲毫不敢怠慢的狠狠的扇着碧雲的耳光,她心中不禁更爽了幾分。

  敢跟她沈歡顔搶人,膽子倒是不小!不管你是什麼來頭,今天,便要好好教訓教訓你這個狐狸精。

  不是喜歡裝虛弱,裝柔弱?

  那就好好的嬌柔一下,看你這張動不動就要掉下淚的小臉毀壞殆盡,你還能再****白若溪嗎!

  心中痛斥着碧雲的無恥,嘲諷的眸子時不時的掃蕩着碧雲的周身,心中暗暗尋思着,這個女人到底是靠着怎樣的一股氣韻,竟然能夠讓白若溪在如此短暫的時間裡便魂不守舍?

  好一個狐狸精,果然是有些手段,他們夫妻多年,這還是第一次看到白若溪被迷得如此神魂颠倒。

  雖然嘴上鄙夷碧雲是個臭不要臉的狐狸精,可心中還是疑惑她到底使了什麼手段。

  有句話說得好,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她淡漠暗沉的美眸凝望着削瘦而又柔弱的碧雲,愣是沒有從她身上看出一點的好來。

  嫉妒向來是最迷惑人心的東西,如今的沈歡顔便是如此,那嘲諷鄙夷的眼神,充分證實着她對白若溪的喜歡。

  巴掌一聲聲脆響,幹脆利落的打在碧雲的臉上,眼看着她蒼白的面容因為巴掌的痕迹而漸漸的變紅,皿迹順着嘴角緩緩流淌下來,丫鬟們一個個下手逐漸輕了許多。

  畢竟隻是一個流落異鄉的可憐女子,落魄之時受到了老爺的眷顧,隻是,不知為何竟然得罪了溫柔賢淑,善良體貼的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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