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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誰的心思最深

絕俏農女喜翻天 浣紫衣 4507 2024-01-31 01:14

  鳳擎似是很讨厭她的聲音,“讓她閉上嘴,省得待會叫的太大聲,吓壞了夜裡不睡覺的小娃。”

  幽魂點了姬兒的啞穴,從坑裡跳了出來,走到鳳擎身後站着,跟他保持三步的距離。

  姬兒不能說話,隻能瞪着眼睛。

  四周好安靜,連蟲叫的聲音都沒有,這怎麼可能。

  不對!很不對勁。

  就在她渾渾噩噩,在等待什麼的時候。

  突然從遠處傳來一陣沙沙聲,不是一個兩個,而是一群。

  “呃呃……”姬兒整個人都抖了起來,在坑裡瘋狂的扭動。

  她想要掙脫手上的繩子,想要從這個該死的坑裡爬出來。

  終于,在一片絕望之中,她感覺到了繩子斷裂的聲音。

  她想笑,笑容剛剛爬到臉上,還沒有蔓延開來。

  甚至她已經準備好了沖上去,遠遠的跑走,跑的越遠越好,哪怕是天涯海角也無所謂。

  可是一切都晚了。

  上百條蠕動的東西,滑進了坑中,眨眼間就将她包圍住。

  幽魂忽然閉上眼睛,不為别的,隻是這樣的畫面,除了主人,沒有人可以從頭看到尾。

  鳳擎看的兩眼放光,變态的興奮着,“對,咬她,一口一口的吃下她的肉,她的皿要吸幹淨,不能浪費,你們之中,将會産生下一任的墨蛇之王,所以,我可愛的寶貝們,吃吧,吃光坑裡所有的東西!”

  沒錯,這是一聲饕餮盛宴。

  卻不是群享的盛宴,最後留下的,活着的,從坑裡爬出來的,隻可能是唯一的勝利者。

  姬兒現在的樣子,比地獄裡爬出來的女鬼還要叫人惡心。

  從頭到腳,爬滿了大大小小的蛇。

  就如鳳擎所預料的那樣,那些蛇隻用了片刻,便将她啃了個幹淨,連眼珠子也沒放過。

  姬兒到斷氣的那一刻,都沒明白究竟是怎麼回事。

  有些人死不瞑目,是因為她直到死亡的那一刻,都不會反省自己的錯誤。

  那些蛇啃完了姬兒的身體,在她的骨頭架子間爬行。

  所有的蛇,全身都變成了黑色。

  當能吃的吃完,它們卻像餓了八百年似的,高仰着蛇頭,尋找身邊能吃的東西。

  蛇信在彼此間狂吐,嘶嘶聲聽的人毛骨悚然。

  不知誰開了頭,接下去的畫面,比啃食姬兒的身體還要令人作嘔。

  它們互相撕咬,不管咬到哪裡,哪怕是對方的蛇頭,也要一口吞下。

  有的蛇咬中的是同伴的蛇身,正當它吞的起勁時,還沒死的蛇頭反過來将它咬住,兩條蛇就這麼彼此把彼此吞了下去。

  鳳擎一直就這麼看着,直到啃裡的殘渣,快要将蛇坑填滿。

  終于有一條通體烏黑的小蛇從坑裡爬了出來。

  它爬到鳳擎的腳邊,卻不是膜拜他,而是貪婪的注視着眼前的人,将他當作食物。

  鳳擎笑着從懷裡掏出一個瓶子,倒出裡面的水,滴在墨蛇的身上。

  這樣的墨蛇還不能成為他的武器,跟人一樣,它需要被馴服!

  墨蛇的皮上沾了藥水,開始冒青煙,似乎很疼,疼的它在地上翻滾,皮肉在煙霧中,發出滋滋的聲音。

  幽魂終于能轉頭了,他以無視的角度,忽略掉心裡作嘔的感覺,用劍将深坑填了。

  他很清楚,即便是填了,要不了多久,坑裡的白骨,跟數百條蛇的屍首,還是會引來毒蟲的啃咬,這一片土地,将變的寸草不生。

  “主人,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幽魂站在鳳擎身後,收起多餘的情緒,恭敬的問道。

  鳳擎長長的舒了口氣,“進京吧,一切的煙霧也該消散一些,總是躲在暗處,本王已經煩了,父皇的身體應該快不行了,你說父皇的身體究竟是因為什麼不行的呢?”

  幽魂不敢說話,在主人身邊做事,時刻都得提着腦袋。

  主人的心思太難琢磨,稍有不慎,就會落的死無全屍的下場。

  記得上次有個同伴,隻因說了句公主跟永安王相配,便遭了斷腿極刑處罰!

  鳳擎也不用他的回答,負手看着京城的方向,哈哈大笑,在這夜深人靜之時,他的笑聲聽起來格外恐怖,“自古色字頭上一把刀,父皇年輕的時候,很懂得這個道理,怎麼到老了,卻不知道何謂節制。”

  幽魂不得不接話了,“可能是皇上不想讓人覺得他老,一個男人在後宮數百妃子面前,有心無力,以皇上的心性,定然接受不了。”

  “說的不錯,父皇喜歡美女,父皇的臣子們也喜歡美女,這美女真是個頂好的武器,你說是嗎?”鳳擎贊賞幽魂的聰明,如果幽魂不是深懂他的心,又怎會在他身邊一直留到現在。

  “是,主人說的極是,”幽魂頭垂的更低了。

  在主人的門下,有專門搜尋美人的一幫人。

  不管什麼樣的美人,隻要對他們有用,也不管是用騙的搶的,還是威脅的,總之他們都要弄到手。

  南楚的京城位于大陸的靠近東北邊,快要到京城的時候,天氣冷的能把人鼻子凍掉。

  沈月蘿乘坐的馬車,早已加了厚厚的墊子,車廂壁,全用厚毛毯圍着,可以有效的防止冷風侵襲。

  之前的馬車太小了,換了兩匹馬駕着,車廂也大了一倍。

  為了提高速度,後面隻跟着一輛,讓秋香跟冬梅,陪着鳳靈羽乘坐。

  說是陪,其實是方便趕路,難不成還得給鳳靈羽單獨弄一輛馬車不成。

  所有的士兵,都改騎馬,身上也換了冬衣。

  到了祁山時,這裡已是大雪封山。

  如果想穿過祁山,要麼從山中步行通過,要麼繞遠路。

  龍璟當然不會選擇從山中通過,大山那麼厚,誰知道雪下面是什麼,而且沈月蘿這幾日很不舒服。

  鳳奕早在祁山腳下等的不耐煩了,好不容易把他等來了,卻要繞遠路。

  他可知,這一繞少說也得多出半個月的路程。

  可是不管鳳奕如何勸,龍璟說不同意就是不同意,他跟鳳奕堅挂不下,最後幹脆不走了,在祁山腳下一個叫萬合的小村莊住下了。

  雖是小村莊,但也抵得上小鎮。

  藥鋪客棧酒樓都有,但是萬合村的人,好像就是不喜歡把自己的村子改叫鎮子。

  鳳奕陰沉着臉,眼睜睜看着龍璟帶着沈月蘿悠閑的下了馬車,還特意去挑了個農戶家住上了。

  這可把鳳奕氣壞了,回京的日期一推再推,再耽誤下去,就得過年了。

  奇怪的是,好像整件事,隻有他一人最着急。

  宮裡來信,說是皇上又寵幸了一個女子,還封了妃,跟原先受寵的媚妃是姐妹。

  這算個什麼?

  皇上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置天下百姓于不顧,置南楚江山于不顧。

  這些事都是宮中密文,外人是不知道的,對外誰敢說皇上沉迷女色。

  鳳靈羽已換了白狐冬襖,絕色的小臉被雪白的狐毛裹着,更顯玲珑剔透。

  “皇兄,你為何要遷就永安王,你是皇子,父皇最寵愛的兒子,我就不信,龍璟真的敢抗命,”鳳靈羽水嫩的唇,微微的撅着,滿眼都是不服。

  “靈羽,這樣的話以後切莫再說,再者,父皇最寵愛的兒子,可不是我,是太子,你不清楚嗎?”鳳奕笑的很坦蕩,可這坦蕩後面是什麼,恐怕也隻有他自己知道。

  “皇兄,你别這麼說,太子哥哥那是皇後的孩子,跟咱們不一樣,就像二皇兄也是,在父皇跟皇後眼裡,咱們都是外人。”

  鳳奕輕笑了,“原來你也知道,你的二皇兄鳳擎,最近……最近他還好嗎?怎能放任你一一個人跑出京城,以他的性子應該時刻看着你才對。”

  鳳奕問的還是有些心機,他在試探鳳靈羽的态度。

  “最近天冷了,二哥不能出門,這你也是知道的,而且這次我離京,是一時的沖動,二皇兄也管不了我,”鳳靈羽心情低落極了,一想到馬上就得回到那個牢籠,所有的好心情,都化成灰燼。

  鳳奕眼珠子一轉,“你跟龍璟走了一路,難道他對你沒有另眼相看嗎?”

  不是他瞎操心,實在是鳳靈羽的相貌,放眼整個南楚,也很難找出第二個。

  這樣的美人伴着龍璟一路走來,他就不信做為男人的龍璟,會一點想法沒有。

  不說這個還好,一說起來,鳳靈羽一肚子的火氣,“别提了,龍璟恨不得殺了我,還把我的貼身婢女姬兒給弄死了,非說她中了什麼毒,其實我心裡清楚的很,他們就是看不慣,姬兒對龍璟糾纏,你說喜歡這種事,能依着自己的心走嗎?”

  鳳奕又看了眼遠處的宅子,院子裡,沈月蘿正攏着手,指揮幾個士兵找院子。

  嬉笑的臉上,沒有一點王妃的架子,跟那些士兵相處的也不錯。

  似乎是個很容易相處的人。

  但是犯了七出之條的女人,不管怎樣,都是不容許的。

  “她這是被龍璟慣的,有傷大雅,此次進京,就算龍璟拒絕,皇子肯定也要賞他幾個侍妾,到時看她如何自處!”鳳奕說的絕對是實話,沒有誇張的成份在裡面。

  宮中官員,互相賺送侍妾美姬,那是很平常的事。

  如果龍璟要融入其中,就不能破這個例。

  那樣隻會讓人覺得他無能,連後院的女人都管不了,何來的治天下。

  鳳靈羽沒在說話,因為她看見院子裡的沈月蘿,在她身後,走出來一個披着描金長衣的男子,正是龍璟。

  他将一件同色的披風,披在沈月蘿肩上,換來沈月蘿回頭一笑。

  龍璟清冷的眉眼,因這一笑,化成了些許。

  就如冰凍百尺的寒冰,遇着暖陽,漸漸化開。

  鳳靈羽心裡的妒忌的,但她并不是喜歡龍璟,她是妒忌,憑什麼連沈月蘿都能遇着今生好男人,她卻不能。

  院子裡的沈月蘿,心情比鳳靈羽想的還要高興。

  奔波了好幾天,總算不用再跑了。

  能歇幾天是幾天,她這幾日在馬車裡睡夠了,整天都在颠啊颠,現在能腳踏實地的站着,心情立馬就好了,連孕吐的症狀都減輕了。

  龍璟乘着她身子舒服了些,便匆忙加緊去辦點公務。

  後面追來的公文,已堆的跟小山一樣。

  就這些還是龍震天挑過之後,派人三百裡加急給他送來的。

  再有,進京他需要重新規劃,務必不出半點差錯。

  冬梅搓着手,站在沈月蘿下面的一個台階,看這滿地的皿,小姑娘的心思都上來了,“主子,咱們堆個雪人好不好,要不打雪仗?還是出去賞雪啊!”

  秋香佯怒拍了下她的腦袋,“就你花樣多,主子身體不适,又奔波了多日,現在正是要休息的時候,你可别這個那個的說一堆,趕緊去弄些炭灰來,把院子裡的雪融掉,再去把土炕燒好,讓主子去焐被窩。”

  不等冬梅回應,沈月蘿連忙擺手,“不要,我不去焐被窩,現在睡覺太早了,還沒到中午呢,我就在這裡站一會,看着你們忙,嗳,那幾盆是不是梅花?快把他們挪過來,放到門廊下。”

  院子的一角,的确擺着幾盆梅花,大約是不受寵,擱在那,盆子都爛了,枝丫長的也很亂,很明顯是沒人修剪。

  幾個士兵把梅花擡了過來,竟然還是罕見的清雅黃,還有一盆是大紅色,顔色鮮豔極了。

  沈月蘿對梅花不了解,隻覺得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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