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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百二十六章家中瑣事

  那些所有類似于後世班主任的班級老師,都是屬于禮部下屬範圍内的官員,所以趙煦的怒火理所當然的燒到了禮部天官鄭俊彥的腦袋之上。

  而趙煦的怒火燒到鄭俊彥的腦袋上之後,我們的小鄭同志立馬如火燒屁股一般的派人去把自己的那個當班主任的手下找了過來,雖然鄭俊彥沒有當場對着他一陣劈頭蓋臉的大罵,但是他那火辣辣的小眼神已經足夠将自己的手下燒死一遍又一遍了。

  “臣禮部郎官孫林參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一聽皇帝老爺召見自己的孫林,用了他自己平生最快的速度,飛一般的跑到的趙煦的面前,氣喘籲籲的對趙煦躬身施禮道。而趙琛的那幾個跟他一起賭錢的同學,聽到自己的師長稱呼自己同學的老爹為陛下,直接就是當場石化,他們萬萬沒有想道,跟自己以前賭錢玩樂,行為上如同地痞混混一般的同窗好友竟然有這麼一個流弊的背景。

  “孫林,你可知這是上課時間,而你又可知,自己的數名學生沒有在上課期間出現在他們應該出現的地方嗎?”趙煦怒目圓瞪,腮幫子和太陽穴因生氣而變得直突突的說道

  而孫林不是傻子,他自然知道自己所犯何罪,若是說不好,自己的這顆腦袋便會當場搬家,雖然就趙煦沒有禍及九族的習慣,但是孫林的家人,在将來的生活上也可定會受到不小的影響,所以,孫林隻得對着趙煦實話實說了。

  “萬歲,此事實在不是微臣不想管,而是不敢管。”孫林哭喪着臉對趙煦說道

  趙煦聽了孫林的話更是火大,雙目圓瞪的對孫林說道:“不敢管?難道就因為他趙琛是朕這個皇帝的兒子嗎?!”

  見到趙煦發怒,孫林豈敢再說一半留一半,肚子裡的話直接像倒豆子一般全部都倒出來:“陛下息怒,四皇子殿下雖然是陛下的兒子,但是陛下說過,他在學校裡就隻是一名普通的學生,微臣身為師傅豈能有不管的道理,所以對于四皇子的種種不良習性,微臣也是多次教導,然而,四皇子殿下卻對微臣的教導大為抵觸,曾多次與微臣在課堂之上發生語言沖突,而到了後來四皇子殿下和他的這幫朋友們竟然對微臣的家中老母與妻兒大打出手,并拿出陛下您來壓制微臣,而最終微臣實在是無可奈何,因此,隻得對四皇子殿下及其友人放任不管,聽之任之。”

  趙煦聽了孫林的話之後,在面子上實在有些說不過去,因為以一名學生家長的身份聽到自己孩子的老師如此評價自己的孩子,讓趙煦實在是有些尴尬。

  “四郎,你們老師所言可是實情。”趙煦面無表情的對趙琛說道

  “父親,兒臣向來表現良好,而現在兒臣如此,實在是這孫林教導無方,讓兒臣變得如此的堕落的,請父皇明鑒。”趙琛看到趙煦樣子,吓得臉色蒼白的對趙煦說道,但是,被自己的老子當場抓着自己上課期間賭錢,所以這謊話說的自然是毫無底氣。

  趙煦做皇帝這麼多年,自己的大臣們說不說謊話自然是一清二楚,何況自己的親生兒子呢,“既然四皇子殿下無心學業,那就不要學了,小豆子,傳旨兵部盧俊義,将四皇子趙琛編入禁軍,發往南疆的東南半島,進行對當地殘餘武裝力量的清繳行動。至于其他幾人,鄭俊彥,将他們關入禁閉室,抄寫校風,校訓三千遍,之後,通知其家中父母,帶回家去,什麼時候願意回來上學了再說。至于孫林,罰奉一年,以為懲戒。”

  “臣,奴婢遵旨。”

  說完,趙煦便不再理會大聲哭喊的趙琛和那幾名與之賭錢同學,頭也不回的走了。

  夜晚,天空中沒有一片雲彩,而古代更加沒有通明的路燈,所以天空的點點繁星看的更是格外的清晰。趙煦正坐在中宮的書房中,手拿鵝毛朱筆批閱着今天還沒有處理完的奏折,看着他緊皺的眉頭,想來那些奏折之中的内容,也并不是讓他那麼特别的順心。

  “夫君。”這時,趙煦的皇後大老婆孟芯瑤端着一杯剛剛泡好的清茶款款走了過來,對趙煦說道:“夫君,今晚您不是應該在賢妃妹妹房裡的嘛,怎麼突然跑到妾身這邊來了。”

  “怎麼,難道我們的皇後娘娘要将為夫趕出去嗎呵呵。”趙煦停下手中的朱筆,對着孟芯瑤調侃的說道

  孟芯瑤卻并沒有直接回答趙煦的話茬,而是話鋒一轉的對趙煦說道:“奧,對了,夫君,妾身差些忘了,賢妃妹妹今晚特地的為夫君熬了銀耳燕窩羹為夫君宵夜,但是聽說夫君今晚在妾身這裡,所以賢妃妹妹就親自将銀耳燕窩羹給夫君帶了過來。”

  趙煦一聽賢妃特地過來給自己送宵夜,他就知道今天白天的事情她肯定是知道了,其實趙琛就是賢妃衛漱慎的兒子,而趙煦知道,自己這個鬼靈精怪的夫人肯定是來這裡曲線救國式的為自己的兒子求情的,所以趙煦便繼續拿起朱筆批閱其奏折,并對孟芯瑤說道:“為夫知道了,跟她說,把那燕窩羹放下,她就可以回去了,為夫今晚國事忙碌,就不見她了。”

  趙煦的話聽得孟芯瑤有些不知所以然,因為平時趙煦對待她們這些老婆們很是溫柔體貼,隻要不在朝中,不論何時有哪位妃子給趙煦送吃的喝的,趙煦都會見,而且還會有說不完的情話,但是今天趙煦的表現卻是大大出乎的孟芯瑤的預料之外,無奈,孟芯瑤隻得将趙煦的話傳達給賢妃衛漱慎,然而性格含蓄的孟芯瑤,又怎麼能架得住衛漱慎的那張能把死人說活了的嘴的攻勢,所以一會的功夫,孟芯瑤就回來了,後邊還帶着笑的一臉甜美的衛漱慎。

  剛剛進屋,衛漱慎便立馬笑盈盈的快步上前兩步對趙煦說道:“夫君,妾身特地為夫君熬得銀耳燕窩羹宵夜,但是妾身聽說夫君今夜留在了皇後姐姐這裡了,所以妾身便将這燕窩羹給夫君送過來了,也好讓夫君和皇後姐姐在夜晚餓時宵夜。”

  而趙煦卻頭都沒擡的繼續批閱着奏章,對衛漱慎說道:“嗯,為夫知道了,東西放那吧,你可以走了。”

  “夫君好狠的心,難道就不能讓妾身與皇後姐姐說說姐妹之間的話嘛。”衛漱慎略帶撒嬌的說道

  “那你們去裡邊說吧,為夫在批奏章。”衛漱慎來這裡的目的趙煦能不知道嗎,所以趙煦從頭到尾都一直沒有理會自己的賢妃衛漱慎,但是這并不是代表自己不愛他,而是不想讓她影響到自己對兒子管教的決定。

  衛漱慎一看趙煦完全沒有理會自己的意思,當場就慌了神,他來找自己的老公可不是單單為了送這碗湯,更加不是為了找自己的姐妹聊什麼大天兒,而是為了給自己的兒子求情來了,所以衛漱慎看到趙煦直接不搭自己的茬之後,直接掙脫孟芯瑤拉着自己的手,快步走到趙煦的身前跪倒在地,淚如雨下的對趙煦說道:“夫君,妾身求您了,千萬不要讓我們的琛兒去那南疆的蠻荒之地呀,琛兒今年才十四歲,他從來沒有離開過妾身的身邊,更加沒有吃過什麼苦,更何況是去那蠻荒之地當兵呢,而且妾身聽說南疆之地的山地叢林之中還有大量的敵人沒有被消滅掉,那可都是些靈智未開的野蠻人,夫君,您就舍得讓自己的兒子去那蠻荒之地嗎,萬一琛兒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您讓妾身怎麼活啊,夫君,妾身求您了,妾身願意親自管教琛兒,若是琛兒再這般胡鬧,一切罪責都由妾身一人承擔,夫君,妾身求您了。”

  趙煦停下手中的朱筆,靜靜的看着自己的老婆跪在自己的面前不住的哭泣,他心疼,他的内心是多麼的想将這個柔柔弱弱,古靈精怪的老婆扶起來,攔在自己的懷裡安慰一番,但是他不能這麼做,因為對于孩子的教育,趙煦的方式表現的十分的鐵腕,他絕對不會容忍自己女人對兒女們的過度的寵溺,所以趙煦坐在那裡沒有一絲要動一下的意思,等到衛漱慎哭的差不多了,趙煦放下手中的朱筆,對她說道:“你說我們的兒子沒有經曆過戰争是嘛,那麼别人的兒子就在一出生就會打仗嗎,我們的兒子到底有多嬌貴,他除了朕這個老子之外,他也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少年,他作為朕的兒子,他确實可以什麼都不用幹,就可以過上衣食無憂的生活,可是,他作為朕的兒子,大宋帝國的四皇子,難道他就想一輩子隻做一個如同糞蟲一般的富家翁嗎,如果是的話,朕這個做父親的可以立馬幫他實現,給他全國一年的賦稅,讓他從此離開皇室,做他的平民一般的富足平靜的生活好了。”

  看着一臉目瞪口呆的衛漱慎,趙煦平複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繼續對她說道:“漱慎,你想想看,朕的兒子,怎麼能隻做一個平凡的百姓呢,他有皇兄,有皇弟,若是将來他們的兄弟們除了君臨天下的一位之外,都是名揚四海的人,而他呢,每當别人提起他來,就說他趙琛是一個隻知賭錢玩樂,花天酒地無能的廢物,你作為他的親生母親你會怎麼想。好了,今晚就說這麼多了,為夫累了,你且回去歇着吧。”

  “妾身告退。”趙煦話确實觸動到了衛漱慎靈魂的最深處,躬身一禮之後,便在自己宮女的攙扶下慢慢的往自己的寝宮走去

  “夫君,您這麼安排四郎是不是真的有些太過了。”待到衛漱慎走後,孟芯瑤走到趙煦的身後,一邊給他揉捏着肩膀,一邊輕聲的對他說道

  而趙煦卻并沒有接自己的大老婆的話茬,因為他的思緒已經随着輕柔的晚風飛到了自己所有兒子們的身邊去了。

  其實,對于兒子們的能力,趙煦自己還是非常清楚的,就連皇位繼承人他都已經有了腹案,那就是自己的長子趙骐,先不說趙骐出自正宮皇後,屬于嫡長子,且趙骐英果類己,從小受到趙煦的影響也是最深的,他的目光也同樣在趙煦的影響下放在了整個世界之上,所有的種種,都讓趙煦對自己的這個長子都非常的滿意,而趙骐也同樣用自己能力證明了自己會成為一個優秀的皇位繼承人。

  “小豆子,立刻傳兵部尚書盧俊義來宮中見朕。”

  “奴婢遵旨。”說完,小豆子便匆匆而去

  “芯瑤,你先去休息吧。”趙煦拍了拍自己大老婆給自己捏肩的柔荑說道

  “嗯,那夫君也早些休息,妾身先去了。”孟芯瑤對着趙煦甜甜一笑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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