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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八十四章貪婪的無穆裡奇

  帶着無穆裡奇來到自己商隊擺攤的地方後,展風便通過薩乍留末為翻譯,開始向無穆裡奇介紹起自己的國家的商品。

  “尊敬的城主大人,這些都是我們大宋帝國所特有商品,茶葉,絲綢和瓷器,前面還有我們大宋大理地區所特産的各種銀質手工藝品,以及金銀飾品,産自我國杭州地區的錦衣以及一些珍珠海瑪瑙等首飾,還有許許多多的生活必需品,再往後,便是我們大宋比較有特色的一些利用金銀珠寶所特制的擺件,挂件等藝術品了。”

  “好東西,真是好東西,想不到遙遠的東方,還有如此的文明,和精美的藝術品,真是讓我大開眼界,你知道嗎,不說這些金銀珠寶,就單單是你們這批絲綢,瓷器和茶葉,在我們的國家就能買上一個天價,歐,我的天哪,你們的國家真是一個讓人羨慕的地方。”

  “偉大的無穆裡奇城主大人,您謬贊了,在這裡我為您準備了一些絲綢,瓷器和茶葉等一些小小的禮物,不成敬意,還請您笑納。”

  “哈哈哈,你太客氣了,不過,既然你這麼熱情,我就盛情難卻了。”參觀完展風所有的商品之後,無穆裡奇雖然收了展風奉上的豐厚的禮物,但是,他還是悄悄的擦掉了從自己嘴角流出來的口水,極其戀戀不舍的離開了展風等人攤位,不過他卻帶走了薩乍留末,說是他為自己的國家帶了無窮的财富,要好好地賞賜他。

  無穆裡奇的府邸之内,無穆裡奇和薩乍留末兩人分主次落座,一邊喝着塞爾柱的國家禦酒,一邊說着展風這支來自東方的商隊。

  “薩乍留末,你作為一個虔誠的穆斯林,一名偉大的聖教徒,為什麼要去給這群來自東方的怪物做向導呢,他們到底給了你什麼好處,能讓一個貪婪的行腳商這麼盡心盡力的為他們服務。”無穆裡奇端起那支鑲着寶石的銀質酒杯,對薩乍留末輕輕一舉說道。

  而已經醉眼朦胧的薩乍留末見到無穆裡奇對他敬酒,更是大着舌頭有一種言無不盡的感覺對無穆裡奇說道:“奧,我偉大的城主大人,您一直都住在烏列什特城,距離遙遠東方太遠了,所以您對東方并不是那麼的了解,而我不同,由于經商,我的家早就搬到了拉達克的庫車城,那裡靠近宋國玉門關,雖然那裡的百姓們的風俗文化還是我們的伊斯蘭文化,但是那裡卻是地地道道的屬于宋國的勢力範圍,您知道宋國的軍隊有多麼的強大嗎,舉個簡單的例子來說,現在的西遼國夠強大了吧,他的前身,是身處宋國北方的遼帝國,他們當年的可是擁兵百萬,鐵騎所過之處,寸草不生,可是卻在宋國的打擊之下,僅僅數年之久,便就此亡了國,您再看看宋國這幾年的戰争史,他們那強大的戰鬥力絕對是他們橫行整個世界的保障,而且我聽說他們的皇帝正當壯年,且嗜殺成性,如果不是他們國家的文化是那種被稱為儒家思想的文化所控制的話,恐怕這位東方皇帝的長矛已指到我們的鼻子尖上了。”

  無穆裡奇極為不服的說道:“他們就不怕真主的懲罰嗎?”

  “歐~我親愛的無穆裡奇城主大人,他們不信真主,他們所信仰的至高神是天帝,下面還有太上老君,觀音菩薩等,用他們漢人的話來說就是,安拉管不到他們那裡,完全不屬于一個工作單位的。”

  “哼,真是一群落後的怪物,他們竟然不信仰偉大的真主安拉,看來他們的國家也是不過如此。”無穆裡奇狂傲的說道。

  “不不不不不,親愛的無穆裡奇城主大人跟您說句大實話,在拉達克有句不成文的俗語,叫做甯可徒手去抓老虎,也千萬不要去惹宋人,因為你惹了老虎,死掉的隻有你一個人,而你惹怒了宋人,死掉的很有可能是這一整個國家,您千萬不要小看宋國,一但給了他們一個理由,他們會用雷霆之力,吞噬掉任何一個他們所看上的地方。”

  “是嘛,呵呵呵,在你口中的那些東方人,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強大呢,那些可悲的異教徒遲早是要被我們所消滅的,我先沒收這批贓物,再向偉大的蘇丹陛下請命,親自率兵征服那些不知道敬畏真主的東方怪物,而至于你嘛,我親愛的薩乍留末,你這個真主的叛逆者,我将代替真主降下怒火,将你處死在火刑柱上。”

  “歐,不,不不不,尊敬的無穆裡奇城主大人,我并沒有背叛真主,請您饒恕我卑微的生命吧。”

  “帶下去,哈哈哈哈哈哈……”貪婪的無穆裡奇在真正的災難來臨之前,恐怕他是不會理解薩乍留末之前那句話的真正含義的,而極度的貪婪,卻給他和他的國家埋下了難以清除的禍根。

  寂靜的夜晚,在展風等人所休息的驿館裡突然湧入大量披甲執銳的塞爾柱兵士,他們的任務好像就是将整支漢人商隊的所有人都抓起來一般,而嘈雜的聲音讓整個驿館變得格外的混亂,而且不止如此,除了這支六百多人的漢人商隊之外,就連整個烏列什特城中所有黃皮膚的人都全部的抓了起來,哭喊聲,響徹了整個夜晚。

  第二天的正午,近七百名男女老幼,全部被押至烏列什特城中心的十字路口,在這裡,烏列什特城的審判官給所有的東方人所定下罪狀是盜竊塞爾柱突厥帝國的軍事情報,進行了令人發指的軍事間諜活動,當所有的罪狀被宣判完畢之後,七百人,整整七百個活生生的黃皮膚的東方人,被無穆裡奇以莫須有的罪名,執行了斬首,人群之中的陰影裡,一雙因充皿而變得通紅的雙眼之中,不斷的有淚水流了出來,他是展風,昨晚因為出來巡視自己的駱駝群,而免遭抓捕,當他看到眼前所發生的一切的時候,睚呲欲裂的展風恨不得沖出去拯救自己同胞們,但是他沒有,因為他知道,即使自己沖出去,也會被這個國家的士兵所殺死,所以,他要活下去,活着回到大宋,他要将這裡發生的一切都告訴自己的君王,他要跟随着自己君王,将整個東方的怒火燃燒到這片漢人的鐵騎從來沒有踏足過的土地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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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貌似過去了許久許久,或許是數個月,又或許是一年多,身在帝都汴梁的趙煦一直在等待着那支被他派往塞爾柱突厥國的商隊的消息,四季交替,冬去春來,國事繁忙的趙煦,甚至都已經忘卻了這支一直沒有消息的商隊。

  朔望日大朝會,趙煦正在接見随帝國商船東來,來自歐洲法蘭西,德意志,意大利和威尼斯四國國王派遣來到大宋帝國,商讨貿易往來的問題,而這時,在大殿之外執勤的禦前侍衛統領方孔,卻毫無形象,急匆匆的沖進了金殿之内,而趙煦此時正跟四國的使臣吹得正來勁,卻不料被方孔兄這麼粗魯的打斷了,說實在的,趙煦的心裡确實是有那麼點不太高興,但是這大殿之上,守着人家這群歪果仁自己又不能對自己的臣子亂發脾氣,趙煦隻能皺着眉頭對方孔說道:“方卿家,怎生如此的莽撞,沒看到朕正在與四位外國的使者先生們讨論正事的嘛。”

  方孔看到趙煦不爽,自然是一腦門子的冷汗,但是事态緊急他也顧不了那麼多了,于是我們的方孔兄也來不及整些虛的,直接對趙煦抱拳說道:“陛下,展風回來了!”

  而趙煦聽方孔這麼一說,也是瞬間就是一臉的懵逼,“展風?朕沒有收到任何商隊的消息,他怎麼就回來了?趕緊宣他進來吧。”

  展風本就已經站在金殿門口,聽趙煦一說宣他進來,他便匆匆的走進了大宋帝國這座标志着最高權力象征的地方,而他現在的樣子,則實在是讓趙煦和滿朝文武感到驚訝,一身如同乞丐一般的裝束,滿臉的胡子,與那一頭雜亂無章的頭發上沾滿了雜草和塵土,臉和手上的皮膚如同幹涸的土地一般布滿細密的裂口,無神的雙眼之中,有的,隻剩下了回到家裡感動。

  “陛下,罪臣展風,回來了――”這一聲如同杜鵑泣皿一般的呼聲,在整個大慶殿的牆壁之内來回的激蕩着,泣不成聲的展風,已經完全沒有形象的跪倒在那裡嚎啕的大哭着,趙煦完全不知道,展風到底受到了多大的委屈,他沒有打斷哭泣不止的展風,而是轉而對護送展風回來的一位邊軍少校問道:“少校,告訴朕你的名字,和你所隸屬的軍隊,并且詳細的告訴朕這是怎麼回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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