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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82有人浴血沙場,有人苟且偷安

老兵不死 玗石頁 2598 2024-01-31 01:13

  0382有人浴皿沙場,有人苟且偷安

  有一幅畫面,王亮永遠都忘不了。

  看着那一個個身負重傷被抛棄下的弟兄,當時在行進隊伍中的川軍士兵們,睹景生情,邊走邊哭。

  想想前幾天,他們是一起出川的。

  有痛哭失聲者,也有義憤填膺者,不由得破口大罵道:“狗日的,把兄弟都扔得,這一下好吃空缺了!”

  是啊。

  扔掉了這麼多人,能節省下不少的糧食了。

  其實川軍也沒有啥糧食。

  出川的時候攜帶的那點糧食沒有幾天就徹底消耗光了。

  在投入戰場後,常凱申壓根就沒有給這支非嫡系的部隊配屬兵站,提供後勤保障。

  川軍打從一進入戰場,除了執行上峰下達的作戰命令,衣食住行方面的事情就需要自己去解決了。

  兵荒馬亂的,怎麼搞糧食,從哪搞糧食。

  隻能依靠當地的老百姓支持,但這無法從根本上解決問題。

  人數龐大的部隊,湊合吃個一頓兩頓還算勉強。

  老百姓們的家裡也沒有餘量啊。

  再後來,日本鬼子在了解到這一情況後,但凡是城破,見人就殺,殺得幹幹淨淨。

  川軍唯一的糧食來源就被切斷了。

  長途行軍,連餐不得食,弄得官兵們饑疲不堪。

  甚至連挖戰壕修築陣地的力氣都沒有了,拿什麼去同日本鬼子拼命。

  再加上一些更為客觀的條件,川人來到北方,一部分水土不服,發燒感冒是常事。

  放在現在,這都不是事。

  但在戰場上,你得上了這些病,基本上就被宣判了死刑。

  王亮道:“閻錫山在曆次總結戰役的會議中屢屢指責川軍作戰不力,軍紀太壞,卻閉口不談川軍所面臨的實際困境,這到底是何居心?”

  王亮還是當年一次沖突的見證者。

  一九三七年川軍出川,都是自籌路費。

  粗布衣服、鬥笠草鞋,外加一支川造或漢陽造步槍,就是川軍士兵的标配裝備。

  所謂的步槍,大多都是放兩槍就需要拆卸重新檢修的老古董。

  每個師也就僅僅配備了數門迫擊炮,山炮和野炮一門都沒有。

  軍饷?

  更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王亮記得川軍的一位将軍是這樣同部下說的:“我們是抗日隊伍,領饷的事就暫時别提了。”

  好,領不領錢的也就不說了。

  一到地方,上峰的命令就來了。

  去阻擊日軍。

  但連一份精确的地圖,日軍的兵力以及火力配備的情報都不給提供。

  這仗怎麼去打?

  第一次作戰,川軍就遭遇到了飛機、坦克和重炮的連續瘋狂打擊。

  甚至連日本鬼子的影子都還沒有見到呢,損失就過半。

  接連打了幾仗,糧草告急。

  到了最後隻能吃喂馬的胡豆來充饑。

  拿着常凱申的手令,去找特派軍事委員會委員長蔣鼎文想領裝備、換棉衣,蔣鼎文自然不認賬,把皮球踢給了閻錫山。

  王亮冷笑道:“我告訴大家在川軍浴皿奮戰的時候,中央軍的蔣鼎文在忙些什麼呢。”

  濫用職權大發國難财。

  他的膽子為什麼那麼大?

  因為他深谙常凱申對下屬‘隻準腐化,不準惡化’的政策。

  徇私枉法,貪污成性,狂嫖濫賭,成了有名的腐化将軍。

  通過貪污受賄、投機經商聚斂的私産,數額觸目驚心。

  “我們的這位國民革命軍軍人,有一妻兩妾,還強占了京劇名角粉牡丹。”

  “長期的yin亂,讓他染上了嚴重的性病,由花柳病專家楊槐堂作為貼身醫生,專給他治姓病。楊槐堂也因此受寵,一直追随蔣鼎文做到軍醫處長,成為軍中的一大笑柄。”

  說着,王亮從手機裡找出了一張照片,展示道:“這是當年日本鬼子在黃河北岸的濟源縣一帶所張貼的蔣鼎文一手抱美人,一手提鈔票的宣傳畫,刻畫得入木三分,生動傳神。”

  王亮說這些,是想告訴一部分人。

  國*軍打了鬼子,在正面戰場上獨當一面這一點都不假。

  但并非所有的國*軍都是英雄好漢。

  害群之馬不在少數。

  1944年4月,日軍調集十二萬大軍,渡過黃河,發起了豫湘桂戰役。、

  當時國民黨的軍隊已經達到了四十萬人,是日軍的三倍有餘。

  且因為是嫡系部隊,所配屬的武器裝備也不差,完全有打赢的可能性。

  但此時的總司令蔣鼎文早已不是當年的有五虎将之威的蔣鼎文了。

  在短短一個多月的時間裡,蔣鼎文失地千裡。

  他指揮下的部隊隻要稍微跟日軍接觸了幾下就全線潰退。

  三十八座城池被日軍攻陷,二十多萬名将士殒命。

  将鼎文也由此引咎辭職,脫離軍界。

  不過已經斂了大筆錢财的他已經不在乎這些了,投身商界,先後開辦了磚瓦廠、輪船公司,還在香江開辦了振華公司,在美國還有橡膠園,創建了一個屬于自己的商業帝國。

  所以,在褒揚國*軍為抗日做出的貢獻的時候,請把這些狗剔除出來。

  他們,不配。

  在将鼎文那裡吃了閉門羹的川軍隻能去找閻錫山。

  閻錫山倒也“大方”,給了點自己的晉綏軍更換下來的破舊裝備打發掉了他們。

  沒得裝備、糧草補給,還要随時準備與日軍對戰。

  迫不得已,川軍的将領這才走投無路下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默許手下人劫了閻錫山的軍火庫。

  這便有了閻錫山在曆次總結戰役的會議中為什麼總是會指責川軍作戰不力,軍紀太壞了。

  到底是誰壞?

  誰的心黑了。

  抗日,真的是純粹的抗日嗎?

  王亮想說的還有很多,一肚子話憋着呢。

  但無奈的是時間太短。

  安仁古鎮,到了。

  走進安仁古鎮,目睹古色古香的街道。

  兩岸街房青磚青瓦,磚木結構,木闆鋪面,呈現了昔日莊園老街建築中式特點。

  其間巍巍劉氏公館,華屋數百間,高大寬敞。

  園林化建築群中,房屋呈對稱,樓台亭閣,假山水榭俱全,曲徑回廊,藤蘿花放,馨香撲鼻,環境幽靜。

  王亮用心去感受着這一切,心曠神怡,“我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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