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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四章 風水盤

冥夫惑衆 馨月丶君曦 4384 2024-01-31 01:09

  這洞穴到了深處舉架很高,大概有四層樓那麼高,而那棺材就挂在整個洞穴的上面,周圍的洞穴沒有能爬上去的地方,能看見棺材卻根本夠不到,我擡頭看了許久,就問李大夫:“這……怎麼上去?”

  李大夫在下面饒了一圈,說:“可以用吊車,當然,吊車開不進來,我就是随口說說。”

  我無語了,就說:“師父,你能不能靠譜點。”

  這時候,我聽見身後傳來一陣冷笑聲,我回頭一看,徐天波帶着徐家一衆人浩浩蕩蕩的走進來,他拄着拐杖,走路一瘸一拐的,他身後站着徐川和孫女徐彤,徐家的嫡支孫子輩分的現在隻剩下她了。

  徐天波咳嗽了兩聲,說:“吳天,你到底怎麼樣才肯放過我們汶水徐家,金兒和銀兒都死在了你手裡,現在我徐家隻剩下唯一一個女兒你都不放過了嗎?”

  我聳聳肩,說:“老太爺您這話說的就不對了,徐金和徐銀是自己找死,跟我有什麼關系,凡是都是你們出手在先,我不過是自保而已。”

  徐川情緒有點激動,大罵了一句:“要不是因為地脈,老子早就殺你一萬次了。”

  徐天波瞪了徐川一眼,徐川自覺失言,趕緊後退了兩步,徐天波拿出一塊黑色的玉,在我眼前晃晃,說:“今天既然你來了,就給我們徐家祖陪葬吧,沈承已經被我們做成玉了,現在剩下你的,你們夫妻就能團聚了。”

  徐川一臉小人得志的笑容,從徐天波手裡接過玉,啧啧了兩聲說:“真不愧是宋帝王,做成的玉成色都比别人好了不少。”

  我當時隻覺得一陣眩暈,沈承死了?我不相信,隻不過想起沈承之前的身體狀況心裡不禁打鼓,徐天波半張臉陰着,說:“彤兒,現在沒有人在幫這個丫頭了,你的手下敗将,由你來了結吧。”

  徐彤慢慢的走到我前面,歪着嘴角,跟我之前認識的徐彤判若兩人,之前徐彤見到這種場面,連句話都不敢說,汶水徐家的這三個人還真是會演戲,一個比一個會演,徐彤搖了一個引魂鈴,我下意識的想去堵耳朵。

  李大夫一把将我的手拽下來,說:“你現在已經不是前幾天個月的吳天了,經曆了這麼多還會怕區區的引魂鈴?”

  李大夫這麼一說,我心裡頓時有了底,果然,徐彤的那個引魂鈴我沒在覺得自己頭暈,這時候從徐彤身後一步一步走過來一個金甲屍,這個金甲屍不是上次沈承收拾的那個,明顯比那個更強大,周身滿是金光,即使在黑暗的洞穴裡也能看清,金甲屍嘴裡一直吐着黑氣。

  李大夫冷笑一聲,說:“沒了沈承,她還有師傅呢,這麼不把我放在眼裡麼?”

  徐彤沒理會李大夫,保持着笑容指了我一下,然後一搖引魂鈴,那金甲屍快速的朝着我移動過來,金甲屍本來速度就很快,綠眼嬰靈跟綠影子都站在我身邊,嗖的一下擋在了我的前面。

  徐天波好像早就有預料,手裡拿着一張符,趁着我不注意,嗖的朝着綠眼嬰靈丢了過來,李大夫立馬用桃木劍一檔,然後回身對我說:“把護身鬼魂收起來。”

  我恩了一聲,趕緊轉了一下玉扳指,将他們兩個收了進來,此時金甲屍已經撲向了李大夫,立馬拿出銅鏡,一道藍色的幽光照出,金甲屍被定在了原地,李大夫見我這個鏡子大為震驚,立馬拿出桃木劍,他的桃木劍本來就靈異大隊的那個胖子吃了,這把也是湊合用,他嘴裡快速了念了咒語,那桃木劍沒有一點反應。

  李大夫愣了一下,趕緊晃了晃那把桃木劍,又念了一遍,桃木劍依然沒有反應,我記得他書裡寫對付金甲屍要用純陽之火,當時沈承一劍刺穿了徐彤的金甲屍,他的桃木劍上隐隐的燃着藍色的火,那應該就是純陽之火,但是李大夫的好像沒什麼反應。

  徐天波冷笑了一聲,說:“你還是老老實實回去做你的大夫吧,這裡是極陰之地,怎麼可能召喚出純陽之火,我今天的目的就是吳天,其他人我可以放走。”

  既然是沖着我來的,我也不能一直躲在别人後面做縮頭烏龜,我走到李大夫前面,說:“既然沖着我來的,那就開始吧,實話告訴你,上次輸給你的金甲屍那是沈承估計讓我輸的,這次未必了。”實際上說這話的時候我全身都在抖,不過氣勢上絕對不能輸,裝還是要裝的。

  徐彤假裝恍然大悟的樣子,說:“哦,既然如此,那就請吳天姐姐賜教了。”說實話,我煩死徐彤現在的樣子了。

  我冷笑了一聲,說:“你還真會演戲,演了這麼久,連你哥哥們都沒看出來。”

  徐彤狠狠的瞪我一眼,說:“你話太多了。”

  說完,那金甲屍猛的朝着我撲過來,我除了躲,根本不知道怎麼辦,鏡子隻是隔一會能用一下,赫連雲時不時的上來幫我,我倆除了閃避也沒别的辦法,這樣下去早晚會體力耗盡。

  徐彤站在一旁看熱鬧一樣的說:“吳天姐姐,你這是在跟金甲屍捉迷藏嗎?”

  我懶得理她,金甲屍可不是開玩笑的,一旦被抓到立馬斃命,徐家的人都在嘲笑我們,一直指指點點,徐天波冷哼一聲說:“怪就怪,我徐家沒有一個像沈承一樣的女婿,不然他吳時一憑什麼跟我平起平坐?”

  左雲德看我們撐不住了,忽然黑着臉說:“徐天波,把你的金甲屍收回去,放我們一條生路。”

  徐天波一臉難以理解的看着左雲德說:“你算老幾,現在你有資格跟我談條件嗎?”

  左雲德從包裡拿出一個司南,上面密密麻麻畫的都是風水盤,左雲德很是自信的說:“我左家驅鬼可能是不行,但是風水卻是大家,就算你汶水徐家不是也需要我來斷風水墓穴,我早就料到你們有後招,既然徐三公的墓是我看的,我也就一早做了防範,我在這裡設置過一個風水陣,隻要我啟動手裡的風水盤,咱們全都會死在這,你若是不信,我可以試試。”

  徐天波仰天大笑,說:“老不死的,你騙誰呢?沒想到奪魂蠱都能好,吳天,壞了我多少好事,她今天必須死在這。”

  左雲德無奈的歎了口氣,“既然你不信……”說完,他将手指咬破,在風水盤的正中間偏上的地方滴了一地皿,頓時,整個洞穴都開始顫抖,尤其是我們頭上那口大紅棺材,不停的在上面搖來搖去,棺材裡面傳出拍棺蓋的聲音,給我們幾人都吓了一跳,尤其是徐天波,立馬就跪在了地上。

  趕緊跟左雲德老爺子說:“那個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您趕緊把風水盤收起來吧。”

  左雲德老爺子閉眼說了句:“風水歸位――”整個山洞頓時安靜了,那口棺材也沒了聲音,汶水徐家的人都松了一口氣,我們三個人都朝着左雲德投去了欽佩的目光,沒想到這個老爺子還有後招。

  徐天波滿臉堆笑的說:“既然左雲德老爺子說話了,我們汶水徐家必然給面子,隻要你把那個風水盤給我們,咱們今天的事就就此作罷,我當什麼都沒發生過,放你們走。”

  李大夫看了他一眼,說:“你放屁吧,信你我才是傻子,先把那個金甲屍收回去,讓我們離開,到門口的時候把風水盤給你們,另外,把我徒弟那個傀儡娃娃解開。”

  徐天波愣了一下,問:“什麼傀儡娃娃,不是我們徐家做的,吳天得罪的人太多,為什麼非得是我們?”

  李大夫罵了一句娘,說:“少特麼裝蒜,解不解,要不大家誰都别出去。”

  徐天波看向徐川,徐川搖搖頭,又看向徐彤,徐彤聳聳肩,他們的表情看上去确實很無辜,不過汶水徐家向來都是影帝,不信也罷,徐天波無奈的說:“事情是我做的,沒什麼不能認的,剛剛你也看到了,我們徐家根本沒人知道這件事情,我看你還是想想别人吧。”

  我想來想去,除了汶水徐家,最後可能的就是徐璐,或者說是赫連霜,我們争執了一會,最後達成一緻,由徐天送我們出去,走到出口的時候直接把風水盤給他們,徐天波讓徐家衆人等在那裡,跟我們一起去往洞口的深處走。

  剛走了沒兩步,我就聽見一個接一個的慘叫聲,有人尖叫,有人大聲哭,還有人歇斯底裡的罵人,徐天波好像完全沒聽到一樣,我以為自己幻聽了,結果李大夫他們也都看向我,看來大家都聽見了。

  李大夫冷笑一聲,說:“徐天老爺子,您這是耳背了吧,沒聽見你們家族的人在慘叫嗎?我想這個洞除了你們的人,沒有别人了吧。”

  徐天波回頭看了我們一眼,說:“你們不是别人嗎?”他這麼一說,我反而不知道怎麼接了。

  我們沒再理會,反正跟我們沒關系,徐天波倒是來了興趣,說:“三大世家能存在百年,必然有些見不得人的秘密,比如吳家的那個五歲的老太爺,我們徐家這些人剛剛也是祭了老太爺。”

  我全身抖了一下,不禁想起了在金陵吳家那些日子,就問:“徐川和徐彤,也都祭祖先了?一個是你親兒子,一個是你親孫女。”

  徐天波白了我一眼,說:“自然不會,他們是儀式的主持者,至于那些人,我汶水徐家養了這麼久,也該為我們做點貢獻了。”我覺得頭皮發麻,頭一次見到有人殺人還能這麼理直氣壯。

  徐天波一瘸一拐的往前走,不停的用手杖試探前面的路,繼續說:“你以為沈家就幹淨嗎?沈承沒告訴過你吧,他就是沈家的老祖宗,隻是那些人不認識他而已,都以為他早就死了,沈承複活的辦法不比我們高尚多少,這世間都是有得必有失,有時候犧牲小你,完成大我還是必要的。”

  我已經習慣了這些人在沈承不再的時候說三道四,沈承一出現全身不敢說話,我跟徐天波話不投機,往下一句都沒說,我感覺徐天波一直在帶我們繞圈子,在洞裡走了将近一個小時,左老爺子已經累得有些喘粗氣,别看徐天波隻有一條腿,但是走了這麼多路竟然沒什麼影響。

  李大夫不知道從哪拿出了一把槍,頂在了徐天波的腦袋上,說:“你最好别跟我們耍花樣,你就是實力在強,隻怕也快不過子彈。”

  徐天波笑了一聲,說:“看來你對你的徒弟也就一般吧,嘴裡說幫他們擋着,自己有槍都不給她們用。”

  我上去狠狠踢了一腳徐天波,說:“少特麼挑撥我們師徒關系,槍對付金甲屍好使嗎?當我傻嗎?”

  我這一腳,正好踢在了徐天波的左腿上,也就是他那條不好的腿,徐天波頓時半跪在地上,腳上的鞋也飛了,徐天波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艱難的走到前面去拿鞋,這時候我看到徐天波的左腳頓時一愣,他的左腳很小,小的很小孩子一樣,看上去也就是四五歲,隻是穿了一個特殊的襪子,将鞋撐了起來,平時穿着兩隻一樣大小的鞋子基本看不出來。

  我這才想起來,我們進洞的時候,看見了小孩子的腳印,那串半幹不幹的腳印,而且隻有左腳的腳印,看來就是徐天波故意引我們進來幹的,隻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呢?如果什麼都不做,也許我們還會困死在洞中,除非有什麼我們必須要去到那個洞裡的理由。

  我有些想不明白,徐天波穿上了鞋子繼續往前走,走了大概不到十分鐘,徐天波說:“到了,你們從這裡在往前走,就能出去了。”

  我們四個一看,這是一個四面都是牆的屋子,中間還有一口棺材,這怎麼出去,簡直就是在開玩笑,徐天波指了指棺材問我:“你看着眼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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