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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 那個行屍我認識

冥夫惑衆 馨月丶君曦 2226 2024-01-31 01:09

  徐白不知道從哪弄了個手電筒,照在了那個行屍的臉上,他嘴裡還說:“我倒要看看這第六個黑影是誰。”

  大家看清了那個行屍的樣子,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那個行屍腦袋完好無損,身子下面隻剩下了一副骨架,仿佛醫學院裡的骨架标本,雖然如此,他行動十分敏捷,速度非常快,手已經完全變成了黑色。

  那行屍站在我面前,面如死灰,嘴裡不停的發出咯咯聲,他伸出手朝着我快速撓了過來,他的手幾乎隻剩下五根骨頭,但是這五根骨頭像刀一樣鋒利,怎麼看都有點像電影裡的金剛狼。

  我還在愣神,根本沒來不及躲開,李大夫趕緊上來把我推開,那行屍撲了個空,李大夫瞪了我一眼,罵道:“你剛才拉我幹嘛,這行屍你們家親戚啊,你看看他那手,被撓到你就直接去陰司找沈承報道吧。”

  行屍還是有點懼怕李大夫,見他站在前面,不敢貿然過來,李大夫見我看那個行屍出神,就推了我一下,問:“你怎麼了?”

  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當時的感受,那個男人我認識,我看了他照片将近二十年,也曾經在幻境裡跟他說過話,隻是從未見過他真人,也沒想到我們有一天能以這種情景見面。

  我苦笑了一聲,說:“師傅,這人是我爹。”

  我師父哦了一下,沒反應過來,剛要上前跟行屍對陣,忽然轉頭問我:“你剛才說什麼?這行屍是你爹?”

  我恩了一聲,往下不知道該說什麼,他這一回頭,行屍抓住了機會,伸出奇長的手指骨朝着李大夫心髒的地方掏來,速度奇快,好在李大夫也是身經百戰,他猛然往後跳了一下,算是躲過去了,但是李大夫身後就是牆,根本沒地方再退。

  行屍嘴裡發出咯咯類似笑聲,又朝着李大夫的眼睛刺了過去,我正在為他捏一把汗的時候,我聽見外面傳來了一陣銅鈴聲,那是引魂鈴,專門控制行屍用的,鈴聲一響,行屍那手骨距離李大夫的眼睛隻有一點距離的時候停了下來,回頭看了看,縱身一躍跳出了門外。

  我們跟着追出了門外,看見那黑鬥篷的女人站在門口,看了我們一眼,便消失了。

  赫連雲剛要追出去,我一把拉住她,現在找左怡爺爺要緊,左怡大喊了一聲爺爺,半天有個微弱的聲音從樓上傳出來,我們幾個循着聲音趕緊上樓,到左怡爺爺的房間打開門一看,見他正從衣櫃裡出來,衣櫃上面滿是風水挂件。

  李大夫上去扶了一把左雲德,說:“呦,左老爺子,您這是展覽啊?”

  左雲德喘着粗氣,說:“要不是我年輕時候多積攢了些寶貝,現在早就沒命了。”左雲德見左怡沒事,祖孫倆都松了一口氣。

  左雲德歎了口氣說:“聽說金陵吳家毀了汶水徐家的祖先墓地,這事早就在南京鬧開了,剛聽說這事我就知道下一步必然是找到我,那哪是什麼墳地,根本就是個養屍體,不,準确的說是養屍玉的地。”

  我問左雲德,“左老爺子,您知道徐三公真正的墓地在什麼地方嗎?”

  左雲德搖搖頭說:“不知道,但是五家子那個墳是我看的,我能應該能找到徐三公真正的墓地,離的不會太遠。”

  李大夫清了清嗓子說:“老左,能不能帶我們去一趟,你身體現在行不行?”

  左雲德點點頭說:“必須行,早晚應該有個了斷了。”

  左雲德因為在衣櫃裡呆了整整兩天,不吃不喝,已經餓得有些快脫水了,左怡趕緊給爺爺做了些吃的,我們這些人趕路也沒怎麼吃飯,也都跟着蹭了一頓,徐白對于左怡的廚藝贊口不絕,誇的左怡已經不好意思了。

  大家準備明天一早出發,趕上陽氣最盛的正午到達,這樣更加了一層神算,睡覺之前,李大夫把我叫過,說是有事問我。

  我見李大夫神神秘秘的,就說:“師父,你是不是想問我父親的事?”

  李大夫恩了一聲,說:“他現在已經成這樣了,完全沒了意識,不過是一具軀體,我希望你再碰到他,不要像今天這麼出神,在敵人面前有一絲的遲疑,你自己都會死無葬身之地。”

  我點點頭,說知道了,我的心情沒人會體會,不過李大夫說的也确實是事實,我們幾個人好好的睡了一覺,第二天,李大夫說:“徐白,你就不要去了,畢竟是汶水徐家的事,你回避一下比較好,你留下來保護左怡,她大病初愈,不能再有什麼刺激,我跟左老爺子,我徒弟,還有赫連雲過去足以。”

  徐白想了想,點點頭說:“那好吧,你們注意安全,我可把吳天的生命安全交給你了。”

  李大夫哼了一聲,說:“你算哪根蔥。”

  左家祖孫倆剛剛見面就要分開,李大夫一再跟他們倆保證一定會好好的帶我們回來,赫連雲開車,我們再一次往五家子村出發,這裡還真是我的噩夢,我真希望這一次是最後一次。

  開到了上次的盤山路上,發現整個盤山路都封路了,還有交警在這裡維持秩序,我們幾個下車問問情況,李大夫上前問:“前面這是怎麼了?”

  交警陰着臉說:“前面山體滑坡,現在碎石已經把路都擋住了,你們不要往前走了,趕緊掉頭回去。”那交警印堂隐隐的散着黑氣,說話的時候嘴裡吐出黑煙,我一看就看出,他應該是被回魂附身了。

  李大夫恩了一聲,猛然的一個回身,在交警的頭上貼了一張符,那交警直直的站着,整個人直接倒在了地上,全身不停的發顫,這時候他旁邊的同伴朝着我們過來,說:“你們幾個幹什麼的,襲警啊?”

  好在那幾個警察沒被附身,我們現在時間要緊,最好不要有多餘的纏鬥,左雲德老爺子上了年紀,李大夫背起他就朝着前面跑,車隻能仍在了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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