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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0章 今日我做東

重生之王妃太囂張 七七君 4951 2025-07-18 14:48

  

  南境將軍府。

  東籬齋。

  一行三人剛走進院子,便看到一襲白衣,眉清目朗的南宮楚頤,正側躺在院子裡的一把搖椅上,望著不遠處的桂花樹怔怔出神。

  南宮承見此情景,三步並作兩步的走到南宮楚頤的面前,焦急的詢問道:「二叔,您怎麼出來了?」

  南宮楚頤回過神,連眼皮都沒擡一下,淡淡的反問了一句:「南境府歷來炎熱,好不容易看到這麼美的雪景,可能辜負?」

  「雪景?」南宮承瞟了一眼落在桂樹枝頭上的一層薄雪,表示——這有啥好看的?

  雖然他不理解自家二叔喜歡賞雪,到底是何心態,但是,自家二叔重傷未愈,他這段時間還是多讓著點自家二叔的好。

  畢竟,大夫可是特意交代了,要保證病人的心情愉悅,如此,傷口才能癒合的快一些。

  想到此處,南宮承好言勸道,「雪景固然美,可二叔也得顧及自己的身體不是。您吶,就回屋躺著,我給您開開窗戶,保證您一樣能看到外面的雪景。」

  南宮楚頤唇角勾起了一抹淺笑,淡淡應道:「躺在屋裡隻能看到雪景,卻看不到這棵桂花樹。」

  「……」南宮承一噎,耐著性子繼續勸道,「二叔,您這棵桂花樹四季常開,等您傷好了再出來看也是一樣的。」

  「花可四季常開,人卻不能四季常在。這花看我一天,我便少一天了。」南宮楚頤說話的語氣一如既往的淡然,可是眼中卻劃過了一抹傷感之色。

  「……」南宮承的耐心快要耗光了。

  按照自家二叔這意思,他天天在這桂花樹下坐著,並不是為了看花,而是為了讓花看他?

  要不是二叔受了傷,沒辦法出去喝酒,他一定認為二叔喝醉了,否則,怎麼一直說些醉話呢?

  「二叔,您要是不好好養身體,這花當真就是看您一天,您就少一天了。」南宮承撇撇嘴,嘟囔道,「而且,您就是不回屋裡,咱說今日這樹上,白雪和白桂混在一起,您又能看清什麼呢?」

  南宮楚頤聞言,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沒再答話。

  南宮承面色一僵,擡頭,對著寒玖璃投去了一個茫然又無助的表情。

  寒玖璃見此情景,翻了個白眼,把頭偏向了一邊。

  別問他,他才不管呢!

  「……」南宮承眨巴眨巴眼睛,委委屈屈的看向了寒玖璃身旁的冷月婉。

  冷月婉莞爾一笑,解釋道:「白雪白桂一色,少將軍雖然看不到桂花開,卻能聞到桂花香。」

  「月姑娘?」聽到冷月婉的聲音,南宮楚頤顧不得後背的傷勢,猛然回過了頭。

  當他看清了說話的人,真的是冷月婉時,原本淡然如水的眼眸,立刻劃過了一抹掩飾不住的驚喜。

  當眸光下移,他發現今日的冷月婉竟然穿著一襲紅裙時,眸中除了驚喜,又增加了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這些情緒裡面,除了有驚喜,還有難過,有憐惜,有深情,但更多的好像還是久別重逢的喜悅。

  寒玖璃見此,面色瞬間一冷,微微側身,擋在了冷月婉的面前,抱拳道:「多謝少將軍昨夜替愛妻以身擋暗器的恩情,寒某特攜愛妻來看望少將軍,還望少將軍靜心勿多思,好好養傷,爭取早日康復。」

  靜心勿多思?

  冷月婉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

  讓人家南宮楚頤靜心勿多思,在她看來,最應該靜心勿多思的人,寒玖璃當數第一個。

  而且,南宮楚頤看的是她,她還沒來得及說話呢,寒玖璃就擋在了她的面前。擋在她的面前也就罷了,說的這是什麼話?

  這是來感謝人家的救命之恩了呢?還是來宣誓主權了呢?

  南宮楚頤不知道是沒有聽懂寒玖璃的言外之意,還是當真不介意,十分客氣的說道:「多謝寒公子關懷。」

  此言一出,頓時就把寒玖璃給整不會了。

  這就像是他已經準備好了武器,打算與南宮楚頤好好來一場唇槍舌戰,誰知,南宮楚頤卻隻是看了他一眼,就鳴金收兵了。

  而且,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南宮楚頤看他的這一眼,不僅沒有身為一個情敵該有的敵意,好像……還有一絲慈愛?

  比寒玖璃更不會的,還有南宮承。

  今天早上,他來看望自家二叔的時候,自家二叔拉著他好一頓打聽小丫頭與大冰塊的事情。

  他還以為自家二叔是想做到知己知彼,然後在挖大冰塊的牆角時,才能百戰百勝。

  可是現在看來,自家二叔好像根本就沒有這個意思啊。

  所以,是他想多了?

  冷月婉見寒玖璃一直不回話,未免氣氛尷尬,上前一步,對著南宮楚頤福了福身,淺笑著說道:「少將軍,雖然家夫已經替婉兒感謝了少將軍,但是婉兒還是要親口說一句多謝,才能表達婉兒的感激之情。」

  寒玖璃與冷月婉重逢之後,不管冷月婉是否穿著女裝,行的都是江湖中人的抱拳禮,此刻,對著南宮楚頤,卻行了一個女兒家的禮節!

  幸虧冷月婉說了一句「家夫」,否則,寒玖璃的臉色隻怕會比昨日的大雪,還要凍人。

  「月姑娘客氣了。」南宮楚頤看著冷月婉,溫柔一笑,繼續說道,「若說救,你不也救了我嗎?若沒有你,我現在應該早就是一具屍體了吧。」

  「少將軍才是客氣了呢,有來有往,本該如此。」冷月婉對上人的視線,淡然的眸光,客氣而疏離。

  聽到南宮楚頤和冷月婉說的話,寒玖璃的面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又冷了幾分。

  昨天夜裡,南宮楚頤將小女人撲倒在地,小女人還抱著南宮楚頤滾了好幾圈。

  要知道,小女人當時隻穿著一件薄薄的裡衣,如此親密的接觸,實在是……

  若不是知道當時的情況危急,他們二人也是形勢所迫,他一定不會輕易放過南宮楚頤!

  南宮承聽到南宮楚頤聊到此事,頓時就不樂意了,撇撇嘴抱怨道:「二叔你還說呢,你又不會武功,看到小……看到月姑娘有危險,就該第一時間去通知我。你倒好,不管不顧,一個人就沖了過去,為此險些丟了性命。二叔,你這也……也太不讓人省心了。」

  頓了頓,繼續吐槽,「二叔,你若是為此丟了性命也就罷了,可要是因為你的事情,惹得祖父傷心難過,再憑白生出什麼病來,那可就糟糕了。」

  冷月婉聞言,差點沒忍住笑出聲,這個傢夥,還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啊。

  明明是關心人的話,怎麼從這個傢夥的嘴裡說出來,就變成這個樣子了呢?

  面色陰沉的寒玖璃,亦沒忍住勾了勾唇角,不愧是他異父異母的親兄弟,為了替他出氣,連自己的親二叔也能豁的出去。

  南宮楚頤滿頭黑線,幸虧此刻,他的嘴裡空無一物,否則,定要被這個小兔崽子給嗆死不可。

  而且,這個小兔崽子平日裡沒大沒小也就算了,今日當著月姑娘的面,怎得還是這般不知輕重?

  看來,不給這小兔崽子個教訓是不行了,要不然,還不知道會不會再冒出什麼更奇怪的話呢。

  想到此,南宮楚頤一巴掌拍在了南宮承的屁股上,故作惱怒的「哼」了一聲。

  南宮承被打了屁股,尤其還是當著小丫頭和大冰塊的面,被打了屁股,臉上頓時多了一抹羞意,嗔怪道:「二叔,我都多大了,你怎麼還打我屁股啊?」

  「你還知道你長大了啊?」南宮楚頤接過話,繼續佯裝生氣的闆著臉,質問道,「你關心你祖父的身體,你二叔不僅理解,而且非常欣慰。但是,能不能請咱們小將軍給二叔解釋解釋,什麼叫做我丟了性命也就罷了?」

  「呃……這個嘛……」南宮承自知理虧,立刻賠上了笑臉,「我的意思是,二叔為了救月姑娘賠上了性命,我雖然感到非常傷心,卻也覺得二叔死得其所。但是,祖父若是因為二叔救月姑娘一事被氣病,那就有點得不償失了。」

  「你呀你。」南宮楚頤斜了南宮承一眼,視線便再次落在了冷月婉的身上。

  小兔崽子雖然油嘴滑舌,但這話說的也不無道理。

  昨日夜裡,他若真的因為救月姑娘而死,倒也確實是死得其所了。

  至少在黃泉路上,看到了那個他深愛了一輩子的女人時,應該也有上前一步見人一面的勇氣了。

  看到南宮楚頤目不轉睛的盯著小女人,寒玖璃實在是忍不住了,也不管小女人會不會生氣,握住小女人的手便要離開。

  可是,還未轉身,身後便響起了瓷碗落地的聲音。

  院內的四人,不約而同的順著聲音看去,隻見院子的門口,一襲淡綠色長裙的女子,正手足無措的撿著地上破碎的瓷片。

  南宮承見此情景,眉頭頓時皺成了疙瘩,眼睛下意識的看向了一臉淡定的大冰塊,以及一臉茫然的小丫頭。

  南宮楚頤看到這一幕,拍了拍南宮承的胳膊,嘖了一聲說道:「小兔崽子愣著幹嘛?還不快點去幫幫你妹妹,小心弄傷了她的手。」

  「哦。」南宮承回過神,一溜煙的跑到了院門口。

  「妹妹?」冷月婉清冷的視線,在女子的臉上一掃而過,立刻就認出了這個女子,就是那日在茗香茶樓,明明是在替她說話,卻用滿是煞氣的眼睛看著她的那個女子。

  原來,這就是南宮家的二小姐——南宮若。

  怪不得,她與南宮若第一次見面,南宮若就用那般敵視的眼神看她,也怪不得,南宮承和她說話時,偶爾很正常,偶爾卻陰陽怪氣。

  究其根本,隻怕都是因為寒玖璃。

  想到此處,冷月婉不動聲色的從寒玖璃的手中,抽出了自己的手,看著寒玖璃的眼睛,淺淺一笑,問道:「寒少主,不去幫幫南宮二小姐嗎?」

  「嗯?」寒玖璃不明所以,但他卻清晰的感覺到,小女人生氣了。

  就在寒玖璃想不明白小女人為何事生氣的時候,南宮承已經帶著南宮若回來了。

  南宮若對著眾人福了福身,繼而看著南宮楚頤,歉意說道:「二叔,若兒笨手笨腳的,打翻了二叔的湯藥,若兒這就去給二叔再熬一碗送過來。」

  「不忙。」南宮楚頤擺了擺手,「你這一早上又是給二叔送飯,又是給二叔熬藥,忙前忙後的伺候二叔,一定累壞了。葯讓下人去熬就行了,你休息一會兒吧。」

  南宮若聞言,低眸一笑,輕聲道:「多謝二叔體諒,若兒不累。」

  說罷,原本低垂著的眉眼,便不自覺的落在了寒玖璃的身上。

  昨日,她鬼使神差的去了別院,天可憐見,讓她剛好聽到了寒玖璃在詢問婢女廚房的位置,於是,她先一步在寒玖璃去廚房的必經之路上等著寒玖璃的到來。

  她原本想的,隻是看寒玖璃一眼,問一問當年沒有機會問出的那個問題,然後此生,便再也不見寒玖璃。

  可是,當她以有要事商談,將人領到她的院子之後,看著站在眼前的人,她突然發現之前的那些想法都沒用了。

  她怎麼會願意,又怎麼捨得,從此再也見不到這個男人呢。

  喜歡一個人,就是明知道沒有結果,但隻要見到這個人,便會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看見南宮若快把眼珠子長在寒玖璃身上的模樣,冷月婉不由好笑,輕咳了一聲,說道:「南宮二小姐,在茗香茶樓時,多謝你的仗義執言。所謂,相請不如偶遇,今日我做東,不知二小姐可願意賞臉與我吃個飯?」

  「啊?」南宮若回過神,卻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冷月婉的問題,而是扭過頭,怯懦又不安的看向了身旁的南宮承,似乎是在詢問南宮承的意思。

  冷月婉見此,看了看寒玖璃,又看了看南宮承,繼續說道,「寒少主和小將軍若是無事,也可以一起去。如此安排,二小姐應該不會不肯賞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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